你到底是谁,你敢杀了我的话我父亲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墨黎眯了眯眼,满眼的邪气顺着眼角泄露:是吗,那本尊倒想知道你的父亲是谁了。
看到眼前的女人只用愤恨的眼光盯着他而不理,墨黎哈哈大笑,这种眼神他看过多少遍了呢,果然这种表qíng太棒了。
女人,你知道这里的人都去哪里了吗?墨黎像是回味着什么,嘴角的微笑就像是一只狐狸,他们啊,全都在你我的脚下哦。
☆、第29章 pào灰篇4
佛缘顺着孙百灵的声音追了过来,只不过空无一人。
这里离集市并不远,不过却是两个极端的环境,这里周围荒凉,看不到一个人,地上茂盛的花糙让人误以为这里已经荒废了很长时间,远处隐隐约约能看到破败的房屋,如果走近看的话就知道房屋紧紧是倒塌了而已,bào露出来的家具表明了这里不久前还有人烟。
佛缘面无表qíng的注视着脚下的异常繁茂的小糙,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他从剧qíng里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而他脚下踩着的便是那些消失的人的尸骨。
这里本是一户大户人家的房子,他家的后花园直接连着不远处的山,曾经这块地是他们最引以为傲的地方,远处连着的那座山经常发生奇观,而这个院子就是他们邀请客人观看奇观的地方。
两个月前这里的人突然消失,曾经有多热闹这里就有多凄凉,明明离集市不远却没有任何人敢来这里,他们都说这户人家得罪了鬼神,现在这种qíng景就是鬼神降下的惩罚,据说这里经常有红衣女鬼出没,异常的渗人。
另一个男主吗。
佛缘喃喃道,这个男主因为从小被nüè待早已jīng神异常,在小时候被这户家里的孩子毒打,回到自己的住所还要被自己的母亲折磨,终于有一天他逃出了这个牢笼,但是不久之后却陷入了更深的地狱。
一步步爬到现在这个地位的墨黎gān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曾经折磨他的这户人家统统杀光jī犬不留,而他们的尸体就掩埋在他们引以为傲的后花园中。
如今只有得到充足肥料的花花糙糙记录着一切的悲哀。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面对惨景,佛缘一如既往的念着往生咒,墨黎杀光了这里的人之后jīng神更加的异常,每天都要抽出一段时间来这里睡觉,没了这些尸骨的陪伴他也只会做噩梦而已。
念完三遍往生咒,佛缘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这块土地上本来就没多少人来,地下的尸骨们得不到任何救赎,而唯一来这里的佛却只留下毫无感qíng的往生咒,不管是罪有因得的灵魂还是无辜受牵连的冤魂都将徘徊在这一片天地。
明明知道如此的佛缘还是留下没有任何用处的往生咒,他念是师傅教他要念,他做到了,至于灵魂得没得到救赎他毫不理会,那个男人说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无罪的,那么他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往生咒没用而感到愧对师傅。
佛缘跪在国相寺住持的面前,旁边是孙母哭闹的声音,住持的旁边是几个长相慈眉善目的得道高僧,佛缘的身后是被孙母的哭闹声引来的僧人们。
我就说这个人迟早会给咱们引来祸端的。
就是,你不知道我好几次都看到这个人晚上偷偷摸摸的去找孙施主,真是不知廉耻。
你们说住持为什么非要他来这里啊,还带发修行。
嘘,你们都闭嘴,住持自有住持的想法。看起来像是师兄的和尚赶紧嘘了一声。
住持听到这些闲言碎语闭上眼道了一声阿弥陀佛,佛缘,你本不是寺庙中人,我们也没资格戒律处置,你起来吧,希望你能弥补自己的过失。
孙母瞪大眼睛,想要冲向佛缘却被身后的和尚拦住:我要杀了你,你还我女儿。这可是她唯一的女儿啊,就算是痴傻她也从来没有放弃过,现在好不容易正常了,她以为是上苍的怜顾,没想到女儿就不见了。
我早就看你这小子对我女儿不怀好意,你说是不是你把我女儿藏起来了。孙母悲痛yù绝,闻者伤心见者流泪,连她身后拉着她的僧人们都愤恨的看着跪着的人。
佛缘无悲无喜,静静的跪着像是生了根,没有剃度的长发盖住他的表qíng,住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转身面向孙母:施主,是老衲将这孩子带回来的,我愿意为他承担所有的罪过,如果孙女施主出了什么事qíng,老衲愿意以命抵命。
抵命,你当然要抵命,不光你,你们这所寺庙的人都别想逃过,要是我女儿有什么万一的话我一定会让老爷上告皇上,你们这根本就是一座妖寺,全部都是妖僧。孙母狠狠的咬牙,甩手离开。
你们说我们会不会被杀头啊,丢了的可是丞相的女儿。
是啊是啊,这可怎么办才好。
都是那个佛缘,自从他来了之后感觉寺庙的气氛都变了。
真不知道住持到底为何带他过来,背地里又吃ròu又喝酒还好女色,住持都是对此视而不见,说什么他还不是出家人,寺庙的戒律管不着他,既然不是出家人要他呆在这里做什么。
听到可能会被杀头,所有的小和尚都忍耐不住了,本来就对佛缘不满的和尚更是咬牙切齿,他们不是得道高僧,做不到宽宏大量,更何况是危害到自己生命的事,这次连刚刚制止他们闲言碎语的师兄都默默的不吭气。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缘你跟我来。住持扫过众人愤恨的表qíng摇了摇头,语气里有着深深的疲惫。
住持看着依旧镇定的人慈爱的笑了笑,眼里却有着失望与自责:孩子,我错了。
佛缘疑惑的抬头,为什么这么说?
孩子,是我错了,枉我一生修禅问道普渡世人,终究还是害了你,佛缘,与佛有缘,何为缘,缘生灭已。
师傅?你是师傅?
我此生修禅多年到最后还是ròu身之躯,老衲执念太重,才会害的你明明无yù无求却执着于成佛,然执念太重何以成佛,我一直教导你错误的方法才导致你如今这般模样,罪过罪过。
佛缘沉默,他活着是因为师傅的执念,什么是错误,如果一开始便是错,他也只能错上加错,师傅说他错了,那么现在他告诉他这些是错了还是正确的。
师傅说你从小便与佛有缘,那么便称佛缘吧,世人有罪那么便普渡世人,然一己之力太过渺小,老衲一生太过短暂,恶渡不尽罪灭不完,唯有成佛。
你走吧。住持闭上双眼好像放下了什么,走吧,不光是放过了佛缘也放过了他自己。
佛缘深深的磕了一个头,他本就是一颗佛珠,因机缘巧合才成人,那么他便是与佛有缘,然而佛珠本身也只是天地间的一颗树为材料而成,谈什么与佛有缘,一切全是执念,师傅是,他也是。
公西卓。佛缘喃喃道,他第一次产生了想见的qíng绪,他明白,如今只有这个人能告诉他接下来他要活着的意义,不成佛他又为何入世,三千青丝又为何而留。
你把师傅重生在这里是为何?他想问他在想什么,然而此人却不在身边。
在另一个世界的公西卓好像听到了佛缘的话微微笑了笑,他说过父亲的债由他来还,那么他要做的就是让一切重新开始,执念就是根本。
那么,佛缘,现在才是开始,我还等着要一个媳妇儿呢。魔物无声的说,一步一个陷阱。
☆、第30章 pào灰篇5
放开我,你放开我,我父亲是当今丞相,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被带走的孙百灵惊恐的大叫,按照小说的发展,这个人绝对是邪道之类的人物,被带进老巢肯定不得好死。
你放开我,呜呜。孙百灵越想越害怕终于忍不住大哭,越哭越凄厉,活像是她所想的酷刑已经用在了她的身上。
女人,闭嘴。墨黎不耐烦的把肩上的一团扔了出去,孙百灵被猛地一掷,本来就被伤到的脊椎再次受到重击,尖锐的女声划破长空。
我就应该像刚才点住你的xué道。墨黎冷眼看着痛苦不堪的女人,本来他还在想终于在无聊的日子里找到了一个好玩的宠物,但他现在只觉得吵闹。
一片树叶无声的划破空气,在空中带动气流随着树叶的前行被划成了波làng形,墨黎耳朵动了动,电闪雷鸣似的闪开,但还是划破了他厌恶的脸颊,红色的液体流出,眼角也仿佛被渲染成红色,眼中流光闪动,乍一看就像是从地底深处爬回来的魔物,美丽妖艳的夺人眼球。
孙百灵看着墨黎张大嘴巴,眼中依旧划过痴迷,连身上的疼痛都忘记了,这男人绝对不是人类。
呵呵,夏正熙,作为武林盟主也会背后伤人,本尊可是见识到了。墨黎讽刺的看着来人,出其不意的出手,尖锐的指甲直袭对方要害,动作速度的只在空中留下红色的残影。
被称作夏正熙的人连忙阻挡,以剑鞘横与胸前,始终还是不敌修炼魔功的墨黎,被对方的内力弹离五步之内,墨黎不相让继续追击,招招直bī要害。
夏正熙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狠毒,眼中划过一丝厉色,锐利闪亮薄弱蝉翼的剑随之出离剑鞘,在墨黎靠近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刺了过去,墨黎没想到这个年轻的武林盟主内力不怎么样剑术却如此之高,一时不妨被削下一片血红的衣袖。
你们所谓正道不是应该心存正义吗,但本尊看着你刚刚的剑可是杀人之剑。墨黎冷笑,真是一群伪君子。
夏正熙手里抓着刚刚削下的红色薄纱,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你是幽冥宫宫主墨黎。
一身红衣加上如此修为以及对方脸上冷如铁块的银色面具,不正是武林人士yù除之而后快的魔教教主。
墨黎邪笑的摸着自己在转身的那一刻戴上的面具,不错,正是本尊,没想到垃圾遍野的武林中还有你这么个后起之辈。
墨黎不止一次在属下的口中得知新上任的武林盟主是多么的猖狂,害他门下数人,虽然都是一些不入流之辈,但始终也是他幽冥宫之人。
怎么,你以为本尊夸你就真以为能打得过本尊。墨黎狂傲的笑了,这个人他因为好奇在对方没有察觉的时候见过几次,对方几斤几两他还是知道的,虽然剑术高超,但是内力也只能排在中等。
墨黎想到脸上的伤恶狠狠的看向躺在地上的女人,要不是她害他分心,怎么可能受这种小儿科的伤。
前辈说笑了,在下怎么能和前辈相提并论,前辈能认出在下,在下也是三生有幸。夏正熙潇洒的合上剑,只不过抓住剑身的手泄露了他的qíng绪。
墨黎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你这孩子倒是礼貌,别的人见到本尊除了喊打喊杀就是摆出一副恶心的嘴脸,像你这般的还真是没有。
看着没有任何言语的夏正熙哈哈大笑:有趣有趣,果然有趣,比那女人有趣极了,小子,你告诉本尊找本尊有何事,看在本尊高兴的份儿上,今天不会杀你。
多谢前辈。夏正熙少年老成的抱拳说道。
他本来只是无意间在街上看到马车里被点了xué的漂亮女子,所以才紧跟着过来,正好看到那女子被粗鲁对待的场景,所以才下意识的出手,没想到对方竟然是魔教教主。
你想要这女子。看出对方眼神所在,墨黎调笑,她长的是还不错。
夏正熙不仅看起来少年老成,xing格也很沉稳,对墨黎的话虽然感到屈rǔ也没有多余的行动,倒是地上的孙百灵看着面前英俊的男子红了脸,赵哲是儒雅,佛缘是俊美,掳走他的男人是魔一样的存在,而这个人就是充满了男子气概,浑身散发着雄xing荷尔蒙,修长的身体英俊的容貌,就是她心心所念的侠士形象。
如果这不是前辈门下的女子可否割爱。夏正熙装作没有听懂墨黎的话,脸上一派尊敬。
墨黎看着对方的眼神刚刚产生的气也消失了,面具下的脸微笑,瞬间和对方拉近了距离,夏正熙能感觉到对方蚕丝制的衣袖轻抚在他的手背带来片刻瘙痒。
好,很好。墨黎尖锐的指甲轻触对方的脸,感受到对方的僵硬之后哈哈大笑,真想让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看看他们推选的武林盟主在本尊面前是个什么姿态。
因为被面具遮挡,夏正熙看不到对方的表qíng,但是说的话倒是讽刺意味十足,他知道打不过对方,这样下去不仅人没救成,连自己的命也要搭进去,所以也只能一忍再忍,终有一天他能把所有的屈rǔ全都还回去。
在下比极前辈是差的远了。他只能放低姿态,为了这些话放弃xing命还不值。
看着对方一弱再弱,墨黎顿时没有了兴趣,没想到这武林盟主是如此贪生怕死之人,不过他们这些人不都是如此,他可还清晰的记得那些伪君子趴在地上求饶的嘴脸。
墨黎看了夏正熙一会儿,他倒是很想知道这个人披着一张正义的脸跪地求饶是个什么姿态。
夏正熙背后一凉,看到对方眼里的杀意顿时握紧手中的剑,好似下一刻只要被攻击就能马上反击回去。
前辈?
被声音惊到的墨黎从想法中醒过来,想到刚刚所说的今天不会杀他有些气闷,看来今天是见不到了。
夏正熙感到对方的手从脸颊滑到了脖颈瞬间寒毛耸立,脖子是人的命门,他条件反she的抬起剑,但是在对方离开的一刹那硬生生的压制住自己的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