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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老家伙好肥哦,两天小短腿真可怜!
    还抱着年轻的姑娘,肯定是他抢来的!
    两个姑娘好可怜哦,要对着那种矮胖丑的老头子笑,我看到她们俩脸都抽筋了。
    唉,还被他打伤了,人修真无qíng,自己同类的幼小都欺负,还是我们族长爷爷好。
    四王爷脸皮厚,却被几个小狐狸说得羞恼了,他仿佛看到侍者们低下头脸上的嘲笑,他按耐住怒气,yīn冷得点名狐族族长:老夫听说,我家棋娃儿是在你的地盘受伤,你把凶手给老夫捆出来。
    还有那只九尾灵狐,皮毛血液和内丹拿过来赔罪。
    你狐族再送我一千青壮年,老夫带回去替你好好管教培养。
    四王爷说完了才哈哈大笑:如此,棋娃儿的事老夫就不追究了。
    没门!老族长想都不想救否决。
    四王爷悠闲地坐在随带的虎皮椅子上,云淡风轻:如此,狐族就等着被灭吧!
    王傲隽手持三炷香,对着空旷的东方拜了三拜,在地上cha好。
    备战中的葵花好笑:如此严肃,是求上神保佑吗?
    王傲隽苍白的脸色有几分羞赧:不是,几十万敌军太多,我是在找帮手来。
    咦?是哪位?葵花大为惊讶,王傲隽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就记得一个姓柳的仇人,更不提朋友之类。
    我娘。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都记起来了。
    第25章 美人是狐狸jīng(八)
    四王爷正要下令身后的大军对狐族进行屠杀,丛林深处忽然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声。
    片刻之后,老族长身后聚集了百来个拄着拐杖的白胡子老头,那是妖shòu各族的族长。
    这是shòucháo!
    百shòu齐聚!
    妖族各族长的身后,密密麻麻挤满了各种飞禽走shòu,就连平时罕见踪影的物种都在列,捕猎与被捕猎的物种同时站在一起,形成了一支从未有过的妖族大军。
    有小妖怪和小狐狸打招呼。
    七尾,你家遭难,我们当然不会坐视不管,我家爷爷就是我请来的!一只骄傲的山雕。
    话说狐狸不是山雕的食物么!
    小九妹妹,我家族长是自己主动来的呢,说我们这些小的受你们帮助太多啦!一只害羞的兔子。
    兔子是狐狸的食物啊亲!
    #我的族人是奇葩#做了不寻常的事,有了奇怪的朋友。
    原剧qíng里胡氏被灭族,妖族只是观望,如今因为小狐狸们一腔热血、时时帮助其他落难的妖修,等狐族面临众多人修时,其他妖便赶过来。
    葵花曾有过期待,但真的看到各个种族的妖怪都汇聚在一起,还是被震撼到了,妖族对于收到的恩惠,总会用十分的诚意来回报。
    阿金和树哥站到了葵花身侧,树哥还手里抱着一棵带土的小树苗,那是他的本体,他把树苗往地上一放,小幼苗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飞快长大,直到像湖边的老槐树一样。
    葵花这才发觉,狐狸dòng前多了许多奇怪的糙木。
    几十万的人修对上同样数量众多的妖修,已经没有了优势。
    四王爷咬牙,几十万的修者要清除一个狐族并不难,但几百多个妖族要同时对付,折损半球的人都是保守估计。
    他身后的人并不完全隶属于他,而是他哥哥人皇所管,四王爷的权势已经让他顾忌,平日小打小闹无所谓,但折去一半的修者,还会带来妖修无穷无尽的报复,他一定会发怒。
    四王爷打了个哆嗦,他已经老了,不愿意招惹麻烦,可是箭在弦上,不发出去那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剑拔弩张,只等主帅发令。
    诸位且慢,有声音自遥远的天际响起,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里。
    是个女声,带着苍凉。
    四王爷的面皮几不可见的抖了抖。
    王傲隽袖子里的手捏成了拳。
    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一辆青布马车从天际快速飞近,拉车的是一头看起来极为普通的骡子,马车甚至有些寒碜。
    但落地的时候稳稳当当,一丝尘土也没有扬起。
    一个中年妇女自己挑帘出来,简单的青布衣衫,头上别一支白玉簪子,若不是背上一柄寒意渗人的剑,她看上去就是一个简单的农家妇女。
    女人的出场比四王爷更有震撼力,看看原本懒洋洋地躺着坐着的妖族族长们瞬间挺直的脊背。
    女人环顾了一眼四周,看到王傲隽后眼睛一亮,径直向他走来。
    一阵惊呼,竟然又有一辆马车从天边飞来,比四王爷的马车更骚包,通身明huáng,仆人众多,这样的排场,只有一人人皇。
    铺天盖地的气势压下来,人修都有跪拜的冲动,就连四王爷,都从虎皮椅子上站起来,做出恭迎的姿态。有大哥在身边,这场战斗要战胜已经毫无悬念,他心中大定。
    唯有那个女人,一步一步稳稳地向王傲隽走来。
    女人在少年前面站定,一声不吭仔仔细细地看了他许久。王傲隽低着头,但目光太灼热,他有些尴尬的回视。
    阿金愕然焦急:什么qíng况?那个危险的女人要找臭小子的麻烦?
    树哥皱眉:不像,要是寻仇早就动手了。葵花你可知晓?
    葵花纠结:大概,可能那是他娘。
    啊?!
    有秘密!
    隽儿,我的孩子。女人又喜又悲,手抬起,想要触摸少年的脸。
    娘,王傲隽退来一步,垂着头,叫了一声,我现在是小鬼之身,娘修的阳刚之道,莫要脏了手。
    我儿女人一瞬间泪如雨下,手却执拗地伸出,我的儿啊!
    王傲隽便多退了几步,又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
    他犹豫的动作却让女人嚎啕大哭起来,似乎受尽了委屈的小女孩,王傲隽不知所措,伸出手,想要接触女人,却还是收回来。
    他别过头,无奈道:娘,我真的是小鬼,我身后的影子,是假的。
    王傲隽动了动手指,地上紧跟着他的深色影子破碎了:我死了有一万年了,骨头都成了灰。你别哭了。
    女人擦gān泪:是谁,谁害了我的孩儿!
    这一句平淡的话竟然像一声惊雷,把在场的人修与妖修都震得停住了动作。
    她在生气,在发怒,她日夜思念的儿子就在眼前,她却不能触摸!
    她的儿子是小鬼,她的儿子认为他自己是脏物!
    没有人做声,只有风chuī过。
    王傲隽从怀里掏出来一只镯子,正是当初柳家的老道士打伤葵花的那只残品仙器:是父亲手下的柳道人,他的符箓儿子没能破除。只是这只镯子,却是四叔当年遗失的宝物。
    简简单单几句话,听在女人耳里如同九天惊雷。
    阿金跳出来,焦急道:臭小子,你被跪着面朝下埋了怎么不说出来,还有封住你的符箓和魔剑,以及埋在树哥脚下出不来的一万年怎么都不说!你娘看起来能给你报仇,你快告诉她啊!
    王傲隽的娘一愣,眼里满是痛楚:怎么说!我儿死后还在遭罪?!
    阿金不等王傲隽阻止,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遍,她qíng绪激动,有意让更多人知道他受的苦,声音特别大。
    其实在场的人修和妖怪都是耳聪目明之辈,这会儿人皇没有宣布开战,便都看起了热闹。王傲隽所受的罪很长久,说起来不过半柱香时间,阿金把柳家所有人做的事都说出来,连柳碧婳也没有放过。
    柳碧婳就在围观的人群中,四王爷起初有意把事qíng闹大,世家的修者和一些散修来观看他并没有阻止。
    王傲隽的娘泪流满面,周身的气势突然大盛,她转身,抽出背上的剑超虚空一划,众人修只觉得寒冬腊月般的冷气铺面,人皇的马车帘子被削掉了。
    这个女人,竟然敢对人皇动手!
    她疯了!就算再有实力,敢对人皇动手的人也是死路一条。
    众人还在猜测,却听得女人悲愤的发怒:你还不出来!你儿子被你弟弟害到这种地步!你还有脸躲着!
    人皇终于从马车里出来,高挑清瘦,像个中年文士,仔细看,与王傲隽有五分相似。
    他慢慢地走到四王爷面前,一脸疑惑:我待你如至亲,为何要害了我儿?
    他没有给四王爷申辩的机会,也不需要,能害死他儿子的人,太少。
    四王爷也知道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解释,他哆嗦着跪伏在地,对着看上去比他年轻许多的人皇不断地磕头:大哥,我错了,我错了,不要杀我,我错了
    他重重地磕头,在他一群儿孙面前,在几乎所有的人修和妖修面前。
    人皇笔直得站着,看他磕得头破血流,也没有叫他停下的意思:老四,你嫂子与我此生难以孕育,好不容易得了一子。你看,为了孩子你嫂子一万多年没有理我,今次却同我说话了。
    我若是还护着你,她怕是连我都会斩杀了吧!
    你明知我对她qíng深,她又最看重隽儿,你这般做法,是想给你大哥我绝后啊。
    我知你怕痛,便不让你嫂子下手吧,让我亲手送你。
    人皇把手放在四王爷的头上,众人能清晰地听到噼噼啪啪的碎骨声。人皇竟然把四王爷的骨头一寸一寸的毁了!四王爷痛苦的尖叫让人毛骨悚然,凄厉的叫声响彻云际。
    我儿骨头成灰,你这一身贱骨头便也成灰罢!
    四王爷成了一滩ròu泥倒在地上,元婴从头顶遁出yù逃离,却被人皇抓在手里,小胳膊腿一点点被撕开,最终被人皇捏爆。
    不寒而栗。众人都是战战兢兢的,人皇发怒了,平平静静地发怒。
    四王爷一脉,从王家除名,筑基以上全部废去修为,与其他人等,发往蛮荒之地。柳家后人,也同去罢。
    是!整齐有力地回答,几十万的人修队伍,井然有序地把四王爷一族架走了。
    一片哭爹喊娘声。
    柳碧婳想要躲,却被眼尖的修者发现,送到被流放的人群中。
    皇族的姓氏为王,人皇唯一的儿子,名为王傲隽。
    人皇慢慢地走过来,停顿在女人身边:阿雅,这样的处罚,你满意么?
    背着剑的简朴妇人没有回答,目光一眨不眨的落在王傲隽的身上:再严厉的处罚又如何,孩子连身体都没有了。
    人皇这才看向少年,与妇人的眼神同样深沉,半晌才呼了一声:隽儿。
    第26章 美人是狐狸jīng(九)
    王傲隽站了一会,才拱手行礼:父皇。
    他年少的时候就是被公认的继承人,有天赋,也努力。
    人皇手一抬,隔空扶起他:让你受委屈了。
    王傲隽轻轻笑了一下:已经过去了。
    人皇问道:可有遗憾?
    少年思索了一会,才道:父皇曾教我,仁者为王,王者要仁。我对那柳道长与四叔忍了许多,却陨身在试炼之中,好在最终我赢过了这柄剑。
    今日观父皇所为,我才明白,为仁,先得站在让别人敬畏惧怕的高度。我当年不过一个毛头小子,在他们看来,只是可笑罢了。
    如今,我过得很好,妖怪倒是比人修更良善。要说遗憾,是让爹娘伤了心,还不能尽孝啊。
    人皇脸上显出一丝苦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错过在我。
    世事难料,父皇与娘亲本该早就晋升,王傲隽早就看淡了,此时安慰人皇道,被我拖累了,于心难安。
    我儿,不需自责,本是爹娘照顾你不周,他娘已经收拾好qíng绪,背着剑站得笔直,不必担心,百年之内,娘必定了却你的遗憾。
    女修者是个果决的人,话说完就转身挺着脊背进了她简朴的马车。那头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骡子通人xing似的,不等出声就沿着原路返回,两个呼吸间,青布马车就成了天际的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
    人皇一直看着那辆马车,许久才叹一口气,闲聊似的对王傲隽:看,你娘还是老样子。
    皇族的人修军队已经离去,围观的世家修者和散修在人皇宣布四王爷一脉的判决后也渐渐散去。
    皇室出了大事,人皇当场发作,虽然看了热闹,但这些事私底下说说无妨,当着人皇,赶紧跑吧,想想四王爷的下场,都睡不了安稳觉了!
    王傲隽很无语,他爹娘有时候其实都不太靠谱啊!
    不太靠谱的人皇一个人进了妖修的包围圈,从芥子空间取了几十坛烈酒,与妖族几百多族长拼起酒来。
    人生快意,喝酒吃ròu。酒是好酒,聚日月jīng华所酿。三巡过后,醉醺醺的一大片,人皇眼清目明,举着酒杯敬天地:狐族助我孩儿脱身,愿以此酒,与众位结友好之盟!
    王傲隽与三只妖怪又回到了槐树林,阿金把四王爷的尸首也捡起来,装进那个无限大的神奇的小盒子,深深地埋到了树哥的根下。
    少年面前排排坐着三只(⊙o⊙)表qíng求真相的妖怪。
    少年:⊙﹏⊙
    阿金:坦白吧,我要知道所有的八卦。
    树哥:粗略地说一说就成。
    葵花:rarr;_rarr;
    王傲隽并不是个会说故事的人,他简简单单讲述了一下父母。
    他娘是人皇的师妹,她的天赋和努力是所有师兄弟中无人能及的,除了人皇。她与人皇两人青梅竹马,自小就相互爱慕,一万年前有了王傲隽。虽然子嗣得来不易,但人皇教导却极为严格,从四岁开始,就用各种严酷的试炼来打磨幼儿的心志。他这么做也是无奈,人皇与妻子的境界,若无意外,会在两百年之内飞升,他要在短短的两百年让儿子迅速成长,成为一个合格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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