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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无问瞧了一眼两人,眼不见心不烦地坐到了监控器后面。
    这一幕戏因为在厨房,所以道具组搭了一个样板房出来。为了尽量写实,剧组还专门弄了个真灶台和煤气罐过来,还请会厨艺的人当手替拍摄了个左平做饭的场景。
    一个形状现场弥漫着一股煎鸡蛋的香味。
    几台摄像机摆好后,厨房就显得有些狭小了。
    叶无问本来想过来讲讲戏,瞧了一眼谢离,就端坐在自己的导演椅上。
    夏禾觉得有些尴尬。昨天对戏的时候就已经很不顺了,还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出来,夏禾很怕自己就绷不住了。
    他抬眼看了看近处收音的话筒,暗暗想着自己可千万不能说出什么不能说的话。
    谢离在厨房的一端对夏禾点了点头,似乎在说没事。
    夏禾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
    很快,灯光调整好了,副导演喊道:“《无解》第三十镜第一次,action!
    夏禾关了煤气,拿起平底锅,准备将煎蛋摆到盘子里。
    谢离蹑手蹑脚走了过来,忽然伸出双手,环住夏禾的腰间,语气慵懒:“怎么这么早起来?”
    夏禾只觉得一阵战栗,好容易稳定了心神,稍微侧头,看着谢离的眼睫毛道:“睡不着。你怎么不多睡会儿?早餐就做好了。”
    谢离轻轻“嗯”了一声,抬起眼看了看,就毫无兴致道:“煎鸡蛋?可我既不吃煎鸡蛋,也不吃早餐。”
    夏禾深吸了一口气,手下一抖,把形状完好的煎鸡蛋放到了盘子里,好声好气道:“那杨总想吃什么?”
    谢离轻轻笑了一声,靠到了夏禾耳边,几乎全是气声:“想吃你。”
    夏禾只觉得半边身体都要麻了,差点站不住。
    昨天对戏,总没对到这里来。就算夏禾做好了十二分的心理准备,但还是差点没绷住。
    没想到平时清淡疏离的谢离哥,说起这种……令人羞耻的台词,居然如此撩人。
    夏禾定了定心神,在心里反复顺台词,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别闹,你不上班了?”
    谢离揽住夏禾的双手在夏禾腰间摸了几下,声音里极具魅惑:“怎么,你不喜欢?”
    夏禾痛苦地闭上了眼。他生怕自己的耳根变红会在镜头里显露出来,干脆转过了头,正视谢离:“我今天要去公司……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两个人离得很近,夏禾几乎能数清楚谢离有几根睫毛。夏禾生怕自己哪里表现不好,会再来一条,只好盯着谢离的眉心,这样在镜头里看着,就像是夏禾正视谢离一样。
    谢离有些兴致缺缺地放开了夏禾,打了个哈欠,后退一步:“你不就是让我投资吗?”
    他走到客厅里,从抽屉里随手拿出一打支票,在沙发上坐下,花里胡哨地签完了自己的名字,才问道:“你要多少?”
    “……一千万。”夏禾擦了擦手,从厨房走了出来。
    谢离把签好的支票推给了夏禾:“这是五百万,你拿去。剩下的,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谢离双手夹着支票,眼神毫不遮掩地上下扫过夏禾,嘴角噙着笑,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夏禾捏紧了双手,看起来就像是在忍耐怒火一样。其实夏禾自己心里才知道,自己是在暗暗鼓气,不要被谢离压得太过了。
    被谢离这样看着,简直让夏禾有些站不住。
    他赶紧让自己回想左平现在的心态。这五百万很重要,关系到他的医药临床试验是否能继续。所以就算再羞愧,他也要拿到钱。
    但是,左平是一个有傲气的人。就算跌落到尘泥了,还能爬起来拍一拍衣上的土,笑对世间事。
    夏禾吸了一口气,从谢离手上拿过支票,笑了笑道:“怎么?杨总动用资金投资,也不用问问理事会的?”
    在剧中,理事会对于杨新本来就十分不满,处处为难杨新。左平提这么一句,简直就是在堵杨新的心。
    谢离转笔的手停了停,饶有兴致地抬眼看着左平:“挺会打七寸的哈?没看出来啊,你居然还是个带刺儿的?”
    谢离站了起来,转了转手腕,一步一步走近夏禾:“不过,更有趣了呢。”
    夏禾被迫和谢离对视。
    这个镜头在这一阶段显得十分重要。左平的坚韧和不屈,就在此刻显现。而杨新也因为左平的性格,对他产生了不一样的兴趣。
    夏禾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神一片明亮,盯着谢离的眉心。他并没有注意到谢离的眼神微微迷离,越来越幽深。
    机器在半弧形的轨道上滑过,叶无问终于从监控器后面抬起头,喊了声“cut——”。
    夏禾长长舒出一口气,忙不迭道谢:“辛苦谢离哥。”
    谢离看了夏禾一眼,本想说什么,注意到旁边叶无问的视线,只是对夏禾点了点头:“你表现得不错。”
    夏禾有些不敢回想自己的表演。虽然这对于他演技的提升是必要的。但是现在他浑身都有点软,回想对他而言太费力气了。
    但愿这条能一遍通过。夏禾不敢保证第二次自己还能有这条的状态。
    他跟在谢离的身后回到了休息区域,想回头让胡萌萌给自己买一杯咖啡的时候,才注意到胡萌萌不在。
    谢离注意到夏禾的动作,从吴悠手里接过了一杯卡布奇诺,就递给了夏禾:“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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