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婪确实有过不少女人,其中也不乏讨了他几分欢心,得了“女朋友”的名分的。但要说他对里面的谁,打心眼里动过真感情,却是从始至终没有的。
跟安笙不欢而散,褚婪回到房间冷静下来之后,就不得不承认,在这事上,安笙还真一点问题都没有。完全是自己一时气血上头,又拎不清了。
但想明白归想明白,褚婪心口却始终憋着一股气似的,吐不出也咽不下,生生把人硌的难受。
于是在自己的损友例行公事地打来电话,问他要不要去夜店放松时,在跟安笙认识后一直是将这些人随口打发了的褚婪,这次一反常态地,答应了。
而随后几天,褚婪在正常工作之外,一连几日都吆喝着从前的那群纨绔朋友,去夜店开趴。
他去了倒也不玩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是喝酒。
那群人里有几个跟他混得格外熟的,都跟娱乐圈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见他一反常态地连靠过去的小姐,都不耐烦地给推了。这才互相使了个眼色,最后选出个出头鸟来。
“褚哥你这情况不对啊,好好地来夜店不寻欢作乐,喝什么闷酒啊?听说你最近在拍一档选秀综艺,是出什么问题了不成?”说着又自顾自嘀咕,“不应该不应该~那种小场面对咱褚导,不得是小菜一碟嘛……”
谁料他这话一出,那边的褚婪倒是真停下了杯子,却瞧了他一眼,问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东子,你交过女朋友没?”灌一口酒,又加了一句,“我说的是,正儿八经谈的那种。”
一帮人一听这话可就不困了,立刻几个人凑过去捣了捣褚婪胳膊,挤眉弄眼道:“哟~褚哥你这明显有情况啊~”
褚婪皱起眉头,作势要一脚去踹那说话人的屁股,被躲了开来,才一手不耐烦地将领口又扯开几颗扣子,“到底交没交过?”
“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哪能啊?不过这事你可以问李浩,他当初跟他那初恋,那可是一个如胶似漆,啧啧啧~”
褚婪看向李浩:“就是……”他抿抿唇,眉头皱得更紧了,“要是真心喜欢上一个女孩,是什么感觉?”
谁知还没等李浩说话,人群便不约而同地倒抽了一口气,似乎不相信这是褚婪能问出来的话。
隐约还听到一个人嘀嘀咕咕:“卧槽,浪子领头人什么时候变成纯爱战士了?”αìzんαnsんυ.cóм(aizhanshu.com)
褚婪半点没留情,一脚蹬得那人椅子嘎吱一声。
而李浩此时,也似乎获得了一点褚婪确实问出了这种惊悚问题的真实感,反应过来。
他先是苦笑了一声,眉目间流露出某种怅然之态,侧头跟酒保要了一杯酒,一口进去,这才笑着回道:
“还能是什么感觉?吃饭会想她,睡觉会想她,遇到有趣的事情第一时间想的还是分享给她看,见她跟别的男人稍微走近点就疑神疑鬼,最后——”他举杯,将剩下的酒液一口气灌进去,惨笑着叹了口气,“最后就这么把人作没了呗。”
“噫——肉麻死吧你就……”刚开始狐朋狗友们还抱怨几句,但听到后来,却都讷讷无言了。
这群富家少爷能玩到一起,自然个个都是万花丛中过的主儿,但像褚婪这样,从始至终都只做爱不谈情的实在是少数。大部分人都被李浩勾起了几分伤情,气氛一时之间有些低迷。
但没多久,李浩就似乎从情绪中恢复过来了,他拍了拍褚婪的肩膀,调笑道:“爱情这东西,咱们啊,能不碰还是不碰,忒麻烦一玩意儿~这可是吃尽了爱情的苦的兄弟我的金玉良言。”
而褚婪,在听他描述的过程中,原本紧张的脸色也在一点点放晴,直到听到那句“疑神疑鬼”才又露出几分犹疑的神色,但并没太过在意。
这么多条他也只跟最后一条稍微贴近一些,总不能真跟那小姑娘上了几次床,就爱上人家了,又不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
想着,他也便再次轻松惬意起来,招呼一帮人玩起游戏,等被问起他具体什么情况时,才漫不经心地掸了掸烟灰,将手里的牌抽出两张一甩,随意道:“没什么,就最近遇到个小女孩,挺合心意的。”
“床伴?”
褚婪挑眉看着那人笑:“不然呢?我还得给你表演个从告白到牵手一条龙?”
“那还不是你刚刚忽然跟被附身了似的,问那种酸倒牙的问题。”
褚婪闻言,稍显烦躁地啧了一声。半晌吐了口烟,用只能被一个人听见的音量,思忖道:“大概是人对于过分漂亮的东西,都会有的独占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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