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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皇就笑了,挥挥手让他下去。
    等孙秀才探亲回来时,翰林院大考也近在眼前了。
    “我抄了我们这一房的族谱过来,来,秀云给你看。”孙秀才笑呵呵地摸胡子。
    孙秀云展开纸,看见自己的名字在父亲之下,两个孩子的名字在弟弟名下,显然是过继成功了,便含泪笑了:“谢谢爹。”又看向瑞和,“还有耀祖,大姐谢谢你。”让两个孩子去跟瑞和行礼,“以后要叫父亲了。”
    两个女孩愣了,还是大妮先反应过来,牵着小妮跪下,喊:“女儿给父亲请安。”小妮便学着大姐,结结实实地给瑞和磕头。
    瑞和笑着让她们起来:“过来吧。”摸摸她们的头,“以后啊你们就是孙家名正言顺的孩子了,我给你们取了大名,大妮以后就叫孙清兰,小妮就叫孙清竹。你们也莫怕,你们娘还是你们娘,在家里的时候咱们你还喊娘,唤我舅父就好了,出了外头就要喊我父亲,喊你们娘做姑姑了,知道吗?”
    孙清兰也有六岁了,懂得多一些,乖乖点头。孙清竹一听,娘还是娘,舅舅也还是舅舅,舅舅对她这么好,她也愿意喊舅舅做父亲啦。
    “这样我就放心了。”郝氏擦泪。孩子们有了出身,以后婚嫁都能好一些。
    孙秀才回去小半年,将该办的都办成了,又避着女儿跟瑞和说:“郑坤那小子没中举,我看他心思漂浮,俨然是没多少心思在学业上了,修身齐家,他连家都是乱的!我拜访了几个老朋友,将郑坤的事情说了,我冷眼等着他以后的下场。”
    四月里,瑞和参加了翰林院三年大考,评了个优,两天后吏部下发新的官员调任名单,他被授广宁府知府一职,命即刻赴任。
    广宁知府,实打实的正四品官位,这任命下来,不少人都暗地里羡慕。
    “简在帝心啊。”翰林院有人感叹,“这是陛下重用的意思,要是做出功绩来,过几年再调回京城,必定高升!”
    也有人说:“广宁府是什么地方?出了名的难治理!听说还有瘴气,以前有过不少官员病死在任上的。
    瑞和收到任命后立刻收拾东西。家里有孙秀才在,他是一点都不担心的,只有一件事:“给清兰她们请女先生一事,还要父亲继续费心。”
    孙秀才应下:“这个你就别担心了,广宁那边十分偏远,不止多山听说还有瘴气,你可得小心啊!”
    东西收拾好,瑞和又跟朋友们告别。
    夏探花没有如愿留京,被外放到某地做通判。宁状元则升了翰林侍讲,连成骏在庶常馆大考中成绩优异,被选入了翰林院,意气风发。
    几人酒杯碰撞,各奔前程。
    连成骏也送了仪程:“我才是个秀才,你就已经要到地方做知府了,以我的资质,我看考中举人就顶天了。”对自己的未来有着清晰的计划,“到时候我就去选官,再不往上考了。”
    瑞和鼓励他:“你还年轻,许多人考到两鬓斑白都不放弃,你又何苦现在就如此悲观?”
    连成骏摇头,转移话题:“广宁山高路远,我给你带了一些药材……”
    见过朋友后,瑞和被齐皇召进宫。齐皇勉励他几句,送了他一个礼物,回府后打开一看,是袖箭。瑞和笑了笑,将袖箭妥当收起来。
    五月底,瑞和带着家仆和侍卫,又雇佣了镖局的人,在一个晨曦初露的清晨离开了京城,先走陆路再转水路,一路往东南而去。
    平陵侯府,周淑慧终于松了一口气,暗地里诅咒孙耀祖死在广宁府才好。
    广宁府在大齐的东南边,山多地狭,民风彪悍,自古较难治理。来这里的官员要么默默无闻,混满任期就平调,要么做出功绩,期满就能高升。齐皇给瑞和选了这个地方,是费了心思,也是对瑞和寄予厚望的意思。
    行了两个月才抵达广宁府,随行的人病了五六个,好在没有人死亡。府衙建了多年,看着不太新但该有的规格都在,很容易收拾。安顿下来之后,瑞和就开始与上一任做交接,正式上任。
    过来的路上,瑞和就写了详尽的治理计划。不过他也不着急,先把府衙的官吏筛一遍,好的留下,不好的剔出去,若是有违反律法的还要按律收押。这个过程也有一些波折,当地的积年小吏难缠,他身边有齐皇送的两个侍卫,赴任之前又雇佣了四个护卫,签了六年长契,身边是完全不缺人的。府衙使唤得动的差役加上自己信得过的六个侍卫,瑞和以武力镇压,两天内就将府衙捏在手心,上下肃清。
    自己的窝清理好之后,瑞和才开始处理积压的政务。辖区内越级上诉的案件、今年秋收的赋税、山贼下山扰民……这些都不是坐在府衙就能处理的,他需要掌握信息做出正确的决策。
    在任期内,瑞和重视农桑和林业,以奖金鼓励农林业创新发明,使得产量增收。对山贼的问题,先招安后围剿,初见成效。他为人正派,不接受任何贿赂,断了无数冤假错案。为了开拓对外贸易,发展广宁府经贸,他还开设了基建专项,修路开道……
    三年过去,成效明显。齐皇下令嘉许,命他继续就任,且兼任路途迢迢,让他无需进京述职。
    无法回京,瑞和便给家里寄了厚厚的节礼,然后继续投身于广宁府的建设中。
    同年,郑坤再次落榜,家中却穷得三餐不继,郑老太熬得干瘦,两个孩子也瘦巴巴的,月娘更如失去水分的鲜花,乍一看老了五六岁。家无恒产,靠着两个女人辛苦支应,是真的支撑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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