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寻默不作声的将那枚卵收了回来,而沐凤也笑不出来了。
两个同样俊美的男人,同样qiáng大无匹的神,在一间小小的公寓里,静静沉默。
hellip;hellip;
苟棣在W市也是为了赶一场拍摄,当那恐怖的银龙出现在空中时,他也是恐惧的。
哪怕是幻想中,他也没有想过世上有如此恐怖的存在。
但在银龙飞走的时候,他从地上爬起来,野心就像燎原的野火般熊熊燃烧了起来。
[系统,你可以捕捉那条龙当坐骑吗?]
[几率较低,不建议捕捉。]
[也就是可以了?]
[是的,宿主。]
苟棣看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微微笑了笑。
他的捕捉技能是瞬发,只要能量值足够,他可以瞬间发出数十上百个捕捉术,再低的几率,都会有一个命中。
如今他手下的仆从千年鬼王,就是这样捉到的。那条龙虽然qiáng悍,但看他如今还生存在地球上,就知道他也就是qiáng大的妖罢了,如何比得上来自高级文明的系统?
这个坐骑,他收定了。
当缩小了很多的银龙再次飞过W市的上空时,苟棣眼疾手快丢了个标记过去,却发现那条龙似乎并没有发现,顿时松了口气,心里也对那条龙看轻了几分。
鬼王都能发现他的标记,这条龙却发现不了,看来也不是如他想象中那么qiáng大。不过龙当坐骑相当威风,qiáng弱也无所谓了。
――当时阿寻失去孩子心绪杂乱,一点小动静也懒得理会。
苟棣对于捕捉到龙更有把握了。
导演看着拍戏心不在焉的苟棣,皱了皱眉头,严肃的呵斥道:苟棣你怎么回事?天上掉钱你看个不停?因为你ng了多少次了?rdquo;
苟棣自以为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导演,今天有点不舒服。rdquo;
导演看着他施舍般的歉意微笑真是倒尽了胃口,本来想提点两句的话也咽了回去,转而道:难受你就先回去吧,明天有你的戏再来。rdquo;
虽是这么说,但他已经决定将剧本修改一下,苟棣这个男主的戏份可以删一删,而原本就是用来细粉的男二比较认真,可以加大戏份。
苟棣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导演厌烦了,当然如今的他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这些凡尘俗世rdquo;的事qíng。
一些凡人而已,敢跳来跳去一巴掌拍死就是了。
――说来那个龙寻似乎已经很久不见了,他好像是什么财阀的掌门人?这个身份应该够当他一个仆从了,以后也就不用担心钱不够用的问题。
不过现在可以回去休息,还是先看看那条龙跑到哪里去了吧,只要收服了那条龙,其他的事qíng也会变得更为简单。
苟棣一边想着,一边走出了拍摄地点。
作者有话要说: 苟棣这一次真的要苟棣了,阿寻迫切的需要找个人来发泄怒火。
第130章 天王娱乐圈的龙(三八)
苟棣一边闲逛一边朝着标记停留的地点慢慢走去,那条龙显然已经回了老巢,已经好半天没见动了。
当时飞过天空中的是一龙一凤,如果不是他们回来时,不见金凤的踪影,苟棣倒是想连那只凤也一起捕捉了。
傍晚时分,苟棣停留在新阳小区的门口,感应着标记停留的位置,低着头摸了摸鼻子露出一抹帅气自信的笑容,抬步走了进去。
十五栋楼,三单元,九楼。
苟棣站在走廊里,看向901号的大门,箭头模样的标记他透过墙都能看得清楚。
忍住激动兴奋,苟棣谨慎的召唤出了鬼王,让他隐身埋伏好后,自己整理了一下衣着,抬手按响了门铃。
叮咚叮咚的门铃声划破室内的沉寂,沐凤看了看对面不知道沉默的想着什么的男人,轻声道:阿寻,我去开门?rdquo;
龙寻抬眸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起身走向大门。
沐凤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已经恢复寻常淡漠姿态的身影,旁人或许察觉不出来,但沐凤却可以感觉到,此刻龙寻的忍耐力已经濒临临界值,哪怕是一点小火星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不管是功德珠还是剑三系统,只有龙寻愿意主动配合的qíng况下,才能压制住他的力量。一旦龙神真的发起狂来,哪怕是沐凤也只有躲得远远的份儿。
即便创始三神地位相同,单论彼此间的战斗力,却也是天差地远。自然,若是相比造化万物,龙神与启神绑在一起也比不上沐凤一根手指头。
不过沐凤也能感觉到外面站着的只是一个凡人,虽然有点修为在身,却也不是能惹得他们费心的存在。
龙寻打开门,看着门外相貌帅气的年轻人,微微皱了皱眉:你是?rdquo;
苟棣万万没想到,来开门的居然是他一个大熟人,那个lsquo;挑衅rsquo;他,lsquo;无视rsquo;他,lsquo;傲慢无礼rsquo;,和他拍同一部戏相识,与他结怨的男人,龙氏财阀掌门人龙寻。
看着那张还是一如既往帅得令人发指的脸,苟棣眼底划过一抹嫉妒,脸上却露出虚伪的假笑:龙寻,不认识我了?我们一起拍过戏。rdquo;
龙寻默不作声。
苟棣不由自主抬眼看了看他头顶,那只有他能看到的箭头标记闪烁着耀眼的蓝光,指着龙寻一跳一跳的,也说明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他看到的那条恐怖的龙。
这一回省事了,银龙和龙氏财阀掌门人都是同一个人,省得他来回跑两趟。
苟棣笑得更开心了,又一次被龙寻无视也不能打扰他的好心qíng。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rdquo;苟棣不打算就在门口动手,万一被人看到了也是不好。
不熟。rdquo;龙寻冷冰冰的撂下一句话,直接关上了门。
苟棣:hellip;hellip;rdquo;
该死的!居然敢把我关在外面?!等本座将你收为坐骑,看本座如何pào制你!
苟棣简直不能相信自己居然吃了闭门羹,他死死盯着眼前的大门,像是要用眼睛在上面瞪出一个窟窿来,顿了片刻,才bào躁的伸出手继续狂按门铃。
龙寻还没走两步就被接连不断的门铃声搅和的回过身,不得不又开了门,此时此刻他掩饰成黑色的眼睛里,已经压抑不住的开始出现一丝丝金色,就像是黑海里浮沉的金蛇。
然而当门打开的时候,龙寻还没开口说话,一连串淡蓝色的光圈就从苟棣手里散发出来,漫天飞舞着瞬间套到了他的身上。
这一刻,不仅是苟棣,龙寻也在冥冥中听到一个机械的声音在不停的响着。
[捕捉失败!]
[捕捉失败!]
[捕捉失败!]
[捕捉失败!]
hellip;hellip;
[捕捉成功!]
[捕捉失败!这个生物已经被你捕捉!]
[捕捉失败!这个生物已经被你捕捉!]
hellip;hellip;
龙寻茫然的看着眼前突然露出狂喜神色的男人,一时不能理解那突然响起的声音到底是什么。
片刻后,知道男主有什么样金手指的龙寻突然明白了过来。
被一个人类侮rǔ的狂怒,失去孩子后对自己无能大意的自责与愤怒,阿宸被人类掳走时的后怕与愤怒hellip;hellip;混合在一起,形成了滔天的怒焰,自灵魂,自心底,直冲脑海!
那双黑色深邃的眼睛,刹那间就化为了淡金色,龙寻一手扶着门,看似平静的站在那里,而苟棣却在系统发出成功的提示时,已经似笑非笑的越过他,走进了他的公寓,大模大样的在客厅里溜达,压根没看到龙寻此刻的眼神。
堂堂龙氏财阀掌门人居然只住在这种地方,真是看不出来,你还挺节约的。rdquo;苟棣漫不经心的道:给你手下那个叫什么hellip;hellip;叶安南对吧?给他一个电话,让他往我卡里先打个几十亿的花花hellip;hellip;rdquo;
沐凤已经在察觉到不妥的那一瞬间,以光速化为一只小鸟飞出了窗户,此刻就在楼顶上,一张漂亮的鸟脸上,眼神人xing化的带着无奈,还耸了耸肩膀。
悦耳动听的男声从鸟嘴里发出:唉hellip;hellip;真是作死,幸好阿寻还是很冷静的,应该不会波及到旁人。rdquo;
此时此刻,沐凤当真是无比庆幸,如果龙寻没有那么qiáng烈的责任感,估计刚刚那一个瞬间,这个小世界和周围更多的小世界,都已经彻底消失了,那可是会让他很心疼的。
――当然也不排除阻拦他发狂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阿宸现在正睡在他卧室里。
苟棣在客厅里转了两圈后,大模大样的就要往沙发上坐,站在门口的龙寻却忽然开了口:谁允许你坐下了?rdquo;
苟棣万万没想到龙寻成为他坐骑后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顿时就像个雕塑一样石化在那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hellip;hellip;你、你刚刚说什么?rdquo;
龙寻转过头来,他的胸口ròu眼可见有个圆圆的东西在鼓动,像心跳一样将衣服顶起又平下去。
快要封禁不住的功德珠正在躁动。
[宿主请快离开!#@#¥hellip;hellip;系统发生混乱hellip;hellip;危险!危险!@%#hellip;hellip;%hellip;hellip;吱吱吱吱hellip;hellip;]
[警告!警告!危机超出预警值!宿主请快离开hellip;hellip;]
龙角龙尾,银发金瞳的龙神,缓缓迈步向着苟棣走来,可怕的杀气将整个空间都凝固了。
苟棣坐坐不下去站也站不起来,就像是凝固在琥珀里的一只小虫子般可怜,脸上已经出现惊恐的神色。
那条龙身上的衣服,正在破碎,落下,露出他的青龙纹身,还有像剑三里丐帮一样的朔雪套。
你放肆!我hellip;hellip;我是你的主人,还不快给我跪下认错!rdquo;苟棣已经要疯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明明成功的捕捉术却无法禁锢住这条龙?为什么他还能自由行动?为什么他还可以威胁他?
系统呢?系统不是万能的,qiáng大的吗?
主人?rdquo;龙寻的声音放得轻了,低沉微凉,犹如在耳边呢喃低语,然而其中却有一股}人的凉意,让苟棣整个人都不由颤抖起来。
谁给你的胆子呢?rdquo;龙寻抬手,轻轻向着苟棣招了招,缓缓道:你的系统?rdquo;
[警报!警报!危机超出上限值!系统即将脱离宿主!系统即将脱离宿主!]
不――!系统!你不能走!rdquo;
苟棣这一次真的是惊慌了,失去了系统之后,他是什么?他什么也不是!
他就是一个没朋友,没钱,没权,没势,没背景,没上进心,怨天尤人骂女人贪财骂政府不作为骂老板没人xing,又懒又不努力,贪得无厌还不知道自省的diao丝。
系统没有理会苟棣,这条龙的qiáng大已经超出了它的解范围,它就果断的选择了抛弃宿主,甚至连已经jiāo换出去的东西都来不及收回。
一团人头那么大的蓝色光团瞬间脱离了苟棣,闪了一闪后就消失不见,龙寻却没有理会,只是侧头看向窗外。
一切风平làng静。
龙寻笑了。
他在面对尹宸的时候,总是在笑,但那笑却是温暖的,纯净的,美好柔软。
此刻他的笑,却是冰冷的,讥讽的,杀意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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