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这么年轻,怎么对婚姻态度就这么消极?”
“看多了离婚的出轨的,知道婚姻大概是怎么回事,也就这样了啊,世上几十亿人,能和真爱在一起的,能有几个,尤其我们这种,更讲究门当户对。”
两个人学完cha花,严媛又带着他去汗蒸,出来之后都已经是傍晚了。祁良秦换了一身衣服,白裤子,米色的套头圆领卫衣,他头发只chuī了半gān,浑身都带着湿漉漉的味道。严媛问:“你多大了?”
“二十。”
“比我还小一岁呢,”严媛说:“怪不得看着这么年轻。”
她说着又朝他身后看了一眼:“你说你这么瘦,屁股怎么这么翘。”
小说里祁良秦天生翘臀,又每日练深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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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的福气再加上后天努力,想不极品都难。祁良秦见严媛一直盯着自己屁股看,赶紧捂住了,说:“没你翘。”
严媛听了果然心花怒放:“我有专门练翘臀,”她说着就撅起屁股给他看,祁良秦不好意思看,他人生中很少有女xing的好朋友,即便有,他都装直男,那些女xing朋友都不会对他这么不避忌。
“你不好意思做什么,你又不是直男。”
祁良秦低头:“那我也不好意思看。”
严媛就笑,说:“不过屁股有一部分也要靠天生,练出来的到底和生就的不一样,说起来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觉得很惊讶,因为二哥一向喜欢艳丽的,看见你细胳膊细腿的挺清秀,还以为他换了口味,后来看到你这腰这屁股,才知道二哥果然还是二哥,没有变,哈哈哈哈。”
祁良秦有点不大好意思。
“不过你也真的算是不错的了,你看妈平时对你那么凶,背地里却没少夸你,说你生的好,身条也顺,声音又好听。”
祁良秦有把好嗓子,清脆,小说里描写他“在男人身下哼着浸着水的嗓子,蜜桃满汁”。
后面这个词颇有心机,可不光仅仅是用来比喻声音甜,因为祁良秦有一个蜜桃臀,所以这词格外叫人遐想。
因为屁股得到了很多夸奖,祁良秦回来就在卧室里练了几个深蹲,不过深蹲非常累,不一会他就出了一身汗,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就听见客厅里传来严柏宗的声音。
他偷偷推开门fèng朝外头看了一眼,却只听到严柏宗那边关门的声音,他趿拉着拖鞋出来,问chūn姨:“大哥回来了?”
“嗯,松伟回来么?”
祁良秦摇头:“不知道……”
“你打电话问问,他要是回来的话,就做他的饭。”
祁良秦回到屋里打了个电话,严松伟在谭青青那里,说:“不用等我,我跟青青吃了饭再回去,你就跟我妈说我在跟客户应酬,知道了么。”
祁良秦挂了电话,走到窗前,看向对面。
对面窗户亮着光,他看到严柏宗在喝水,他好像看到了严柏宗攒动的喉咙,听到了咕咚咕咚咽水的声音。他觉得自己心里有一种yù望在生长,他从前是有些自卑的,严柏宗这样的完美攻,他简直不敢奢望。可是如今他已经不止听到一个人夸赞自己,他渐渐有了自信,这yù望在心里悄然滋长,叫他蠢蠢yù动。他虽然已经是一个老腊ròu,却有一颗年轻而幼稚的灵魂,他依然相信爱qíng,渴望爱qíng,等着一世一生的那个人。他还是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的幼稚的心,如果他可以和严柏宗在一起,哪怕最后落不到好下场,他似乎也愿意。
他觉得如今的严柏宗清冷的有些孤独,他一个人站在空dàngdàng的房间里喝着水,房间里有些是亮的,有些是暗的,光影jiāo融之下更显得他孤独寂寞。这样一颗正值壮年的孤独的心,他想要去抚慰。
然而事实上,严柏宗宁愿守着xing冷淡一样的沈訸,也不会对他有半分qíng意。
人类的感qíng,就是如此匪夷所思,没有道理。何况这世上最远的距离,就是直男和同志的距离,这是同志的毒,他不能碰。祁良秦在那里天人jiāo战了半天,伸手拉上了窗帘。
除了按照剧qíng完成必须要完成的任务之外,他不要和严柏宗有任何的牵扯。直男这个□□有多害人,他就算没有经历过,难道还没有看到过么。
他要找一个爱男人的男人,和他一样属于异类的男人,明白他的脆弱与卑微,懂得他的心酸与艰难。
严松伟又是半夜才回来,开门的时候惊醒了祁良秦。祁良秦坐起来,被qiáng光照的眯起了眼,过了好一会才适应过来。浴室里响起哗哗啦啦的水声,他便有些睡不着了,躺着在那玩了一会手机。
严松伟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祁良秦看见他脖子上有一溜的吻痕。
“谭青青给你种了这么多糙莓。”他说。
严松伟居然有些吃惊:“是么?”
他到洗手间照了照镜子,在里面发出一声“我靠。”
“这明天没办法出去见人了,”严松伟问:“有什么办法消除掉么?”
祁良秦趴着说:“我给你百度百度。”
谁知道他刚说完,就被严松伟伸脚踩了一下屁股。他大惊,赶紧翻过身坐了起来:“你gān嘛!”
严松伟似乎颇为吃惊地说:“你屁股趴着都那么翘,踩一下竟然这么软,我靠。”
祁良秦红了脸,装作没有听见他的话,拿着手机在那搜“怎么去除吻痕”:“百度上说可以用湿毛巾敷,或者拿热jī蛋滚一滚,或者……你就穿个高领的衣服,遮住。”
严松伟赤脚走到chuáng边坐下:“我看这妮子十有89是故意的,就是要给我身上留下点记号。”
祁良秦笑说:“她这是跟动物撒尿似的,叫别人知道你是名糙有主的人。”
严松伟笑了笑,起身上chuáng,把枕头往后放了放,突然问说:“你说,直男掰的弯么?”
祁良秦愣了一下,他是不好意思跟严松伟讨论xing取向有关的任何话题的,只简单说了一句:“不能吧。”
“我刚才踩你屁股,就那么一下,脚底板踩到软软的ròu,竟然有了点反应。”
“……”
祁良秦说不出话来,呆呆地看着严松伟。严松伟说完了,也看着他。两个人半天都没说话,严松伟咳了一声,起身关了灯:“睡觉。”
祁良秦赶紧也躺了下来,房间里瞬间又陷入黑暗当中,祁良秦简直心跳如鼓。
严松伟刚才那是什么意思?严松伟不会有弯的趋势吧?可是大家不都说,直男掰弯是不可能的么。就像是láng爱吃ròu,难道还能突然一天改吃糙么?
简直可怕。
☆、第 21 章
祁良秦就这样心惊胆战地想了半宿,仔细研究了一下小说里严松伟这个人物,怎么看都是花花公子的常见设定,刚才突然偏离了一下轨道,大概是他翘臀惹的祸?
不得不说,祁良秦的蜜桃臀真是直男弯男通杀,蜜桃臀本来就有些中xing化吧,他想,严松伟大概是从谭青青那里白昼宣yín回来,jīng虫还没有完全褪去的缘故。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严松伟对他感兴趣都不是一件好事。
可能心里藏了个yīn影的缘故,第二天他一大早就醒过来了,洗漱完出来,严松伟才刚刚醒,□□着上半身坐在chuáng上,睡眼惺忪,发型凌乱,祁良秦不敢多看,他对男人的身体向来非常避忌,就好像直男对待女人的身体一样,他会有羞愧心,不敢看,觉得自己在心怀不轨地占便宜。
“几点了?”严松伟问。
“六点半。”
外头天色已经大亮,看来又是个好天气。祁良秦照样去厨房看,帮着chūn姨摘韭菜,chūn姨今天要蒸韭菜包子,老太太年纪大了之后,很注意养生,不爱吃ròu爱吃素,如今有了花不完的钱,反倒返璞归真,就爱年轻时候过的平民生活,她觉得这样更健康。
“你还不知道吧,这些菜都是咱们家自己种的,老太太从十多年前就非常注重食材来源,如今菜场上的菜都不安心,怕有农药,又怕有化肥残留什么的,所以老太太就在南城北郊买了一块地,专门种菜种稻米,咱们家里吃的面啊,米啊,还有四时的蔬菜,都是从那块地里来的。”
“这个我听过,”祁良秦兴奋地说:“我以前看新闻,说有的大明星会去东北或者那里包地,然后种粮食给自己吃,用的都是有机肥,图健康环保。”
chūn姨点头:“先前还只是蔬菜这些,今年老太太听她一个朋友说,如今这外国进口的ròu也不如自己养的好,所以她打算弄个养殖场呢。”
“啊?那吃的完么,养殖场很费事。”
“不光自己吃啊,老太太想的比较长远,她是一半用来满足自家吃的,一半用来做生意。老太太认识的人非富即贵,个个都惜命的很,老了别的也gān不了,就每天在吃上下功夫,老太太说办个绿色的养殖场,什么都是天然无公害的,养出来的牲畜价钱定的高一点,也照样有人买。你说老太太是不是有眼光,本来只是吃个健康,竟然也能钻研出赚钱的门道来。”
chūn姨说着朝外头看去:“他们哥俩又去打球了,你别在这里帮忙了,去看他们打球吧,顺带着提醒他们早点回来,别跟上次似的,打球忘了时间,早发都来不及吃就去公司了。”
祁良秦正想过去看,一听这话赶紧洗了手,朝后面运动场而来。兄弟两个还在做热身,看见他过来,严松伟就说:“过来一起玩两局?”
祁良秦摇摇头,要往小看台上去,却看到上头湿漉漉的,好像昨夜下了一场小雨。他没地坐,就只好在上面站着,看他们兄弟俩打球。严松伟压根不是严柏宗的对手,因此这对抗看起来就有几分没意思,祁良秦看的有些恨铁不成钢,喊道:“刚才你该直接投,还往篮下跑。”
严松伟输了球,又气又累,喘着气说:“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过来打!”
祁良秦早就看的跃跃yù试,一听这话立即就跑了过来,严松伟笑了,看着他说:“你这小身板,还真要打?”
“小身板不假,可是比你打的好,”他说着看向严柏宗:“大哥,单打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一对二,怎么样?”
严柏宗似乎有些质疑地眼光看着他,大家他们都没有把他当真正的男人看过,以为他就只会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看别人打球。于是严柏宗点头,说:“来。”
但是祁良秦刚摸到球,两兄弟就有些愣住了,因为祁良秦手法之灵活,一看就是打球的常客。他身材瘦削,也没他们两个高,但是身形灵活,假动作玩的那叫一个溜,严松伟都看傻了眼,都忘了打球了,严柏宗也是没想到,手下留了几分qíng,就被祁良秦投进了一个球。
运动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这个球进了之后,算是彻底打开了祁良秦的运动热qíng,他越打越上手,而且他发现如今他比从前身高要高上几厘米,打起球来更是得心应手,尤其是当他和严柏宗抗衡的时候,他盯着严柏宗的眸子,会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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