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阮柳进学校以后打的第三个饱嗝。
陶南山说自己最近胃口不好,晚上只吃了口味清淡的菜。
阮柳垂头丧气的踢着路边的石子,想起老贾所谓的吉祥树传说。
“我也是听我爸说我爷说的,这树有点邪乎,他听人说有人见它吃过人!”
……
什么鬼!?所以一下子从穿越小说变成了悬疑惊悚?
阮柳长长地叹了口气。
“怎么,不信老贾说的?”陶南山的声音里有笑意。
“……三人成虎没听过?老贾那都传了十万八千个人了吧!”阮柳翻了个白眼,又默默咽下一个嗝。
她默默看着陶南山的背影,忽然开口:“我昨晚看到你了。”
陶南山闻言回头看她。
“真的,你也在老贾烧烤,不过那时候我不认识你,你跟别人在一起。”
“是吗?”陶南山表情淡淡。
“你那个时候比现在看起来开心。”阮柳挠了挠头。
不过,每个人都是小时候比较开心,像她,被揍了一顿以后吃了顿烧烤就能忘了痛。
现在却一定得买个大牌包包才能高兴一小会。
梦里,她看见陶南山和他朋友一起,还有几个女生,其中一个应该是姜毓。虽然他没像其他人那样大声说笑,但他的神情很不一样,轻松自在。
陶南山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正要开口。
“不过…你发际线好像变高了。”阮柳先看了看他的额头,再看向他的眼睛。
她边说边做了个手势:“大概这么多。”
……
陶南山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他沉默一会:“走快点,十二点快到了。”
十一点五十五分,阮柳已经自发地抱上了吉祥树,她的脸贴上了粗糙的树皮。
“你觉得这样会有用?”陶南山冷眼旁观。
“不知道,总要试一试。”她闭着眼睛静静地等待闹钟报时。
闹钟响起,阮柳开始大声说话:“吉祥树啊,我不想回到过去了!…拜托拜托!”
“我上次说的是拜托拜托还是求求你了?”
陶南山没说话。
阮柳觉得他应该还在为发际线的事情生气,她觉得这人有点小气。
可是…老贾的灵异故事有点吓到他了,她悄悄的走近陶南山。
“不是说三人成虎?”陶南山冷冷睨她。
“我是女孩子,胆子小很正常。”
“你一个人吃掉三十串烤排骨。”
……
两人在树下呆了一会,没有新的发现,阮柳只能先送陶南山回宿舍,她回家躺在床上双手合十的许愿:“佛祖啊!耶稣啊!请一定一定一定!让我不要做梦!”
夏天的太阳真是毒辣,阮柳撑开阳伞走上街头,下午两点她要赶到补习学校去上数学课。
一进教室门,阮柳被冷气吹得一个激灵,哎呀,还是有空调舒服。
“溜溜球!”岑衿举手示意。
没错,岑衿也在同一个补习学校补数学。
其实,以前阮柳和岑衿在高二分班以后慢慢就疏远了,因为岑衿还以朋友之名痴痴爱着袁卓文,而阮柳已经有了不同的人生烦恼。
阮柳哼了一声,坐到她身边。
“袁卓文在隔壁上课。”岑衿冲她抛了个媚眼。
“他成绩不是很好吗?”
“对啊,在隔壁学奥数。”
…… 学霸真讨厌。
没多久,老师就进来开始上课,阮柳很久没听过课,听着听着就分了神,等她再回过神来,老师已经在讲下一个知识点了。
补课也救不了她…
也不怪她,高一的数学课程对现在的阮柳来说都是新知识,所以在座的任何人都比她懂得多。
认知这一点的阮柳心情更沮丧,看来她得在梦醒以后找个数学家教才行。
第一次上课,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放学已接近饭点,岑衿挽着阮柳的胳膊:“你爸妈都在上班吧,走,我们跟袁卓文他们一块去吃饭!”
“所以你一下午都在盼这个是不是?”
“别瞎说!”岑衿揪了她一下,拖着阮柳到隔壁班等袁卓文。
袁卓文恰好还在跟老师讨论一道题目,阮柳指了指教室里的另一个男孩:“那是谁?”
“哦,袁卓文朋友,陶南山。”
阮柳的眼睛眯了眯。
“可惜你晚了一步,我们年级的姜毓知道吗?”
“知道。”
“他俩是传说中的校园情侣。”岑衿啧了啧嘴,被阮柳捂着脸。
“收起你这副羡慕的嘴脸!”
等袁卓文跟老师说完,岑衿朝他招手:“袁卓文,一起吃晚饭吗?”
“行啊,一起?”袁卓文看了看陶南山。
陶南山没有反对。
等两人走出教室门口,阮柳举起手朝陶南山打了个招呼:“我们好像是第一次见面,你好啊,我叫阮柳。”
阮柳觉得自己的演技真是一流。
陶南山冷淡看她一眼:“陶南山。”
两个男生走在前,女生走在后,阮柳跟岑衿咬耳朵:“那个陶南山好冷淡…”
“他平时不这样,可能今天心情不好,说不定跟姜毓吵架了。”
“有可能,不过我觉得不会是姜毓的错,他看起来就很小气的样子!”
四人走进一家快餐店,阮柳抬头看着店里的招牌盖码饭,正在想是吃大排还是肥牛。
“你们四个学生吃点菜更划算,加米饭不额外收钱。”老板娘招呼道。
“那就吃点菜吧。”袁卓文看大家都没有异议,接过菜单。
“…嗯,再来个苦瓜炒蛋行吗?”袁卓文边说边看向大家。
“岑衿不爱吃苦瓜炒蛋。”阮柳出声。
“没有啊,我挺爱吃的!夏天就要吃这个,降火排毒!”岑衿回得飞快。
!!!
阮柳想揍她,这个重色轻友的坏女人!
阮柳胸中的怒火从梦里烧到清醒,她醒来以后一个电话打给岑衿。
岑衿还没睡醒,她眯着眼睛接通电话。
“你个大屁眼子,你不是说你从来不吃苦瓜炒蛋吗!”
“……阮柳?”
“啊啊啊啊,我要被你气死了!”阮柳在电话这头嗷嗷发疯。
岑衿嘟囔着一句她疯了,把电话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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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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