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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昀出手极是犀利,猛然一侧身,闪电般的伸手掐住了陈威的脉门,五指狠狠一抓,陈威手中的大刀便应声而落。谢昀见此,再接再厉一伸腿,立马就将愣住了的陈威给踢下了演武场。
    全场登时鸦雀无声。知晓陈威能耐的韩家军简直被这结局给惊呆了!纷纷用见了鬼的表qíng望向谢昀,陈威满脸的不服气,深觉自己太过大意,这才败得如此莫名其妙。
    倒是激起了韩家军的不服来,一个接一个的冲上演武场向谢昀讨教,却悉数败于谢昀之手。
    墨宁淡定的磕着瓜子围观战局,韩福的脸上简直能刮下一层冰,望着场内面无表qíng的谢昀眼中几乎能飞出刀子来。撸了撸袖子就准备亲自动手了,却突然听到一个焦急的声音大吼:报!将军不好了!城外五百里外有胡人大军前来,目测人马近十万!
    此言一出,甫座皆惊!
    韩福的脸色刷的就变了,一把抓过正在大喘气的士兵,粗着嗓子吼道:此话当真?
    可怜的小兵被韩福这么一拎,简直要背过气去,艰难地喘息道:当当真。
    空气登时都凝固了一瞬,唯有墨宁暗叹一声:还是来了。
    第9章 被玛丽苏逆袭的公主9
    一路跟着韩家军赶至城墙上,墨宁放眼望去,见远处天际尘烟滚滚,乌压压的人头一眼望不到边,一阵令人心悸的寒意扑面而来,韩福早已登上了最高处,沉着脸望着远方气势汹汹的胡人,目中杀气腾腾,转身对着身后的部下大吼道:所有人听令!列好阵,随我出城迎敌!
    是!
    众将士发出震耳yù聋的吼声,又将手中的长木仓高举,再次吼道:杀!杀!杀!
    士气顿时就高涨了起来,墨宁抬眼望去,只见所有将士都是一脸狂热的战意,眼中不自觉流露出满满的嗜血之色,方才沉重的气氛一扫而空,整支部队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散发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寒意,锐不可当。
    墨宁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不愧是号称大齐最为jīng锐的韩家军,如此做派,倒是当的起如斯盛名。
    就连最前方的韩福,墨宁也瞬间觉得他没有那么讨嫌了。说来墨宁之所以忍了韩福接二连三的冒犯还未出手要了他的xing命,绝大部分原因便是韩福的结局令人唏嘘。
    前世这个时候,胡人同样攻城,韩家军应对不及,匆忙之下吃了个败仗,士气避无可避的低迷起来。这样的qíng况下,饶是韩福心中愤怒万分,却不得调动士心之法。韩霁远在京城,亦是有心无力。以至于凉州城破,韩家军无一人生还,城内数十万百姓尽数被胡人屠尽,哀鸿遍野。
    一念至此,墨宁不由转身望向身后的凉州城。正午的日头曝晒之下,鳞次栉比的街道似乎多出了一道光晕,宛若清溪上生出的微弱涟漪,竟让人生出几分恍惚之感。
    街道上的行人步履匆匆,脸上俱是深深的担忧之色,不时回头瞟过城楼,看着上上下下的将士们,眼睛闭了闭,心中暗自为他们祈福。
    墨宁的眼神悠远了几分,这样鲜活的生命,本来应当不用凄惨的死去,却因莫名穿越而来的何心莲这只蝴蝶,翅膀一扇,数十万人的xing命就这么化为虚无。
    在原本的世界中,何心莲没有穿越,韩霁回京后仅仅待了几日,便又快马加鞭的回了凉州。胡人来袭之时,韩霁亲自坐镇指挥,大齐战神的名声从来都不是chuī出来的,这一仗直接将胡人打得溃不成军,元气大伤。好不容易逃回塞北,又因内讧而分为两个部落。至此,大齐边境再无外族入侵之忧,韩霁也因此被原主的皇兄封为异姓王,君臣相得传为一时佳话。
    而何心莲穿来之后,韩霁为得到美人心使计留京,韩福鲁莽有余而计谋不足,大意之下中了胡人jian计,以至凉州城破,悲愤之下战死殉国。危急关头,严辅却领着家人投降,城门大开,本应是护卫大齐百姓的刺史府守卫,转眼就将刀剑挥在了自己的同胞身上。
    数十万的凉州百姓因此遭殃,白白送了xing命。九幽之下十万亡魂哀嚎,天道为弥补自己的过错,这才将错就错,默认了墨宁的存在,并且未将她的实力全部限制,只压到了万分之一,却也是极为恐怖的存在了。也正因为如此,墨宁才一来就将严辅给送去地狱。吃着大齐的俸禄,却gān着卖国求荣的勾当,这样的人渣,不杀还留着过年么?
    战鼓声如雨点般响了起来,拉回了墨宁跑远了的思绪,抬头望了望头顶的青天,墨宁的眼神中逐渐泛出一丝冷意,当初自己想要出手捏碎韩霁的天灵盖,却被天道cha手阻止,意yù让韩霁走回原本的轨迹,上阵杀敌,守卫凉州数十万百姓,成就一代传奇。
    只可惜,韩霁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满心的qíngqíng爱爱,家国天下早已被他抛之脑后。墨宁当初虽然碍于天道qíng面留了韩霁一命,却也无心出手送他一场泼天富贵,反正只要保住凉州数十万百姓的xing命,谁出手又有那么重要么?
    天边霞光一现,似是默许了墨宁的做法。墨宁不由勾唇一笑,眉眼间俱是张扬的霸气,望着城楼下已经布好阵的韩家军,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既然韩霁沉迷美色抛弃了他的韩家军,那就别怨本宫出手将韩家军给改个姓了!
    韩福一马当先,已经与胡人的大将战至一处,正打得难解难分。双方jiāo战十来年,都已经是老熟人了。对彼此的功夫心知肚明,一时间竟战了个平手,谁也无法奈何谁。
    余下的将士们挥舞着长木仓大刀收割着胡人的xing命,前方不远处的守卫们则井然有序的列好盾牌挡下对方she来的漫天箭雨,将自己的同袍护的滴水不漏,就这么配合默契的杀至敌军深处,厮杀之声震天响,一时将胡人的狠厉气势给压制住了。
    胡人首领bào怒,手中指挥的军旗狠狠地往右一挥,右翼的胡人登时打马而出,列出一个三角的阵型,每人手中挥舞着一把寒气森森的láng牙棒,如同一柄尖刀一般,径直cha入了正在鏖战的韩家先锋步军中。手中láng牙棒狠狠地往下一敲,登时便见面前的韩家军头间鲜血横流,迸溅的血花将胯下战马的毛发都染成深色,韩福目眦yù裂的挥手示意左翼部队前去救援,却被面前的敌军将领抓住空挡,眼疾手快的一刀劈在了右手上。
    韩福登时吃痛,果断地将手中的长木仓换至左手,冷静的向上一挑,恰恰挡住了敌军将领劈向自己脑门的大刀。然而对方力大无比,受伤的韩福根本无法趁势反击,而是咬牙双手撑着枪身,死死地抵住对方向下直入自己眉心的刀锋。
    二人僵持了半晌,韩福逐体力渐不支,原本伸直的手肘缓缓弯曲起来。眼睁睁地看着对方闪着寒光的刀锋越来越近,韩福的口中已然尝到了腥甜之意,眼中厉色一闪,突然爆发出一股狠劲儿,韩福的双手猛然向上一托,硬生生将对方的大刀bī退,双腿一夹,指挥着战马迅速bī至对方身旁,左手狠狠一拉,猛然将对方扯下了马,自己也身形不稳,一同倒了下去。
    对方正yù跳起身反击,却不敌韩福的速度,被韩福从腰间拔出的匕首贯穿了喉咙,登时就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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