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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荣的古墓一游也差不多结束了。
    京城方家,方老首长看着有关封城古墓发现的报告,嘴角抽了抽。
    这丫头到哪都得整出点事来。好在做事干净利落,不留后患。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肯回来,过年都不来看看他这位老人家,方老爷子悠悠叹了口气。
    三年后,锦荣终于玩尽了兴回来了,顺便交上了一份足足有几百页的调查报告,既然是以这个理由出去的,当然得圆满完成,做人得有始有终啊。
    方家只有几个人看过了这份报告,包括方老首长,方棣,方锦荣的父亲。
    没人知道方家后来开了一个什么样的会议,就此方家重新调整了家族发展路线,什么时候韬光养晦,什么时候扩张势力,未来五六十年的规划就此形成。
    此后没有任何行差踏错,在一众逐渐凋零衰落的开国元勋,世家大族中始终屹立不倒,深厚的底蕴延续至四代五代。
    这是后话了。
    锦荣如她所说的,没有走上政治这条路,但却选择了偏向于政治的职业,外交官。
    她突发奇想,觉得这是门很有意思的职业,也有挑战性。方家人也没有提出异议,锦荣早以凭借她的实力在家族中拿到了自主权利,别说是当外交官,做什么方家人也不会阻拦。
    两年后,锦荣顺利成为了华国外交官一员,并且以超乎常人的晋升速度,在五年后,已经可以代表中国发言踏上国际舞台。
    作为曾经被政治孤立经济封锁的大国,华国在国际问题上面临着很多严峻的问题。
    越来越有挑战性,她喜欢,锦荣笑眯眯地想到。
    九十年代初,谈判成功,港城回归,举国欢庆。
    就连程嘉淑抱着孩子,也通过电视转播看到了这被历史所铭记的一刻。
    看着电视里代表华国方面发言,优雅谈吐自如的丽人,程嘉淑转头对丈夫宋铮道:我以前还在火车上和她说过话呢。
    对方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方锦荣作为华国外交官的一生,在别人看来绝对称得上是了不起,成为第一位女性外交部新闻司司长,乃至于部长。
    在多项重大国际谈判发言中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令对方哑口无言,纷纷落败。
    而她身后的方氏家族,却很少为人所提起,仅仅是她一个人的风采就足以将其盖过。然而这样的人却选择在最巅峰的时刻退下,告别外交事业。
    按她的话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挑战性了。
    弱国无外交,强国便是随口说两句话,也底气十足。
    华国终究是和以前不一样了,足以堂堂正正以大国风范立足于世界。
    锦荣退居二线后,又开始继续进修,活的越久,越觉得学无止境,她忘记这是谁说的了。
    她顺便还迷上了天文学。堂兄方棣来找她时,她就在摆弄着望远镜。
    早几年方老爷子寿终正寝后,方棣就成了方家的掌舵人,有时会来找锦荣问些建议。在他看来,堂妹和老爷子一个属性的,老谋深算。
    方棣这次为的是一个叫沈边的年轻人,有本事,前十年放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出草根逆袭的传奇,当在他们这些人看来,再有本事再有野心也难以够着他们这个圈子。
    即便他的几个远房子侄在他手里栽过,也许对方因为还恨上了他们方家,方棣也没把他放在心上过,但他的小女儿方青青却喜欢上了沈边,还提出要和他结婚。
    他和青青差距太大了,也许就像青青说的,给他十年,二十年,会不一样的,方棣没有否认这点,但那是以后,不是现在。
    锦荣专心观察着天文镜,压根没理会那边方棣的吐槽。
    等到方棣问她,时,她随口就道,你不是有了主意吗?无非就是同意不同意。
    终归是舍不下女儿,方棣对女儿狠不下心,但对于沈边,将对方扼杀于还弱小的时候,他还是能做的。
    但锦荣似乎并不赞同的样子,方棣道:我以为你并不喜欢这样的人。
    野心大,不甘于人下,最重要的是对方家有威胁。
    锦荣微微勾了勾唇,我一直都很喜欢富有理想的人,因为至少那样的人还有点东西。
    她早就不插手方家家族的事务了,她做的同样也够多了。
    方棣闻言哑然。
    最后方棣还是同意了方青青和沈边的婚事,哪怕知道对方不是一个甘愿屈居人下,为方家调遣的人。
    只是让他稍感意外的是,锦荣拒绝了出席婚礼,理由是没兴趣。
    还真是她的性子啊,方棣无奈笑了笑,又问她,你以前不是挺喜欢青青这丫头吗?
    锦荣稍微想了一下答案,怎么说呢,我比较喜欢小孩子,但长大了就不讨人喜欢了。
    方棣笑道:你还真是直白啊。哪怕当着他这个做父亲的面,毫无顾忌的直白。
    不过方棣因为这句话,之后多年常送孙子孙女给锦荣玩,顺便调教一下,若这些孩子能学到他们姑奶奶一两分,也够用了。
    第98章 宅斗有毒
    微风从竹窗外轻轻吹来,屋内是雅致的书房,一个月白色长衫的年青人正捧着书卷,但若细细一看,会发现年青人眼眸里带着些许茫然。
    似乎不知自己为何在这里,为何捧着书卷。
    待看清了书上的一行墨字,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年青人稍稍恍然,原来穿成了个读书人。
    年青的书生不是别人,正是又穿了一回的锦荣。
    没想到又中途穿了过来,借了别人的躯壳,锦荣不禁有些头疼,自从了解了一些转世之秘后,她多是有意取些腹中胎儿转生,再经历一回从孩童到成人,虽然麻烦了些,但总好过白占了他人的躯壳,欠下原身因果。
    突然这么一穿,原身的魂魄也早已离去,木已成舟,锦荣握着书卷轻轻捶了下额头。看来她修为尚浅,还是有难以奈何的事啊。
    还未等锦荣想好接下来怎么做,心中忽然升起强烈不安之感。
    这身体虽是凡胎,但锦荣的魂魄却不是,预感的到不安来自于凶狠的杀意,怕是危险了。
    锦荣微微眯了眯眼,瞥到窗外摇曳的青绿色竹叶。
    数名着黑衣的死士足尖轻掠,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便从山脚到了山上,来到这竹屋前,推门推不开,拔出腰间弯刀,斩断竹屋门栓,破门而入。
    屋内整洁明亮,却没有他们要杀的那个人,陆锦荣,陆婉儿的胞弟,也是她唯一的亲人。
    一黑衣死士走到书桌前,掀开桌上茶壶的盖子一看,回头道,茶还有余温,人肯定没走远,出去搜。
    人是没走远,而且就在他们面前站着,只是他们都看不见。
    等到黑衣死士彻底离开竹屋后,在窗边站了许久的锦荣才放下遮住眼睛的竹叶,叶子也迅速由青绿色化为灰黄枯萎。
    古书曾云,螳螂伺蝉自障叶,可以隐形。
    这个小术法,即便是凡人也能用。消耗竹叶的微弱灵气,在短时间内隐身蔽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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