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squo;铛rsquo;的一声,锦荣的剑刺中穆况持剑的右手,同时将他的麟月刀挑飞。
待穆况反应过来时,锦荣已在接住了空中的麟月刀,瞬间横在了他脖间,右手负剑而立,语笑嫣然。
鼓声戛然而止。
你输了。锦荣眉目如画,微笑道。
下一瞬间,鲜血横溅,甚至飞到了锦荣的衣衫上。
这的确是把好刀,削铁如泥,吹毛立断。锦荣看着沾染了鲜血的名刀,温柔笑道。
听得旁人后脊生寒。
第28章 女皇篇
莲花状的台上还躺着穆况温热的尸体,穆况带来的那些侍卫们不用锦荣说,底下的人也会将他们处置了。
还坐在席上的沈家家臣们,听着身后穆家侍卫被杀掉的声音,战战兢兢地端着酒杯不吭一声,即便鲜血甚至溅到了他们的酒杯里,流淌浸染到了他们的鞋履。
总归、死的不是他们。
至于穆况,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都会很快地调节情绪,等待他们的主公沈锦荣的下一步安排,却不知道,锦荣什么都已经安排好了。
锦荣这时在与萧约说话,我还不知道你会击鼓。
我师门天文地理,琴棋书画,奇门八卦,无一不通。萧约又开始自我炫耀了起来。
锦荣却自顾自地道,早知道,就安排你在打战的时候击军鼓了。
那乐鼓敲得她简直热血沸腾啊。
那太危险了吧。萧约嚷嚷道,两军交战时主持击鼓随时有被敌军射杀的危险。
玩笑过后,锦荣忽然认真道,如果我输了,怎么办?
萧约微微一笑,弓箭手都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候命。
锦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做的不错。
锦荣会和穆况比武,那是因为她自信武艺不会输,而萧约的准备也更为稳妥,他在比武时,心里也捏了一把汗,但还好,他这个学生没令他失望。
无论哪一步,他们都没想过让穆况活着离开。
不然,怎么会放他入城?锦荣冷笑了一声。
就在锦荣和萧约言语间,城中已是一片血火,号角声起,厮杀声搅得人无法安眠,但却无一门户敞开,皆是紧闭。
降者生,逆者杀。这是锦荣下的军令。
当晨晓初起时,城里的道路墙壁上只剩下被冲刷过的淡淡的血迹,还有训练有素的沈家军轮流在城内盯梢,巡逻。
大人。一守将拱手向锦荣行礼道。
锦荣淡淡道,穆家军队都处置得如何了?
降七成,杀三成。守将恭敬回报道。
嗯。都先关押起来吧,留做待用。想要收用这些战俘还是等她吞下了穆家的地盘再说,在这之前,也不能白养他们,倒可以打发他们去做些工事,她领下还有很多类似河道城墙水坝的工程还未完成,像是水泥道路就没有完全铺开。
等到这些工程完成了,她的势力也会得到更大的发展。
锦荣沉思时,忽然旁边的商铺打开了门,一个穿着褐色粗布衣衫的男童端着木盆蹬蹬瞪跑出来清扫门口地面,因他跑得急,木盆里的水都溅了几滴到锦荣披着的斗篷上。
锦荣身边的侍卫脸一黑,吓得男孩站住了不敢动,知道是惊扰了贵人。
无事。锦荣拦住了身边的侍卫,走到男童面前,伸手摸了摸他被褐色布条扎成的小髻,嘴角弯了弯昨晚一定很吵吧,你怕吗?
见贵人露出和善的模样,男孩也壮起了胆子,声音宏亮道,不怕,娘亲说了,有沈大人在,我们都不怕。
听说外面在打仗,但他们这里反而过得越来越好,娘亲都说是因为有沈大人的庇佑。昨晚也有人及时通知了他们,记得禁闭门户,天亮之前不可开。
锦荣笑了笑,没说话,眼角瞥见了商铺里走出的青衣妇人,望着男童不敢上前,那是你娘亲吧?过去吧。
男孩点了点头,就朝那妇人跑了过去,嘴里还喊着lsquo;娘亲rsquo;。
那妇人朝锦荣微微行了一礼,她知道那是他们的城主大人,沈锦荣。
大人真是爱民如子啊,百姓们也对您感激有加。一跟随的文官笑道。
锦荣眼底浮起淡淡的笑意,她对百姓温和以待,心怀仁爱,顾及他们的安危,那是因为他们是她的子民,至于对待其他人,像崔家,像穆况
挡她者,死。
这场城中的战火远远没有就此停止,并以所有人都没有预料的趋势向外蔓延,甚至遍布了整个南方。
沈锦荣的獠牙也真正开始显露,火器的战无不胜令所谓的精兵悍将都不堪一击,或许这本来就不是公平的战争。
无数的死伤出现在了南方,尤其是世家盘踞的地带。
所有人都知道,这才是沈锦荣一直按捺不发的怒火,如今,只有战火和鲜血可以平复。
掌握权势的人,仅仅一怒,便可以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两个月的连连战争,真正奠基下了沈锦荣南方之主的地位,伴随着战争的还有造纸术和印刷术在南方得到的广泛传播。
不得不说,战争是打破壁垒以及令时人接受新事物的最快速的方式,每攻下一座城池,沈家的最先进的技术就带到了这里,并有沈锦荣的军令,不吝惜人力财力推行。
如果说,这两样技术只是在一个地方兴起,在信息技术传播极为缓慢的时代,除了某些有识之士,并不会引起多大的注意。
但谁教推行这两样技术的人是沈锦荣呢,有权有势,又丝毫不缺钱财的沈锦荣。
当造纸术和印刷术出现时,很多人都心里清楚,再也不会有人能用女子之身攻击沈锦荣了,除非是傻子。
她没有直接用这两样足以造就她千古名声的发明来有力回击世家的逼迫,而是选择了先用强悍的武力火器屠戮了南方世家之后,再光明正大的拿出来。
她在告诉世家,她想对付他们,有很多办法,只看她想用什么,究竟是撕下他们的脸皮,还是举起屠刀。
白色的帐篷里,
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男子被五花大绑带了上来,他虽狼狈不堪,但身上已经脏污的衣着面料实为精贵,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屡屡出计对付锦荣的崔家七郎崔高。
锦荣这场战役主要拔除的就是世家在南方的势力,崔家首当其冲。
我败于你手中,要杀要剐随便你。崔高很是硬气道。
锦荣看着他,轻笑了一声,你手段不错,而且贵在坚持。屡败屡战,而且手段一次比一次狠辣。
崔高声音嘶哑,满是怨毒,杀妻之仇,不共戴天。
原来是为了这个,你说是我害死她的,那敢问,是我休弃了她?还是我逼她得活不下去呢?连这点责任也不敢当,也敢称做个人。锦荣讥讽一笑道。
而且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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