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已经这么亲密了蒋召臣声音沉沉,他似乎都没有亲密地叫过对方的名字lsquo;白月rsquo;。在他心底每次想到蓝白月,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这是个冠以他未婚妻名头的女人而已。
其实
你们在聊什么
牧恒的话语被打断,挑眉便见艳巧端着选好的早餐放在餐桌,在蒋召臣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她餐盘上就一杯清水,几片水果生菜叶而已,亏得选了这么久。
不期然脑海中浮现出方才白月挑选食物的模样,全是甜蜜的糕点之类。似乎一点儿也不畏惧里面的热量,然而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吃就走了。
牧恒不由得唇边带笑,瞧了蒋召臣一眼,温和地笑着站起身来:我已经吃好了,不打扰你们了,你们俩慢慢吃。
蒋召臣黑着脸看着人走远了,有些烦躁地推开了面前的吃食。
这边牧恒走的当口吩咐服务生准备了几款糕点拿上,出门时询问了一声,也没回楼上,顺着服务生指的方向一路走到了小花园里。
因为是夏季天亮的较快的缘故,远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花园里十分清凉。牧恒过去时,便见白月坐在微微晃荡的秋千上,看着脚边的地面似乎是在发呆。
刚才对方和蒋召臣发生矛盾的的场面他自然看到了,也听到了对方最后一句话。想来就算当初喜欢过召臣,现在的喜欢也没剩下几分了。
他轻手轻脚地在白月旁边的秋千上坐下了,侧头看着她的脸颊。
本来只是故意的举动,但看着看着牧恒不由得思绪翻飞起来,眸子微虚。说起来眼前的蓝白月确实是个地地道道的天然美人,和艳巧那种精雕细琢用妆容衣物衬出来的艳丽不同,蓝白月的美是种温柔的一弯春。水般的美感。浑身气质柔和,无论何时都没有侵略性,能包容所有似的。
往常牧恒根本不会注意她,每每聚会时她待在一旁,经常羞涩或是害羞地垂着头,内敛的性子一下子就让那份美弱了几分。但自从那次山顶赛车后,头次发怒过后的人,眼睛漂亮的惊人。
盯着她白皙的侧脸,牧恒微微恍惚,好半晌回过神来时,眼微抬便对上一双近在咫尺的黑色眸子。那双眸子一望无底,上面似乎萦绕着神秘的幽雾。被盯住的牧恒浑身一僵,身体的反应远比思维要快得多。在头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上身便往后一倾,下一秒失重的感觉传来。
他此时坐在秋千上。
意识到这一点儿的牧恒伸手就去拉身侧的绳子,却忘记了手中还拿着一包糕点。
他下意识捏住了糕点,失重的感觉让他微微闭了闭眼。反正秋千离地面也不高,落地后就是会背部着地、狼狈一点儿而已。
下一秒牧恒出乎意料地被人一把拽住了胳膊,对方似乎是想要拽住他以免跌倒。奈何力气不足,他还是姿势不太雅地背部着了地,硌得生痛,但落地的后脑似乎并不痛。
耳边传来一声轻呼,牧恒一下子睁开眼睛,侧头看过去便微微一愣。
刚才白月伸手拉他时他是感觉到了的,但此时白月双膝跪地伏在他身侧,额头微微抵在他的肩膀处。垂着头一头黑发散落,几缕软软地搭在他的侧颊。
一手扯着他的胳膊,另手垫在了他的脑后。
难怪不怎么痛。
顾不得想这样让人啼笑皆非的摔倒方式,牧恒连忙抬了头,将糕点放在一边自己爬了起来。他伸手握住了白月的手,担忧地问:没事吧还能站起来吗
他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这边脚下的道路其实并不平坦。这一片有不少秋千,秋千下面都是厚厚的草丛。但两人此时坐着的位置算是最边缘处了,隔了两步远处就是来时的路线,一条全由小石子铺就的小路。
按照他的身形,跌倒下去后脑无疑会直接磕在小石子上。
牧恒也不待白月回答,伸手就将她右手翻转过来。看着她手背处被咯得紫红已经渗出血丝的伤口,在雪白的肌肤上极其显眼,牧恒眸光微凝、语气下意识安抚道:我扶你回去上药。
他握着白月的手腕,不碰触她的手背将人扶起来,却不料刚站了起来对方身形微微一闪。牧恒垂头看去,见对方膝盖处也出现了几处磨蹭破皮的地方。
虽然是草坪,但直接跪下来,也免不了受伤。
没关系,我自己来,轻伤而已。白月就着牧恒的力道站起身来,见对方还握着她的手,立时尴尬地想要缩回手。又瞧着牧恒的脸色,张了张唇语气歉意:你没事吧抱歉,我刚刚不是故意要吓你的。
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失神了。牧恒盯着她的脸,片刻后突然释然般地笑了笑:冒犯了。
白月正狐疑地看他,下一秒身子一轻,整个人都被抱了起来。
你白月张口结舌地看他一眼,牧恒此时面容温和,但给人的感觉极其强势,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我可以自己
我害你受伤,就有责任带你回去。牧恒眉眼带笑,直接抱着她往回走。见她脸颊发红想要挣扎的模样,垂头凑近轻声说:刚才我落地时背部也受了伤,你再挣扎下去我们会一起摔在地上。他说着目光一转看向周围:刚才只有我们两人,摔倒不丢脸。现在周围人来人往的,你确定还要挣扎
怀里的身子微微一僵,牧恒勾了勾唇,眼底闪过满意之色。对方并不重,抱在怀里几乎不费什么力气。牧恒直接抱着对方往里走,来往时不时有人将视线投了过来。牧恒便感觉到拽着自己衣服的手愈发紧,怀里的人恨不得将头埋进去似的。
我可以回去后,自己上药。到了房间门口时对方还在拒绝,牧恒只装作没听到。房间里便有医药箱,他畅通无阻地将人直接带到了自己房间。
相比于暧。昧的情侣间,牧恒住的地方也差不了什么。将人放在沙发上,看着对方抿唇不安的模样。他做了个放松的手势,笑容温和:再怎么说你都是因为我才受了伤,如果拒绝我帮你上药,会让我心存愧疚的。
他说了便将医药箱找了出来,半跪在白月身边握住了她右手指尖打量了几秒,而后抬头看她:先消毒,然后喷上药剂。稍微会有些痛,忍一忍。
白月垂着眸子,点了点头。
牧恒便不在说话,只细心拿棉签除去伤口周围的血迹。他虽认真上药,但还是感觉对方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只做不知的模样。
又给对方腿上上了药,牧恒还来不及说什么。对方已经站了起来退离了两步,与他拉开了距离:谢谢你帮我处理伤口,我回去了。
说了只点点头,也不管牧恒是什么反应,越过他就往外走。牧恒唤了对方两句见对方脚下不停,反而快了些,不由得摇头失笑。
对方离开后,他垂头看了眼桌上的医药箱,脱了衣服就往衣柜的方向走。刚才背部直接撞在了地上,衣服上应该沾染了不少露水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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