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凛猝不及防被踹翻在地,不仅没怒,反而抓住白月的脚腕,红着脸扭过头嘿嘿傻笑了起来。
第13章 重生不做傀儡13
青春期的少年总有些冲动,贺凛也不例外,面对着喜欢的姑娘,他总想摸摸她、亲亲她,或者下意识地想要更进一步,然而再进一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贺凛一向都是个小霸王般的人物,敢对他动手的人基本上都被他动手揍了回去,哪像白月,明明都踹他胸口了,他还喜滋滋的跟占了个大便宜一样,甘之如饴。
有了这么一遭,贺凛也就乖乖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到了白月身边,眼神都不到处乱飘了,表情严肃,看起来乖觉的不行,只身侧搁着的手指微微摩挲了一下。
晚间自然是白月睡床,贺凛睡沙发。
贺凛活了这么多年哪里睡过沙发刚想抗议,就被白月一句:那我睡沙发,你睡床的询问给憋了回去。
贺凛自己没睡过沙发,但是更舍不得让白月睡沙发。偷偷看了眼能睡下五人的大床,再看了眼似乎是认真提出建议的白月,心里头那点小心思也不敢再提,乖乖地在白月的目光下蹲沙发那边去了。
关灯之后贺凛本来还以为自己睡不着,结果万籁俱寂里,听着黑暗里另一道平缓的呼吸声,他心里有些躁动的情绪突然间就被温水安抚了一样,闭着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贺凛的睡姿并不老实,以至于第二天早上起来时他身下压着半边被子,剩下的半截被子都拖在了地上,而贺凛脸颊通红,显见是发烧了。
发烧的贺凛又任性了许多,从早上一起床就黏在白月身后不放,跟白月的小尾巴一样。白月有些无奈,但是也没有阻止他,就任贺凛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在等沈叔过来接两人的时间里,她打电话问酒店要了些退烧药给贺凛吃了,顾及到贺凛发烧没胃口,干脆亲自给他煮了些粥。
白月的手艺不好不坏,却感动的贺凛眼泪汪汪的,发烧时明明是没什么胃口的,但是贺凛却捧着碗将寡淡的粥喝的如同什么山珍海味一般,锅里最后一点都被他喝的干干净净了,连腌的一根黄瓜也完全没有放过。
用贺凛的话来说就是:这是媳妇儿第一次做饭给他吃,他一粒米都舍不得浪费。
沈叔过来接两人回学校的车上,贺凛又开始得寸进尺起来。脑袋蹭在了白月肩上,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了她的颈部,手也不老实地一会儿摸摸白月的手,一会儿又摸摸她的脸。
开始动作不过分时白月想他生病有自己的原因,尚且还能忍耐,最后贺凛的手都想从白月衣领探进去时,白月干脆利落地踹了他一脚,冷淡道:离我远点。
贺凛摸着被踹疼的腿,脸上刚想做出委屈的表情,哪知白月已经扭过头不看他了,只好自己顶着一张通红的脸傻乐。
忙碌的高中时光匆匆流逝,等白月将成绩稳定下来,甚至比之温白月还要出色些时,已经到了高三了,连空气里都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而白月和贺凛的相处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和白月在一起之后,贺凛和那些lsquo;好朋友rsquo;间的聚会渐渐变少,更多的时间则是乖乖坐在白月身边,拿着本书装模作样。
贺凛是真的不把学习放在心头,凭着他的家世以后肯定早就做好了安排。所以他每日里空闲出来的时间格外的多,尽管他想着和白月约会出去玩,但是白月除了偶尔逃课和他出去放松心情外,更多的时间都在埋头苦读,一连瘦了好几斤,让贺凛满脸心疼。
白月自从那次从家里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她在学校附近租了个一室一厅的房子,寒假里大多数时间都和贺凛在一起,贺凛也不嫌弃她的房间小,天天有事没事就往这边跑,窝在她的房子里怎么赶都赶不走。
他这么天天往外跑,每次都是沈叔送他过来,偶尔他自己骑着机车脸颊冻得通红地过来敲门。这么明显不加隐藏的举动,白月不觉得贺凛家里人不知道他谈恋爱了的事情,但是她这里却一直平静,也没人任何人站出来阻止。
后来白月问到这个问题时,贺凛就拉着她的手嘿嘿直笑:我爸妈都特别想请你吃饭,说要好好谢谢你把我这个祸害给收了。说让你忍忍,就当舍己为人,为民除害了。他说着又不满起来,追问白月:我真的那么不讨人喜欢
白月早已熟悉了贺凛的难缠程度,若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他能一直纠缠下去,因此她连思考都不用,熟门熟路回道:你挺好的。
少年一下子就被这句夸奖他的话治愈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躲一边偷着乐去了。
这期间也并不是风平浪静的,温母不知怎么打听到了她的住址,来了好几次,前几次仍然在可怜哭求着白月的原谅,白月终究是看在她是温白月这具身体血脉至亲的份上,让她进了门。可后几次看着白月无动于衷的脸,温母哭着哭着就开始谩骂了起来,白月不堪其扰,后来干脆不开门,只管听她在外面叫骂吵闹。
白月早已不在意温母骂了些什么,可是这样的场景却被赶过来的贺凛撞上了一次,温母也不管贺凛是谁,居然指着给贺凛开门的白月就骂下贱货天生是个不安分的,听到这些话,贺凛的脸一瞬间变得铁青,要不是白月死死拉着他,贺凛才不管是男是女,敢在他面前辱骂他放在心窝子里的人,他早就捏了拳头撸袖子冲上去了。
将人拉进房子之后白月为贺凛说了一下事情的大概,她本就对温母没什么感情,以至于口吻平静的如同一个外人,反倒是贺凛看着白月平静的面容时,也不知脑补了些什么,死死地抱住了白月,眼睛都红了。
从此过后温母就没再出现过,白月心里已经猜到了些什么,但是她相信贺凛看起来不靠谱,但是心里是有分寸的。那几天贺凛偶尔在她面前露出忐忑的表情,可是她却什么也没问。
白月来这个世界过的第一个年也是贺凛陪着过的。温白月往常和温母一起,两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也没有什么亲戚,过年期间家里也是冷锅冷灶,偶尔温母正常了可能母女两人能过一个稍微平静一点的新年,若是疯起来真是一场灾难。所以温白月并不在意这些节日,而白月自然也是不怎么在意的。
她本以为就算贺凛再怎么不着调,也不会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抛下家里人。只是没想到晚间大约十点左右时,门铃突然就响了。
门外的贺凛脸颊冻得通红,正跺着脚不停地往手心里哈着气,见到白月开门时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媳妇儿,我来陪你了!以后我都陪你过年!
白月看着他灿若星辰的眼,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贺凛并不是空手来的,白月发现他身后还背着老大一个包,背在身后比他的人还要高上一大截,包里鼓鼓胀胀的,也不知道他都塞了些什么进去,跟在他身后关了门,白月注意到了贺凛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劲,问贺凛时,他满脸郁闷的表情对着白月:老头子说我不孝,踹了我一脚让我赶紧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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