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审讯也很顺利,宋未玫并不像她动手杀人时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丧心病狂,反而有些唯唯诺诺的胆小,几乎问什么就说什么,只是眼睛里的迷茫和喜怒无常让人看出了些问题她怕是疯了。
因为至死也没有完成的艺术疯了,因为完成的艺术疯了。
她还在上初中的时候就很喜欢雕塑,后来随着时间的变化,雕塑成了她的梦想,可周茂松的喜欢却把她的一生断送。
周茂松在她还上大学的时候就把她娶回了家,她的父母贫穷却贪财,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周茂松,而宋未玫在家里的自主权几乎没有,父母没费力气就把她送进了周家。
结婚那晚,满目的红色是喜气,也是催人命的血气。
来到周家的宋未玫过的说不上好,却也说不上不好,周茂松不同意她再去上艺术学院,禁锢她自由的同时却对她疼爱有加,两人结婚后不久就有了孩子。
有了孩子的周茂松就像是多了根牵着宋未玫的绳子,牢牢地把人困在了家里,可学习艺术的想法一直埋在她的心里,日日夜夜的生根发芽,最后铸成了大错。
有些信念就是这样,能逼得人发疯发狂。
她的丈夫不让她与外人接触,不让她去学艺术,却又一门心思给别人资助,修建艺术馆,给艺术学院捐赠器材。周茂松对谁都好,唯独否定了她这唯一的心愿。
而周茂松被砍下的头颅,被发现在自家别墅的洗手池下面宋未玫在用最纯净的水不停的冲洗着他的罪恶。
☆、嫌疑人的咖啡店14完
开车回去的路上,严辛冬显得有些沉默,于辰昏问他,他也没说什么。
严辛冬并不想让这些事情打扰到他们俩,打扰到于辰昏。
案子破了就是破了,宋未玫这个凶手也抓到了,至于她到底有没有能力杀人,搬运尸体,还有如何确定的场地与人选,这些都是警察的事了,与他们这些闲散人员无关。
依他来看,这件案子里的疑点不少,凶手或许不止宋未玫一人。
于辰昏坐在车里想起刚刚与陈柏向的对话。
市局门前,人来人往。
于辰昏犹豫不决,半晌还是问出了口,人格有被修复的可能吗
陈柏向有些惊讶,你是问严辛冬
于辰昏道:是。
我不清楚。陈柏向望天,你想让他回来
于辰昏道:他自己应该也是想的吧。
要是以前,我肯定费尽心思给他找医生找关系,看看能不能让他回来,不过现在陈柏向看了看于辰昏,笑道,他好像找到了另一个乐趣。
于辰昏笑出声,看他自己怎么想吧,要回来还是继续开咖啡店,我都会陪他。
严辛冬在不远处按了按喇叭,催促陈柏向离自己媳妇远一点!
等这个案子结了,我请你们吃饭。陈柏向道。
好啊。于辰昏笑着答应,小跑两步赶紧安慰自己家要翻了的醋缸。
晚上,两人出去吃了顿饭回到家里,严辛冬还在说着刚刚那家餐厅最后的甜点做的并不比自己做的要好。
他只吃了一口,而于辰昏把剩下的全都吃了,可昨天晚上他做给于辰昏的蛋糕却剩了一半。
于辰昏的耳朵差点被磨穿,在关门的那一刹那,用嘴唇堵住了另一张还在喋喋不休的嘴。
严辛冬满意的缠着他亲了个本。
行了行了,还亲个没完了。于辰昏忙着把人推开,可他俩之间就像是粘着了似的,严辛冬一点儿也不肯撒手。
还让不让我说话,话了!于辰昏佯怒。
贴着嘴说。严辛冬使坏不肯松嘴。
于辰昏知道严辛冬就是闲的,不治他,他就变本加厉。所以他直接上手掐着严辛冬的脸硬生生的把人扯开,严辛冬捂着腮帮子坐到一边。
下手也太狠了吧!
于辰昏勾勾手指,严辛冬又挪到他身旁。
吹吹。严辛冬道。
刚才下手是真的有点狠了,于辰昏也是心疼,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侧脸,然后轻轻的印了个吻。
严辛冬满意一笑,走到酒柜旁边拿了瓶红酒。
有酒有人,衬得今晚的月色更美,浅红色的葡萄酒映着天边的繁星月圆,又映着身边人清澈透明的眼睛,让人心甘情愿沉醉不醒。
水晶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样暧昧的气氛让人难以把持,于辰昏浅抿了一口酒,就再也没有直视过严辛冬的眼睛。
严辛冬一口接着一口的喝酒,眼睛却一直落在于辰昏的身上,也尝不出这酒是什么味道,只觉得平日里根本不醉人的葡萄酒,此时到让他意乱情迷。
终还是忍不住的,严辛冬试探着把手搂过于辰昏的腰,轻捏着他腰侧的软肉,好喝吗
嗯。于辰昏点点头,依旧看着窗外。
严辛冬颇为不满,把头架在他肩上也向外看去,却没看到什么美景,只看见玻璃窗上倒映着两人的身影抱在一起,亲密又温馨。
影子怎么能比他本人还好看
想来是于辰昏不好意思了,严辛冬把他拿捏得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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