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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岐见到他又想争辩,欺身上去,一遍一遍地细碎亲吻,身体却止不住地颤抖,天知道刚刚自己有多后怕,现在只想一次次地确认这个人没有事。
    我找到了松露,可以赢了。吕星渺傻傻地笑。
    蒋岐声音染上几分怒意,用手蒙住他的嘴巴,松露、松露,是它重要,还是你重要
    当然是我重要,可是松露关乎比赛,我不能坐以待毙。若是失败了,那么平反之路更加艰辛,我好不容易找到突破口,蒋岐,我不能放弃。
    蒋岐不想再和他争辩,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无奈道:走吧,他们还在等我们。
    吕星渺见到前面蒋岐宽阔的背影后,看得痴了,不小心碰到了块大石头,诶哟一声。
    蒋岐眉心微微动了动,忙走到他身边,急声问道:怎么了,扭到脚了吗
    没有,就是刚刚没看清楚,撞到了块石头。吕星渺摇摇头,没事,我能走。
    蒋岐微阖眼帘,脸上的轻柔凝结到眼底,蓦地蹲下身来,温声说:你上来,我背你。
    那怎么行,这山路这么难走,一个人都不好走,更别说还背我了,而且你的腿本来也不好,我跟你说,我师兄可说了,你的腿要好生照应,不然以后会成老寒腿......
    安静点。蒋岐越听心里越泛酸,天天就是师兄师兄的,那个人有那么好吗他用手轻轻掩住吕星渺的嘴巴,随即蹲下了身子,沉声道,上来。
    不,你这样会老寒腿的,我可不想到时候老了出去玩,你还坐着一辆四轮车。
    蒋岐脸黑了黑,太阳穴一抽一抽的,再也不管他,直接拦腰抱起吕星渺。
    吕星渺呆了,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甜得发腻,于是跟猴子爬树似的使劲勾住蒋岐的脖子,趴在蒋岐的胸口,傻兮兮地无声笑。
    不一会儿,蒋岐发现胸前之人安静下来,心下大骇,连忙检查,却见吕星渺对他眨了眨左眼,猝不及防地吻了他的脸。
    怔松间,蒋岐的心停了半拍,脸也红了一块,忙转过头去,不悦道:好好走路,不准胡闹。
    吕星渺眼里迅速拂过笑意,我没胡闹啊。
    你这不是胡闹还是什么蒋岐瞪了他一眼。
    吕星渺向下瞅了一眼,意有所指地哦了一声,嘴角的笑纹越来越深,又钻进蒋岐的怀中几分,痴痴笑个不停。
    蒋岐忍得辛苦,一丝无奈的神色划过眼底,搂紧他几分,现在还不能放肆,自己在外人眼里,还是罪臣之子,看不惯的人实在太多。羽翼未丰,若是他现在就和自己在一起,会多一分危险。
    保持这种关系是最好的,外人忌惮,但又不会看起来太过在乎。蒋岐眼底爬上一层痛苦,这种担心受怕的日子何时才是头。
    两人就这样无声地往山下走,蒋岐看吕星渺这么安静,心还是有些担心,轻唤了一声,却见吕星渺砸吧着嘴巴,眼睛闭得紧紧的,别吵吵,我要睡觉觉。
    嗯。
    蒋岐的手已经没知觉了,也总算下山。报完数,一人未少,都已平安回来。下属叫来马车,蒋岐把睡着的人放进马车,却听越容气急败坏道:我师弟他不是你的。
    蒋岐冷笑一声,随即下车,三人对峙。
    李永年褐瞳暗了暗,努力压低声音,吕星渺与你之前如何我不管,但你现在的出现,严重影响到他的情绪,你不觉得你应该离他远点吗
    就是就是,他是我神医谷的小师弟,死瘸子你个外人,那么上心干什么既然四年前你们错过,这就说明你们有缘无分。越容也说。
    蒋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俩争辩,淡淡道:我与他的事情,与你们无关。说着就要上马车。
    凭什么说我与他没关系我是他师兄,老鸨是他的上司!你呢,你只是他前男友,还是四年前的,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们
    蒋岐抬抬眼皮,来人,把他俩送到客栈去。
    谁敢越容摇了摇手中的药瓶,趁其他人不备,直接坐进吕星渺的马车里,李永年见状后,也跟着进去,蒋岐脸色阴沉得可怕,怕他俩对吕星渺做什么,随后进去。
    官兵被他这三人神一般的操作,惊得哑口无言,最后跟另一人小声吐槽:这么小的马车,怎么挤得进去
    谁知道呢,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时间不早了,快点回去吧,明日还要比赛呢。
    于是,狭小的马车里,挤着四个大男人,一个睡得跟死猪似的,另外三个男人坐在他身边,面色都十分阴沉、不爽。
    场面一度散发着生命之光,绿得很和谐。
    回到客栈后,吕星渺呼呼大睡,三个大男人在马车上一动不动,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该由谁来抱。
    越容小声说:当然应该归我,我是他大师兄,他穿开裆裤的时候我还帮他撒过尿,他哪里我没看过
    李永年:他因公事累到,自然应该由我这个老板善后。
    蒋岐瞟了他俩一眼,抱起吕星渺,可能三人动静有点大,吕星渺从睡梦中醒过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望了三人一眼,哦了一声,重新趴回蒋岐怀里,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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