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道这可能不是真的有可能是假的,他也还是很慌,湖边的凉风一吹,吹进了肺管里面,他捂嘴开始咳嗽起来,很是难受。
哪里还有什么游玩的心思,他连回去都是被人搀扶着踉跄回去的。
祖宅里面静悄悄的,简云乔没了主心骨,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简云舒,找他哥问个彻底。
推开大堂的门,简云乔走了进去,他大声道:哥!我听外面的人说戚归远死了
里面的景象让他还未说完的话住了口,简云乔看到戚归远坐在位子上,和他哥正平和交谈着,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而许见深则是搂着简云舒一副老母鸡护犊子防备黄鼠狼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是神秘的国师,而是个上蹿下跳的猴子。
看到了简云乔,许见深连忙道:快把你男人带走,烦死人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腰就被扭了一下,简云舒责备他:你说什么呢。
许见深见媳妇生气了收敛了很多,但还是哼了一下。
简云乔还没从大悲里反应过来,这一次子就成了大喜,他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这近一年多的时间,他都克制自己不要去想这个人,但是真是难熬啊,越是让自己不去想,就越想的紧。
简云舒揪着许见深识趣的走了,把时间留给这一对苦命鸳鸯。
戚归远坐在那里,瞥到那人眼眶通红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站在那里,他叹了口气,招手道:云乔,过来。
简云乔抽了口气,吸吸鼻子,扑了过去,他埋在戚归远的怀里:抱抱。
怀里的人似乎比之前胖了一些,长了些肉,身子也软了不少,不过绝对算不得胖,因为简云乔本身就瘦的厉害,现在倒是中和了不少,抱着他,戚归远觉得自己的心都落地踏实了。
就像是一直在风中流浪的落叶终于回归了大地一般的踏实,弥补了他一直觉得空落落的心,他搂紧了些简云乔:简大人。
嗯简云乔抬头不解的看他。
戚归远从怀里拿出五两银子来:本王如今被抄家了,现在身无分文,如今想用五两银子向你哥买你,不知他能否通融
噗嗤。
简云乔笑了出来,他捏了捏那个银子的袋,然后拉着戚归远跑。
戚归远看他往房间去,还开始收拾起东西来,问他:做什么
简云乔神秘道:私奔。
他一边有模有样的收拾行李,一边认真道:这五两银子我哥怕是不会同意,可我又实在倾慕与你,只能私奔了。
戚归远闷笑出声,然后他握拳状笑了出声,简云乔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爽朗的笑容,仿佛是褪下了那阴沉的霾被阳光洗礼了全身一样,恍惚之间,他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那个骄傲别扭的小王爷。
最后简云乔还是收拾东西走了,但不是私奔,某王爷带他去了镇子上面很多年之前就被某不知名的富商买下开始建造的宅子。
这座宅在在三四年之前就开始建造了,那个时候简云乔都没有入京,他非常惊讶:归远
戚归远没有瞒着他:那个时候本王有派人去查过你去了哪里。
简云乔不知该说什么好
本王有想过,若是你不愿回京城,就亲自来寻你。戚归远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这话语里面的沉重,简云乔又如何能不知呢
他可是王爷啊,他来这里,就抛下了自己的身份,荣华富贵,这不是容易的,有多少人能真正为了一段无疾而终不确定的感情而做到这种地步
戚归远看简云乔傻不拉几的模样,对他道:愣着做什么进去看看。
他率先走了进去,却被简云乔喊住了:归远。
简云乔冲过来跳到戚归远的身上,戚归远只得抱着人,让他缠着自己的腰:胡闹什么
归远,你以后要一直陪着我。
嗯。
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嗯。他说:允你。
天历十年春,摄政王府被抄,皇帝赐死摄政王,收揽大权,坐稳帝位。
天历十三年东,皇帝被陷害中毒,垂垂危矣,太医院束手无策,有一神医连夜赶来,身后还跟着个药童,皇帝过几日病愈合。
有人传言说,那个神医的模样和当年的摄政王有几分相像。
天历二十年,皇威浩荡,皇帝微服私访众县镇,在一个小城镇弥留数日,有人传言说皇帝居然借住在镇上的富商家中而未居于客栈,当日,富商得赐皇帝亲笔题匾,整个府上都沾了光得以光宗耀祖。
而实际上就是,戚归远把小皇帝的字给嫌弃了遍,简云乔劝了好一会才没拿下来。
天历五十年冬天,大雪纷纷扬扬,天地之间一片纯白,镇上的人都知道,那个爱妻入命的老爷他的妻子病重逝世了,众人都在议论纷纷的时候,隔日传来消息,那位老爷在当夜便在床上抱着妻子的尸体也随着去了。
令人没能想到的是,在灵堂前,前来跪拜祭祀的人并不少,却未还跪着,入眼就瞧见了个人,他的眼睛瞪大,几乎不敢相信: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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