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昭再转头,那坐着轮椅的人早已不见了。
这逍遥派名头虽然挺俗,但这武功绝对精妙,刚才几个照面,便已初窥一二。哎,怎么办,早知道就收了那个木盒了。
系统:现在后悔,晚啦!哈哈哈!话说,你真的不去皇宫看一看嘛,就对自己的阵法这么自信
[那是自然。]
不过说是这么说,谭昭将阿紫送回苏宅后,还是非常诚实地往皇宫走了一趟。
宋皇宫并不大,谭昭在前面转了一圈竟没找到赵煦的踪影。唔,难道他真的又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了不应该啊,若是如此,系统应该会自动嘲笑他才是。
系统:喂本系统像是这么不矜持的统吗
[对,你是:)。]
气得系统想咬人,谭昭却是已经找到了赵煦的踪影。唔,有些出乎意料,这位祖宗竟然在涌泉宫。此时,月亮已经渐渐偏西,映照在偌大的宫殿前,是一个巨大的阵中阵,这是赵煦临回宫前,他送给对方的。
而阵中,有个眼熟的身影。
谭昭挑了挑眉,这不是那个一身香火气的和尚嘛,不过今天对方带了头套,换了身行头,看着倒像是被谁豢养的死士一般,与散落在阵法其他几处的死士并无二致。
说实话,谭昭有些想不通。西夏的人为何几次三番要杀赵煦,按照基本法,难道不是留着赵煦更加有用吗赵煦年幼,他也还没展现自己的从政手段,朝政大事都由高氏做主,若要动摇大宋国本,对高氏下手不是更加见效吗
这笔账算下来,可不是什么高明的生意。
除非,与西夏合作的人,与赵煦有什么不能化解的立场,比如皇位。不过能搞出跟西夏合作的人,脑子估计也不太好,西夏能为此做到这一步,绝对许诺了重利。
谭昭想到这里,就打住了,唔,他想这么多做什么,想多了晚上睡觉都睡不香了。
与谭昭的悠闲相比,涌泉宫内外的气氛都算不上轻松,高氏还是在卧床养病,赵煦穿着一身龙袍,四平八稳地坐在旁边。
两人明明该是最亲近的祖孙,空气中却无一丝温情。
娘娘可知道朕今日遭遇了什么
高氏半阖着眼睛,声音说不出的怅然:官家从前都唤哀家皇祖母的,可是怪哀家没有及时将你找回来
高氏聪明又敏锐,她在知道少帝回宫后,心里就有种的预感,等她见到了人,这预感便成了真。此时此刻,你很难再将面前的人当做一个孩子看待。
这绝不是属于孩童的眼睛。
朕知道,这非是娘娘的安排。
高氏伸出手,想要握住赵煦的手,赵煦却是一收,竟连表面的功夫都不愿意做了:娘娘可知道,涌泉宫门外,今日来了不少人,都是来取朕的性命的。只可惜,朕的命还算硬,娘娘这般袒护,究竟把父皇置于何地!
这话,已经称得上诛心了。
高氏气得厉喝一声,却是仍有些中气不足,她面带哀色,劝解着:官家此次回来,何以这般暴戾!官家,您是大宋的君王,必要如你父皇一般仁厚宽广,你年纪尚轻,容易被人迷惑,待哀家
对,就是这样,和记忆里的人一模一样,就是这种为了你好,便心安理得地肆意安排别人的人生。赵煦站了起来,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奏章:娘娘您瞧,这大宋的天下,他想得可真好!
说罢,赵煦转身就走。高氏拿起床边的奏章,再难以抑制住怒火,一把将奏章扔了出去,火烛摇曳,只见摊开的奏章上,是祈请将米脂等地送给西夏以求安定的治国维稳之策。
赵煦出了涌泉宫,就看到了站在廊下的赵竑。
他并不惊讶,若对方不来,他才会觉得吃惊:小孙孙,你果然还是担心朕啊!
少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想来看看我阵法的威力而已。
行吧行吧,你开心就好。赵煦一脸我比你大我包容你的模样,不过里头的人,该怎么弄出来
谭昭一摊手:我也不知道,不过都是人,饿上个三五日,任是多厉害的江湖高手,都没有力气打架了。
你厉害。
谭昭不置可否,他觉得自己说的,分明就是大实话。
好在赵煦并未抓着这点使劲嘲讽:就不能留下来吗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赵煦不得不承认,待在赵竑身边,他会觉得轻松快活许多。
不过,这到底是他自私了,上一世,对方已经替他承担了责任,这一世,他又如何好为了一己私欲强留人呢。
谭昭还未开口,便听得对方又摇头说着:我随便瞎问的,你做自己就好。
唔其实我本来想多留几天的,既然陛下这么想我走,那我
赵煦听了都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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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昭自觉自己并不是一个怕是的人,既然对方都算计到他头上了,若是他再一笑而过,倒显得他好像很好欺负的样子。
昨晚抓的人,暂时被关在开封府衙,借着苏轼的面子,谭昭见到了那个女人。唔,置于那个男人,一看就是脑子不好,还是算了。
叶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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