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心情并不怎么好。
你又去看什么热闹了谭昭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顺手就岔开了话题。
桌上的茶水已经凉透,不过对于东方不败来说却刚刚好,许久之前,他就不喝热茶了:华山派的热闹,这位大师兄似乎并不能当大任。
他如何了
很是嚣张,与那位被你关上绝色人间窗户的采花贼在一起借酒浇愁。
谭昭抬了抬眼皮,晨光熹微,外头的透光照进来,落在男人略白的皮肤上:你看着,绝不像是这么无聊的人。
没错。
谭昭便不问了,许多问题即便问出口,也得不到答案,索性便不问了。
咚咚咚敲门声从外头传来,紧接着,便是岳不群的声音,一崇,是我。
谭昭站起来给人开门,再回身东方不败已是不见踪影,岳不群提着饭菜,一一摆放好,这才略带歉意地开口:一崇,坐。
姐夫不必如此客气,我要走,不过是觉得有些闷得慌。
岳不群被堵得不知该如何开口,不过他脸皮厚,自然不会因此便直接告辞,他拉着谭昭传授了一圈江湖技巧,两人话说下来,桌上的饭菜已经用尽。
如此,岳不群才告辞离开。
等到脚步声走远,耳边响起大佬掐细的声音:不要告诉本座,你闻不倒饭菜里的味道
谭昭摊手:我自然闻不到,这应是无色无味的化功散,尚且还需要一些时间发作,足够我与姐姐告辞下山了。
倒是还不算太蠢。
不算太蠢的谭某人出乎意料地配合,他与宁中则依依惜别,大概是因昨日令狐冲被逐出师门和谭昭的无端猜测,今日岳灵珊并不热络,不过说了一会儿,谭昭就迈步下山了。
如今,他在江湖上也算是个名人了,平白无故从华山派走出来,岂不惹人非议,因此他还是抄小道作了伪装下来的,等到了宁氏酒铺,太阳不过刚刚挂上正当空。
谭昭微微眯着眼睛,越来越困,他也无事可做,便顺遂地闭上了眼睛。等他醒来,已是阶下囚了。
唔!谭昭挣了挣手上的铁链,随后凄惨一笑,姐夫,你终于忍不住动手了吗
黑暗的地下室,是铁链叮叮咚咚的声音,于黑暗中,一个人影渐渐实化,旁边有两盏小小的壁灯,有人伸手将一盏取了下来,谭昭望过去,正是岳不群那张人五人六的脸。
怎么说,有时候直觉太准,也是一种负担。
一崇,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过聪明了,若非如此,我必不会这么早动你。岳不群的声音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可此时此刻,听来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谭昭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那我岂不是还要责怪我的父母把我生得太聪明
岳不群自然不会生气,他很有耐性,施施然地坐在室内唯一一张椅子上,旁边是一条鞭子,浑象是什么审讯现场,谭昭觉得这样的经历其实也蛮新奇的。
说吧,你抓我却不杀我,是想要什么。
岳不群从后头摸出一柄剑,谭昭微微眯了眯眼,便认出那是他的不给剑,这自然是一柄好剑,岳不群也明白:这般好剑,也是你从林家得来的
咦诶
为什么他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不要在我面前装傻,若你乖乖将辟邪剑谱的秘笈教出来,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谭昭:黑人问号脸.jpg!
大兄弟,你是从哪里知道他有辟邪剑谱的,这不科学啊!这事儿应该只有他和东方不败知道呀!实不相瞒,剑谱就在系统存储空间里呆着呢。
如果不是东方不败也在修炼这功法,谭昭觉得自己可能会非常痛快地送给对方,反正也不是什么好功法。
算了,实话实话吧。他非常痛快地承认:这剑这么新,一看就是新造的,这是我自己打的好不好!
然后,一场别开生面的鸡同鸭讲就开始了。
明明应该是一场正经严肃充满危险的谈话,硬生生变成了菜市场吵架,宁一崇此人,有毒啊。岳不群缓了一口气,正颜道:你以为,你姐姐会来救你吗
谁知谭昭却摇了摇头:并没有,人寄希望于别人时,那便是走到了绝路,显然我还没有。
只听得锁链咔哒两声,竟然自动解开了,岳不群心道不妙,他分明已点中了对方的穴道,怎么可能他拔剑而去,可他的剑显然不够快。
谭昭一掌夺回不给剑,不给剑从不见血,这次依然。他回剑入鞘,另一只手却扼住了岳不群的喉咙。
冰凉的,不带任何感情,岳不群纵横江湖多年,受过伤,流过血,却从未被人这般对待他。他恼火,他愤怒,他不甘,但他还想活,还有事必须要去做。
姐夫,这般,咱们才能好好说话,不是
暗室里,忽然亮堂了起来,有人提着一盏灯笼进来,火烛,红衣,自然是东方不败:看来即便我不来,你也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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