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见老菜梆子,官家见到年轻俊朗的状元郎果然要开心许多,见面就免了对方的礼,还赐了座,这才说正事。正事,自然就是有人假扮公主安乐侯行刺一事,审问之事自然不用谭昭操心,要他操心的是陈州地界何人敢如此大胆。
谭昭一说要再赴陈州,官家就同意了,他还十分体贴:周卿可需要朕派侍卫保护你
多谢陛下美意,不用。还指不定谁保护谁呢。
官家自然不会忘记那日周勤的英勇,他饶有兴致地盯着人瞧了瞧,最后忍不住问道:周卿,你那招lsquo;摘叶飞花rsquo;学起来难吗就扔银子那招
谭昭:唔!这诡异的熟悉感!
第199章 别逼我出手(二十五)
这大宋的皇帝脑子都进水了吧一个两个有没有一点为皇的自觉性啊,哦不对,这样好像把自己也骂进去了,隔着层纱依然能感受到官家炙热的小眼神,谭昭默默往后退了一步,恭敬道:回禀陛下,挺难的。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就是周侯爷本人了。
官家一听,仗着对方看不到,小失落布满全脸,临了临了还问了一句:真的很难吗
谭昭郑重点头:真的很难。
为什么他觉得这新状元不老实啊!
出了宫门,谭昭看到宫门口立了个白色身影,他脸上一乐,对着引路的小太监道了谢便开口:谁这么有脸,敢让白五爷如此等啊
大概是姓白的缘故,白玉堂一年四季都穿一身白衣,区别只在于暗纹的差别,今日白五爷一身祥云如意扣的罗衫,看着倒像是从翰林院里出来的风流俊秀,只这一张口,便知他狂放恣意:还真别说,周侯爷你这脸,真不小!
这货是在讽刺他脸大吗
脸色还这么难看,五爷倒是有些好奇你在宫里经历了什么。
玉小松顶层的包厢里,白五爷不顾风流俊秀笑出猪声,不过好看的人即便再不顾形象,也还是好看的,他笑得眼睛里都出了泪,仍然有些难以抑制:哈哈哈哈哈,他真这么跟你说哎哟笑死我了!
差不多就够了。
谭昭也很无奈啊,这大宋皇室也不知道哪里风水不好,一个个不是沉迷奇巧淫技,就是沉迷不切实际的武林幻想,脑洞大得惊人,关注点还跟旁的人不一样。
哎呀,别这么一副看透世事的沧桑模样,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喝!
谭昭被连灌三杯,掐指一算,这白五爷有猫腻:今儿个这么殷勤,还请我吃酒,是不是有事求我
白五爷眉目一扬,抚掌而笑:知我者,周兄也。
你又惹祸了一个两个都吃错药了!
你兄长给你订了亲事,你宁死不从
哦,我知道了。
白五爷面无表情:你知道什么了你!兄弟,你能靠谱一点吗!什么亲事,别这么吓人好不好,很容易出人命的!
你闯过开封府后院那迷阵了。
你逗五爷玩呢这是!白玉堂忍不住站起来,你怎么知道的!你那破阵也太简单了点,也就糊弄下不懂阵法的普通人,像五爷这样聪明善良正直果敢
朋友,要点脸。
也行,你那阵法最后嵌套了什么阵
谭昭把玩着酒杯,汤色清透,显然是好酒,也不知道他的酒味道如何了:白五爷喜好吃鱼第一,武功第二,什么时候还喜欢上阵法了
白玉堂俯身:你说,什么条件
爽快,陪我走一趟陈州!
成交,好官!咬牙切齿。
客气客气。
酒杯一碰,便是君子一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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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交接完毕,谭昭就和白五爷带上小拖油瓶庞昱一起远赴陈州。此时天气愈发炎热,京中的贵人拥着冰块入眠,陈州的灾民却连一粒米都吃不到。
官家虽已知道陈州的真实情况,但国家机器动起来本就慢,如果要最快解决陈州的问题,还是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这根本,便是陈州官场背后的复杂关系了。
白五爷却是个直性子,一见如此,气得不得了:这些狗官,自己吃得个个肚圆,也不怕吃撑死过去!
喂,你干嘛,别拦着我,五爷我
别乱来,小胖鱼,看着你五爷爷。
谭昭这次准备充分,他不仅给自己造了一个身份,甚至十分拉风地戴了个独眼眼罩,一声玄色劲装,手中一柄长剑,头上带着斗笠,便是个地地道道的江湖人了。
庞昱闻言一叠声地应了:好的,大哥。
听话得不得了,临了还是忍不住看大哥黄色的瞳孔,心里的疑问简直都要溢出来了,但此时不是问这话的时候。
白兄,劳烦你扮成庞昱的侍卫保护他,外头那些人是那个假货带过来的,庞昱,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假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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