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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彻底结束话题。
    一个不重要的死人。李寻欢不好开口,王怜花却没有顾忌,然后毫不生硬地接着讲:我那日追着梅花盗到此,不知他用了何种隐匿功法竟是避过了我的耳目,随后我便遇到了你,事出紧急我又以为你是个普通小贼,出手打晕便将你扔在了翰林院里,随后还未等我回身,便有一道冷光而来,我急忙躲过,暗器却擦着你的左臂而过。
    李寻欢抬起左臂,指着伤口:原来它是这么来的,可这飞镖上显然淬了毒,我怎么没事
    说起这个,王怜花显然疏狂很多:我幼年时曾弄到过这毒,没过几天就研究出了解药,无甚难度。
    很好,一听就是大佬了。
    李寻欢也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千面公子王怜花除了易容独步,这毒术也是令人望尘莫及的。
    我替你解了毒就追着暗器的方向而去。他顿了顿,最后下了定论:等我第二日听说传闻,这才知道随手打晕的人是你。也幸好他那天心情不错,随手给解了毒。
    所以这就是无妄之灾了,早知道那日吃完面应该早点回家睡觉,李寻欢有些无语地想。可他也知道即便时间轮转,他可能还是会选择前往。
    他向往江湖肆意,也喜欢酒意刺激,官场三月,已是让他度日如年。
    谭昭此时适时地开口:所以,前辈是没见过那西域刀客的,对吧
    王怜花点头。
    这可就有些棘手了,到过现场的人一个一直昏迷,一个说没见过,另外一个梅花盗逃得无影无踪,这他想了想,忽然想起一事:哦对了,前辈可曾留意过桌上的公文
    说起这个,谭昭也很无奈。正厅是所有翰林集结的地方,堂上是大领导的位置,依次下面都有每个员工的位置,因他是编修,位置靠中又十分靠前,他那日抄写祭文又十分惫懒,抄完都没放回去就摊了一桌子,可在案发现场却是一张不见。
    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同僚肯定不会动,打扫的下人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这就奇了怪了。
    公文他留意这个做什么。
    对,就是靠右数第五排头一个位置。
    李寻欢有些疑惑地看他,那不是谭兄的位置吗难道有什么不对,他正欲开口,却听得王怜花说道:你说起这个,我似乎有些印象,那桌子着实乱的很,我当初为了躲过暗器翻过去,带起了一些纸张。
    什么可我醒来时,地上除了血迹全都干干净净的。
    三人一时沉默。
    谭昭不是江湖人,却跟着陆小凤学了些探案的功夫,他似乎也不避讳两人,直接开口:李兄,那个刀客,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刀客,一个追求武学、喜欢找人挑战的刀客去寻找武功秘笈,然后被人反杀死在翰林院,这看似十分正常,可这刀客来自西域,以那日连汉话都说不利索的样子,他一个人去偷秘笈,怕是字认识他,他还不认识字呢!
    他总觉得这刀客可能是受了人的挑拨,或者他根本就不是死在翰林院。
    李寻欢闻言终于仔细回忆了一下,他五年前本就可以参加科考,只他爹突然一场风寒去了,他不得已守孝这才推迟了这么久。江湖上每天都有无数的新鲜事,三年守孝完他就没按耐住性子跑出去,一次从河南回山西的路上就遇到了这个刀客:我依稀记得初遇他时,他还不会说汉话,对着我就挥刀
    等等,他识字吗
    都是聪明人,立刻就想通了里面的关节,看来这刀客有猫腻,只不过李寻欢实在想不起其他的线索,只能对着好友歉疚地笑一笑,索性提起了另一条线索:还有那对江湖兄弟,昨夜翰林院应当是相当热闹的。
    谭昭突然觉得七天有点绝望了:王前辈,你该将梅花暗器留在现场的。
    王怜花一楞,然后笑了:状元郎这是在责怪我吗你就不怕这梅花暗器被人看到,你这好友立刻被栽成梅花盗
    倒是有这个可能,不过:前辈不是说梅花盗出没在二十年前,二十年前李兄也就只能扔扔石子吧。
    咳咳咳咳,谭兄你可以稍微委婉一点的。
    那可不一定,山西李家乃是簪缨世家,世代诗书传家从未出过江湖人,江湖传闻小李飞刀武功乃是异人传授,这飞刀和暗器本就是一家,人家只会说李家三郎是梅花盗二代。
    很好很强大,竟然也能说得通,看来是非要找到凶手不可了。
    交流完消息,两人也没在大理寺逗留,谭昭想了想去找了验尸的仵作。
    仵作想必是得了信,见到他十分痛快地讲述了刀客的死亡原因,刀客没有朋友,无人知其姓名,死却死得京城皆知。
    谭昭听罢,有些问题:确是死于流血过多
    没错,死者身上有四处刀伤,凶器已经在现场找到,经调查乃是死者的佩刀,刀伤两处都在大腿动脉处,还有两处在心口和腹部,这也能解释现场为什么有大量的血液,想必死者中刀之后并未立即死亡,而是有过一段痛苦的挣扎。
    这未免太过残忍,杀人不过头点地,死前还要将人折磨,此人不是恨透了死者,就是心理扭曲以此为乐。谭昭皱着眉头,他希望是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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