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怎么了?烈者大人心情不好,被骂了就被骂了,别往心里去,哭一哭就好了嗷嗷在远处听不见他们说话,但是它大概也能猜到。
我做错了事情,应该受罚。但是,我要把该是我们的东西拿回来。
☆、小小一只花椒精(十)
洲子越回了都城将酿酒的器具收了便走,单单拜别了烈者大人,晚岚大哥也在第二日离开,因为这次比拼而聚集的众妖不知不觉中都已离开,仅剩下芸香。
烈者大人,您唤我前来何事?
烈者坐在姻缘湖前,手中提着半壶灵米酒,他这俗界的妖怪有幸尝到灵米酒的味道便已是极好的运道,就算是沾染了浊气,他也尝不出来,剩下的酒洲子越要都不要,剩下的妖也不想要,倒是便宜了他。
你坐,别站着。
他指了指身旁那块圆润的石头,芸香也不好推辞,便顺着坐下,但是一直不敢直视烈者大人的脸。
小丫头心里愧疚烈者自是知道,但是此次的事情也不能单单只怪她,自己不也看走了眼。
唉。说到底还是怪凌茴,一直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苍阳没有他一张画像,有胆大的冒充,他们竟是也信了。
苍阳这次本就是给霖周做踏脚石的,霖周已成半仙快到大限的妖有不少,他们国家成仙的祖辈也不少,这才选了我们与其比试,所以你也不必太过上心。前些日子寻嗣仙君来时,隐晦的提及,烈者这才茅塞顿开。
苍阳论资历实力没有半分能与霖周相比,他们就算不用这般下作的法子,也是能赢的,但是他们下了黑手,这让烈者着实看不上眼。
小丫头胆子也正,这些日子整日去万年花椒林烦她们族的长老。硬是要他们联系祖上成仙的讨个说法回来,还说什么实在不行便去凡间闯闯祸,被那仙君逮住的时候,正好辩论一番。把他们族中长老着实气的不轻,连半仙境界都不稳固了,直接来找他这个外人帮忙好好说教一番。
大人不必这般宽慰我,是非对错芸香知道。若是族中长老给您说什么了,您也不要当真,这是我自己要做的,与您无光,与苍阳无关。洲子越前辈用心酿成的灵米酒被旁人这般毁了,我,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们富裕强大,随手拿出的便是世所罕见的玉雕。既然有这般大度的做派,怎就容不下我们小小一坛酒。
她激动的站起,这些天来她日夜受的折磨,愧疚简直要把自己逼疯,现在好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般。
大人,我不求能将直属国的位子要回来,因为我心里也知道,就算我们的灵米酒酿的比仙人们的还要好,霖周还是会胜。但是我不能让仙人们觉得洲子越前辈酿出的酒是劣质的。灵米中沾了浊气,是我误信他人,这才毁了灵米酒。
我的错,我认罚,便是冲上天去,我也要让他们知道事情的真相!还洲子越前辈一个公道。还苍阳一个公道。
烈者似是从未见过这个小丫头似的,他们活得久了,即使知道受了委屈,不公平,也是逆来顺受,好似已经习惯了,渐渐的锉去身上的血性,但是她还没有。
她初生牛犊,第一次接触外面的世界便遇此不公,心里难过定是会有。怨恨不服,想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烈者也了解,但这孩子未免也太过偏激。
真是不知她这性子随了谁?妖精擅自去闯凡人界,只要被仙君捉到,便会沦为整个妖界的教学典范,什么典范?折磨受刑的典范。
你这是胡闹!你若是真要讨回一个公道便好好修炼,待你成了仙人,再来替苍阳,替洲子越撑腰。
烈者气的站起,壶中的灵米酒被他的动作弄的洒出不少。他心疼的赶忙将酒壶拿正,溢出的酒香还是传了很远,烈者实在想不出来,真正的灵米酒该有多香,才会让仙君们觉得这酒是劣质的。
大人不必再说,妖是我带来的,事情祸根在我,我自己做事自己一力承担,绝不会连累苍阳。
芸香现在浑身就被一股劲冲着,她从未担过这般重的罪责。这副枷锁在她神魂上束缚着,让她难以呼吸。
烈者气的指着她一阵咳嗽。
咳咳middot;middot;middot;middot;你不拿自己性命当回事,但你可知你族中长老对你寄予了多少厚望?他们拼了命成了半仙,已经快有半年在万年花椒林巩固修为,但还是虚弱异常。他们把族中后辈交托在你手上,你觉得莽撞,会毁了你的后辈!更会让你的先祖长辈心寒!
有时候,妥协不代表懦弱,我们需要一个时机。莫要再说什么去凡间闯祸的浑话,你若是想将仙君招去,手上定是要沾上血腥人命,你自己想想,这样做,值得吗?更何况你是当凡人的命不是命还是如何?
芸香被从未想过要害人性命,被烈者大人一说,只觉得自己简直蠢钝不堪。
唉~罢了,三日后,你去雾隐山,仙君会经过哪里,至于你能不能见到他,便是你的造化。但是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就算仙君知道了,或许也不会管。
多谢大人!芸香心里激动兴奋,直接给烈者行了自己见到长老时才会行的大礼。
烈者直呼受不起,将她扶起。要知道他虽担着苍阳之主的名号,但实际上各个族内都有自己的章程规矩,彼此尊重,各族的小辈见到其他族的长辈只需鞠躬行礼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