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也都知道,这些年轻女孩儿的姻缘,可能决定了一个家族未来数十年的成败,因此一个个也都偷眼打量着她们,心里猜测哪个女子有资格成为皇妃。
灼颜一眼扫过,见这些女子中最为出众者为一绿衣女子,她坐在那里不声不响,却艳压群芳,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有她在场,周围那些少女虽也是绝代佳人,但终是差了一筹。
而除此女之外,另有一黄衫少女也很是不凡,她肤如凝脂,吹弹可破,一双杏眼,温婉柔和,除此以外,她更是宽容大度,秀外慧中,见了绿衣女子,其他少女或是嫉妒或是自卑,只有此女,面不改色,沉稳以对。
除此以外,环肥燕瘦实在难较高下,只看太后和皇上的偏好了。
正在此时,太监尖锐的通报声响起,随后圣元帝与太后和几位位分高的宫妃相携而来。之后圣元帝与太后坐在主位上,皇后和宸贵妃分别在二人身边伺候着,其他妃子也都按身份高低依次落座。
见圣元帝与太后和娘娘们都到了,众位大臣和入京拜寿的几位王爷都起身拜见,口中万岁千岁之语不绝。而在这一大片跪拜者之中,唯二还站着的灼颜与广陵就有些引人注目了。
就在灼颜打算跟着入乡随俗时,广陵拉住他道:“不必。”
灼颜眉间微蹙,想到广陵是修真界之人,那里门派至高无上,他自然不会对皇权有多少敬畏,但在这封建王朝,他此举说不定会惹怒圣元帝。
但让灼颜没想到的是,圣元帝见到广陵这样竟好似习以为常,甚至还有一丝惊喜道:“国师竟然也来了,真是稀客,快快入座。嗯?只是不知这位少年是何人?”
对于圣元帝的礼遇,广陵没有半点异样,仍旧宠辱不惊地淡淡道:“家眷。”
听此圣元帝一阵愕然,片刻后才恢复平日的从容道:“原来如此。”
礼官的一番长篇大论之后,便到了众人献礼的环节了。第一个上前献礼的,是后宫中除太后外身份最高的皇后,皇后身后的大宫女锦瑟捧上一个紫檀木盒,木盒打开后其内流光溢彩,原是一尊身上嵌满各色珠宝玉石的菩萨金身,这尊菩萨做工细腻,他一手持莲花,一手托净瓶,眉目间满是慈祥悲悯。
喜爱礼佛的太后一见此像果然十分欢喜,连带着对平日一直不甚喜爱的皇后都多了几分好脸色,太后命人将菩萨像拿上来,对皇后道:“你有心了。”
皇后心里一定,这如意菩萨像果然入了太后的眼,也不枉费她花了这么多心思寻到它。
皇后之后轮到的就是宸贵妃了,宸贵妃为人低调不喜张扬,今日在太后寿宴上也不欲出风头,因此只穿了一件素色的蓝裙,头上插了几只兰花玉簪罢了。但即使如此,她还是将旁边穿着华服的皇后完全比了下去。
皇后其实也不过比宸贵妃大八岁而已,但宸贵妃还宛如二八少女,而她满脸脂粉仍然难掩老态,自对方进宫以后,皇上对她越加冷淡,这叫皇后如何不恨。
宸贵妃低眉顺眼,纤纤细步走上前来,恭敬道:“臣妾身在宫中,所有之物皆是皇上赐予,不敢拿这些献给太后。臣妾知道太后娘娘向佛,因此就抄写几篇经文为太后祈福,只盼太后娘娘不要嫌弃。”
宸贵妃说几篇经文可真是自谦了,她拿出的经书足足订成了一大本,也不知写了多久才积攒到这些。太后翻开一看,只见字字娟秀,看来是下了功夫的,并非只是讨好自己。当下脸上露出满意之色,她笑道:“礼不在贵,而在诚,你这份礼哀家很喜欢。”
听此皇后更是心头火起,不过几篇经文,竟把自己送的金佛衬得俗气了,这宸贵妃还真是好手段。而对此宸贵妃也只有苦笑了,树欲静而风不止,除了佛祖,还有谁能救她脱离泥沼呢。
之后皇子公主各位大臣们送的东西也都千篇一律,不是珠宝首饰就是古玩字画,太后很快就不耐烦起来,直到轮到宁王这里情况才有不同。
宁王今天穿了亲王的蟒袍,锦袍玉带更衬他丰神如玉,即使明知宁王已经四十余岁,但在场的小姐们还是不禁心驰神荡。
宁王吩咐了两句,命人将寿礼拿了过来。众人只见这寿礼有半人多高,神神秘秘不知什么东西,它看起来好似是个大箱子,外面被一块红布盖了个严严实实,在场之人都忍不住看着猜测内里乾坤,只有宸贵妃还低着头,好像对此毫不感兴趣。
太后这时也被勾起了好奇心,问道:“宁王,这是何物?”
宁王微微一笑,道:“太后请看。”说着扯下了上面遮挡的红布。
这时场中几个少女忍不住发出小声惊呼,随后又赶快捂住自己的嘴。原来这竟是一个铁笼,里面关着一只浑身洁白好似凤凰的神鸟。
太后见此顿时笑容满面,就连圣元帝也龙心大悦,许给了宁王许多封赏。
献礼过后,就到了众人眼中的重头戏选皇子妃了。因三皇子早和太后提前说过不愿选妃,太后思虑再三,最后还是不忍心拂了他的意,打算跳过云少棠,直接为五皇子云昱贤选妃。
太后像众人道:“五皇子已到了成婚的年纪,哀家与皇帝谈过,便打算在今日替他选出正侧妃来。”
一听要选妃的是五皇子,众位大臣都有些兴致缺缺,毕竟相比五皇子来说,还是手握兵权母族显赫的三皇子更让人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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