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用的。岳临泽咬着嘴唇回答。
陶语不再说话,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没有想象中那样苦涩,反而透着一股甘甜,她喝下后眉头渐渐舒展,过了一会儿果然不再吐了,她这段时间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总算好了些。
看来真的有用,我觉得好多了。陶语浅笑道。
岳临泽松了口气,也跟着笑了起来:也不枉那么多大夫辛苦研制药方了,既然不吐了,我去给你拿些吃的来,你这些日子都没怎么好好吃饭。
他说罢就转身匆匆离开了,陶语本来还挂着笑的脸瞬间冷漠下来,盯着他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最后幽幽叹了声气,喃喃道:陶语啊陶语,这回真的是地狱模式啊。
岳临泽很快便回来了,刚进门就看到她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安静的睡颜仿佛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叫人止不住的心疼。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才将手里的盘子放到桌子上,慢慢走到了陶语面前,盯着她的脸目不转睛的看。
这几天她瘦了许多,也憔悴许多,他经常不在家,便时常听府里的人向他报信,说夫人有多乖多懂事,一改之前活泼好动的性子,专心在家里养起胎来。
岳临泽坐下,伸手握住她柔软温热的小手,无声的笑了起来。她似乎很期待这个lsquo;孩子rsquo;的降临,他本来想着过段时间就用些小手段把lsquo;孩子rsquo;除去,但现在却不这么想了。
既然她想要,那他就给她一个。
陶语睡得朦朦胧胧,突然感觉到身上有人在作乱,她艰难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岳临泽正趴在自己胸前,她清醒了些,推了推他道:别这样,对孩子不好。
我慢些,无事的。岳临泽哑声道。
陶语瞬间觉得他的声音很熟悉,可还没仔细思考,就被他带入了欲潮当中。一连几日,岳临泽都仿佛要不够一般,缠着陶语不肯放,陶语没了孕吐的反应之后,整个人都好受许多,也就随他去了。
只是某一日她累极,迷迷糊糊要睡着时,隐约听到岳临泽对着她的肚子道:你要争气些啊
当时她脑子清醒不少,心中冷笑一声后翻身睡去,从那日起就不肯再让他碰了,每次岳临泽缠上来时,她都十分坚定的拿孩子当借口拒绝。
岳临泽也拿她无法,加上祭祀大典越来越近,他每日里也少了许多精力,便没有再去缠陶语。
很快就到了祭祀大典,岳临泽一早便要出门,收拾好后看到陶语也醒来了,便含笑问道:跟我一起去吗
不想去,我在家里等你。陶语含糊道。
岳临泽点了点头,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低声道:等我回来,我们去无还河放花灯。
好,你早些回来,我等你用膳。陶语轻笑道。
岳临泽答应后,便在外面小厮的催促下离开了。等他一走,陶语的眼神便迅速冷静下来,起身到门口张望之后,回头目光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开始从靠近门的地方。
岳临泽一直忙到天黑才匆匆赶回来,到家后便看到厅堂里明着灯烛,脚下一顿后大步走了过去,看到陶语正坐在桌子前,桌上的饭菜一点都没有动过。
他愣了一下后道:怎么不先吃饭。
陶语抬眼看了过来,看到是他后脸上挂满了笑,起身过去帮他脱下披风:我这不是想和你一起用晚膳么。
抱歉,事太多了,我这会儿才回来,饿坏了,赶紧吃饭。岳临泽说着,拉着她到桌前坐下,不停的为她夹菜。
陶语毫不在意他迟回的事,而是问道:我听人说,今日的祭祀大典很是成功,也算不枉费你辛苦这么久你之后还会像现在这么忙吗
不会了,我以后就每日在家里陪着你。岳临泽笑了起来。
陶语含笑点了点头,也为他夹了一些菜:赶紧吃饭,不是还要出去放灯么。
对,咱们要快些吃,现在外头的百姓已经不多了,再晚些,估计要赶不上了。岳临泽说完叫了个小厮进来,嘱咐他把自己的河灯取过来后,便开始专心用饭。
不等两个人用饭结束,一盏红眼兔儿河灯便被小厮送了过来,陶语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这就是你亲手做的河灯
是呀,是不是很好看岳临泽言语间颇为得意。
陶语失笑:确实好看,你手真巧。
何止是好看,等入了水,你便知道它有多稳,快些吃饭,我带你去放河灯。岳临泽说完便催促道。
陶语应了一声,也加快了速度,两个人很快便把饭吃完了,拿着河灯一同去了无还河。
等他们到了那里时,周围已经没有什么百姓出入了,显然庙会已经结束,岳临泽有些失望,看向陶语的眼神中满是愧疚: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回来这么晚的。
行了,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有多忙,陶语斜了他一眼,牵着他的手往河边走,再说人少些更好,你看这满河的璀璨,如果人多了,哪能让人静得下心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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