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对视一眼,拿着枪同时冲去追人。
陶语跟着岳泽拼命的跑,几次都险些扭到脚,但她不敢停下,只是一个劲的往前、往前,她的耳边除了风声,就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和喘息声。
身后的人紧追着,她渐渐没什么力气了,岳泽低声道:我们现在分开跑。
陶语死死抓住他的手,坚决不肯松开他。岳泽笑了:丫头,你跑得太慢了,咱们这样下去都要被抓,还不如分开,我引开他们,说不定两个人都能活下来。
陶语一愣,虽然不想承认,但心里明白他说得是正确的。身后不断响起枪声,只是声音越来越稀疏,陶语知道他们这是弹药不足了,这样一来他们活下来的可能性又大了点。
宝贝儿,一直往前跑,知道吗岳泽说完就甩开了她的手,朝另一个方向冲了过去,边跑边对后面那群人挑衅。
陶语的眼眶在他松手的瞬间就红了,跳过一棵横倒在前面的树后,憋闷的嘟囔一句:谁是你宝贝儿之前还丫头丫头的叫,这会儿刚甩开她的手就改口了,坏男人!
她听着身后的枪声和动静越来越远,可她不敢停下,只是拼命的往前跑,直到声音彻底消失,她还在喘着粗气向前跌跌撞撞的走,直到她看到前面那棵熟悉的树。
那棵树横倒在地上,她刚才跑的时候很容易就跳了过去,而它又一次出现了,所以
连逃跑都能迷路,还有比她更笨的人吗!陶语欲哭无泪,彻底在山林中迷失了方向,然而她只停了片刻,就换了个方向继续往前走,现在岳泽也不知道逃掉没有,她必须赶紧离开这里报警。
这儿陶语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脚步越迈越小,速度也越来越慢,只靠一股意志力往前再往前,直到脚下踩到了软绵绵的东西不慎摔到,她就彻底起不来了。
仰面朝上喘息着,胳膊腿儿都好像废了一样,陶语心里一直惦记着没有音讯的岳泽,不敢歇太久,稍微恢复一下力气后就坐了起来,随后意识到自己的手按到了什么东西,她一低头,就着月色看到一个趴在地上的人。
陶语猛地往后倒去,差点就尖叫出声音,她震惊的看着那人,久久都不敢动一下。半晌见那人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她心里微松,犹豫的走上前去,看清楚他身上穿的是高档定制的西服,一看就和那些追杀他们的人不是同一种类型。
只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山林里陶语有些疑惑,从旁边的地上捡了根树枝戳了戳他的胳膊:喂喂
戳了半天不动,她眉头皱起,大着胆子绕他一周,最后在他的脸对面蹲下,把手指探了过去。没等她试出还有没有呼吸,对方就猛地抓住了她的手,陶语惊叫一声,结实的摔了个屁股墩。
你没事深山老林孤男寡女,陶语果断捡起旁边的石头,打算随时砸上去。不过刚刚她没细看,这会儿怎么觉得他怎么那么眼熟陶语迟疑的看着他埋进落叶里只剩下一点轮廓的脸,这不就是副人格吗!
对方微微喘息一瞬,在月光下扬起脸看向她,陶语手里的石头瞬间就掉了。岳临盯着她的脸看了很久,缓缓道:是你。
岳哥!陶语欣喜的扑了过去,把他扶起来坐到一边,虽然月色不怎么样,月光下的人也不能看得太清楚,但陶语就是忍不住从头到脚把他打量一遍:你你衣服怎么换了啊,那群人呢你甩掉了
岳临定定的看着她,也不说话。陶语只觉得他跟之前比起来,周身的气场好像收敛不少,透着很明显的疏离感。她迟疑的看着他:怎么了
岳临不说话。
陶语舔了一下嘴唇,莫名觉得气氛有些紧张,她想了一下道:那个你胳膊上的伤还好吗
岳临眉头轻蹙一瞬,很快又恢复平静。陶语看他这幅样子也不敢轻易靠近,只是心里隐隐觉得奇怪,副人格怎么消失一会儿,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她皱着眉头看着岳临的脸,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那张脸明明白白展现在她眼前,她确定这人就是副人格。
就这么一小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陶语很想问他,但是看到他的表情还是作罢了。
岳临看着眼前谨慎的女人,眼底流露出一丝嘲讽,他刚要说什么,心口就传来一阵剧痛,他瞬间咬紧牙关,把痛呼咽了下去,而这阵疼痛并没有就此打住,反而逐渐朝全身扩散,很快他的身上就浮了一层汗,而额角的青筋也越来越明显。
终于他坚持不住了,闷哼一声摔到地上,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陶语吓了一跳,忙冲过去抱住他的头,让他枕着自己的腿,看着他的右半边脸的轮廓,总觉得他似乎消瘦了些。
难道是月光的作用
陶语摸了摸他的头发,发现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她顿时急了:你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枪伤疼痉挛了还是又多了其他的伤口陶语急忙去解他衬衣上的扣子,想看看他还有什么地方受伤。
滚岳临感觉到她不规矩的手在身上乱摸,当即咬着牙道。
陶语手上一顿,突然想起问他似乎比自己检查更方便,至少不用担心会碰到他的伤口:你刚刚又受其他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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