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语看着岳临英和顾严生难看的脸色,满意的不再说话了。周小姐看着还挺精明,可惜脑子是真不够用,连此处无声胜有声这个道理都不懂,急赤白脸的解释反而加重了其他人的怀疑。
作为大嫂去找小叔子哭诉,想想就是很微妙的一个画面啊。
经过陶语这一打岔,一时间场上的人都忘了追问她身世的事了,不过她懒得因为身世的事跟这些人缠,便坦然道:我职业是复健师,至于家庭阶级么,父亲早逝,母亲先前尿毒症也走了,我现在欠了医院一大笔钱,所以要比无产阶级可能差那么一点。
先前接入岳临泽脑电波时,就想到了会被追查身世,所以她一开始就用了自己现实世界的经历,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减少bug,更好的融入这个世界。
在场的人没想到她的身份会这么底层,一时之间有同情的有嘲讽的,也有怒气冲冲不满意的。
只有岳临泽平静的看她一眼,没有露出一点情绪,似乎无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经历过什么都和他无关。
陶语倒是挺喜欢他的态度的。
顾严生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坐到沙发上后对岳临英道:我和临泽有话要说,你先带嫣然回去。
说完他看了岳临英一眼,岳临英顿了一下,沉默的点了点头:嫣然,我们去休息。他需要好好问问,为什么他的未婚妻会去找自己早已经成年的弟弟。
周嫣然这会儿终于意识到氛围的不对,可惜她想说什么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在意这件事了,她眼含泪光的看了陶语一眼,小步朝岳临英的方向追去。
怎么好像我欺负她了一样陶语有些莫名其妙,刚刚分明是她先开始的好么。
顾严生看了陶语一眼,皱眉道:陶小姐也先去休息。
那个是嫣然,这个就是陶小姐,亲疏可谓是分得一清二楚,幸亏她不是岳临泽真正的女朋友,不会因为这种区别对待感到伤心。
坐了很久的车,陶语也累了,正要点头,就听到岳临泽道:她不累。
陶语的一个哈欠瞬间憋在心口,眼角都泛起泪光了,顶着岳临泽冷漠的目光还要咬牙微笑:是的顾先生,我不累。
顾严生心中怒火更盛,不过想到马上要说的事,他生生忍了下来:我这次叫你回来,不仅是为了我的生日宴,还有集团里的问题,你现在身体不好,我也慢慢老了,所以有意把一些事交给临英去做,既然你不愿意出门,那就把公章给我,也省得临英到时候来回跑麻烦。
啧啧,这位顾老爷说起话来还真直接,开口就是要夺权。陶语在一旁看着岳临泽阴沉的表情,心想恐怕顾严生和岳临英活着一天,他这戾气就消不了了,可她也不能直接把这俩人砍死啊,只能慢慢想办法了。
公章只有在岳家人手里才有效,他是谁岳临泽平静的问。
顾严生额头上立刻暴起青筋,咬着牙道:他是你哥。
我母亲只有我一个儿子,岳临泽眼底闪过一丝嘲讽,而岳家也只有我一个子嗣。
你!顾严生气得心口发疼,冷着脸道,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只是还有一件事要通知你一下,你哥哥他母亲一直在外头公墓葬着也不是事,过几天挑个好日子,我打算把她葬回祖园,祖园是顾家祖园,跟岳家没关系,这点主我可以做
和岳家没关系,可是岳临泽母亲在那里的事全世界都知道,陶语简直被他的不要脸给惊到了。顾严生这么多年都没把岳临英他妈挪去祖园,却在跟岳临泽要公章的时候提到此事,什么意思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陶语若有所思的看向岳临泽,接着就看到他的手指掐在扶手上,指尖因为用力开始发白。她抿了抿唇,轻轻将手覆盖到他的手背上。
岳临泽的手微微一动,接着放松了力道,平静道道:公章的事,再议。
这就是有商量的余地了。顾严生微微松了口气,冷淡的站了起来:那就以后再说,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说完转身就走了,似乎除了利益,岳临泽这个儿子没有丝毫值得他留恋的地方。
客厅里沉默半晌,陶语将岳临泽的手翻转过来,看着他被扶手硌出痕迹的指尖,叹了声气道:你真的要把公章给他吗
你觉得呢岳临泽反问,一边问一边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出去。
当然不可能,这位主可不是那么逆来顺受的朋友,哪会这么容易就妥协。她笑笑:既然不打算给他,那就别因为这件事生气了。
岳临泽平静的看向她:我生气了
没有。陶语真诚道。那个差点把指头按断在轮椅扶手上的人绝对不是他。
岳临泽扫了她一眼冷淡道:走。
去哪陶语下意识的问。
回房。
陶语:
一分钟后,陶语站在低调奢华的房间里,一言难尽的看着岳临泽:我必须要跟你睡一个房间吗
正好如你所愿,不是吗
陶语:按照人设来说应该没错,只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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