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禾几秒后才回过神,抬眼瞥了瞥若有所思的应向戈,跟着盛瑞走了出去。
他不确定两人已经进展到了什么关系,只是发现往日话痨的应向戈,今天从他出现起,竟然一句话都没说。
......
其实谢禾哪有什么话想跟盛瑞说,他最想说的上次已经说过了,与其说他有话要说,倒不如他现在有更多的问题要问盛瑞。
比如他和应向戈是个什么情况?
也不知道盛瑞用了什么手段,谢禾出了房间时A1的客厅已经空无一人了。
“关门,过来,有屁快放。”盛瑞随意坐在沙发上,斜睨着他说,身上嚣张的气焰即使夜晚依旧旺盛,态度也是颐指气使。
谢禾深吸了一口气,回手关上了房门,朝盛瑞走了过去。
等到谢禾走到对方跟前的时候,盛瑞才觉察出异常,而谢禾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几乎用了生平所有的勇气,单腿跪在沙发上,直接气势汹汹地亲了下去。
但他想得实在太简单,盛瑞的反应力远超常人,在他刚弯下身的时候,浑身的肌肉已经做好了准备。
只是在察觉到谢禾意图后,面对眼前一张顶着视死如归般表情的面容,盛瑞眼眸忽地闪了闪,任凭谢禾的贴近。
当那份特别的感觉出现时,谢禾终于松了口气,与此同时,脆弱的神经却绷的更紧了。
目的达成后,现在的处境就令他进退两难了,尤其是盛瑞一直有一种露骨的嘲弄目光直视他,以至于谢禾僵硬得身体都不听使唤,退都退不开。
终于当他拼命找回了控制权,身体刚一动弹,盛瑞便预知一般捏住了他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地加深了这个吻,动作间明明带着盛瑞特有的粗暴,谢禾却反而放松了下来。
起码这说明,主角还没有彻底厌烦他吧。
其实要不是被莫名其妙卷进这些奇怪的任务里,谢禾绝对不会活得这么小心翼翼,现在想想,几乎是每个世界,他都在憋憋屈屈的看别人脸色,尤其是这次主角的性格,他几乎是闻所未闻的恶劣。
可他不单是盛瑞,还是连雪西,是纪尧,只要这么一想,万般的无奈与不满总会转变为一份叹息,他实在是栽在了这个人手里。
只要花点功夫,最后盛瑞总会恢复成熟悉的样子吧,谢禾默默安慰自己,随后闭上了眼睛。
盛瑞感觉到他的乖顺,双手转而为下,以一种占有的姿态揽住他的腰,惩罚一般用上了几分力气,亲吻越发有种转变为啃咬的架势,有那么几个瞬间,谢禾几乎以为自己是只自投罗网的猎物,弱小得只能任由野兽啃食。
不过盛瑞时而温柔的厮磨,又让谢禾恍若方才仅是幻觉一般,摇摆不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谢禾感觉自己半压着的小腿都要没知觉了,盛瑞终于放开了他,谢禾立刻涨红着脸急促喘息起来。
他现在的姿势实在不雅观,整个人竟不知不觉跨坐在了盛瑞腿上,两手更是暧昧地搭着对方的肩膀,在配合他现在这副面露春色的模样,凌乱松垮的睡衣,整个画面说不出的淫靡色情。
谢禾才发现,他和盛瑞的睡衣竟然还是过去的情侣款,不知道是不是忽略掉这些,两人这几个月竟然都没换掉。
“你大晚上的来找我,就是因为发情了?”
剧烈的亲吻过后,两人的唇色都有些艳丽,这就导致盛瑞面貌与性格之间的违和感突然鲜明了起来。
看他顶着一张俊秀的脸蛋说出语调令人不适的话,谢禾不禁翘了翘嘴角。
盛瑞眉毛一竖,毫不客气地掐住他的脸颊,怒道:“笑屁啊,顶着张蠢脸!”
脸颊被捏得生疼,对方是一点没客气,谢禾只好赶紧识相讨饶,就是由于面部肌肉为人所困,说起话来有些辨识不清。
“不,不是...呜找里,是想说结忽...”
“哈?”盛瑞放开手,顷刻间,他眼里的火花几乎要溅射出来:“你说什么?有胆子再说一遍!”
这句话他没说脏字,谢禾却还是因为他浑身散发的凛冽压力给吓得心跳战栗。
他吞了吞口水,尴尬地瞄了盛瑞一眼,期期艾艾地说:“...我是想说结婚的事。”
这个话题是谢禾刚刚想到的,其实要不是当初原主在同性婚姻法颁布前出了轨,说不定他们早就领了证了。
消除掉现在盛瑞心里的疙瘩有点不现实,要是继续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盛瑞会被其他人吸引过去,为了防止那种情况发生,谢禾能想到最好的手段,就是通过结婚这个有点刻意的方式,让他将目光重新转移回自己身上。
但他没意识到现在两人之间的处境是多么诡异,以至于他说出这句话后,盛瑞得第一反应就是他要和翟思凡结婚了。
盛瑞的五官是如何一点点变得扭曲凶残的,谢禾看得胆战心惊,近距离观看,他终于确定曾经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在暴怒状态之下,盛瑞的眼眸的确会转变为一抹暗沉的黑红色。
盛瑞气极反笑,声音嘶哑得像刚经历过一场咆哮:“谢禾,你是不是真想死?”
原本捏着脸颊的手腕转向下巴,谢禾吃痛地皱起眉心,他张了张嘴,嗓子却像卡住一般发不出声。
因为他发现,此刻,盛瑞是认真的在提问。
作者有话要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