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宝贝你戴什么都好看。rdquo;灰札夫人搂着女儿说,营养液可不能停,家族每年都会派人来,万一发现这颗蛋死了会怪我们的,毕竟怎么说都是家族的嫡系血脉呢,而且它如果彻底变成了废蛋,我们每年的抚养费也会被停掉的。rdquo;
说到这里,灰札夫人大发慈悲地对白球说:好了,你去休息吧,今天给你半支营养液。rdquo;
长着绿毛的白球hellip;hellip;不,应该是白蛋终于停下来,把自己从糯米团里□□后落到地上,蛋壳上全是黏糊糊的,头上绿毛耷拉着,十分没精打采地滚了出去。
身后还传来少女娇笑的声音:妈妈,它怎么好像越来越丑了,我从没见过这么丑的蛋,怪不得几十年了也没能孵出来,妈妈你说蛋里到底是什么啊?rdquo;
家族最高级的仪器都测不出来,我怎么知道啊hellip;hellip;rdquo;
白蛋顿了顿,慢慢地滚进了自己的房间,那是灰札家的杂物房里的一个高不过6英寸,长宽也不超过成人小臂的一个木箱子,顶上还破了一个小洞。
白蛋推开挡在门rdquo;口的小木板,进去之后又把小木板推回到远处,把身后的声音全关在外面mdash;mdash;才怪,破破的木箱子隔音很差的!
白蛋跳到木箱子角落里的一堆干稻草上,滚了好几滚,尽量把身上的糯米擦掉,然后来到靠在墙rdquo;上的一面镜子碎片前,光线从木箱顶上的破洞里照进来,正好落在镜子前,白蛋就沐浴在这束微弱的光线里mdash;mdash;这是它好不容易找到的最好角度,于是镜子里便清晰地映出了一个脏兮兮的头顶绿毛的蛋蛋!
么啾!rdquo;
好丑!
白蛋头顶的绿毛耷拉了一下,整个蛋的光芒都似乎暗了暗,然后右侧坚硬的蛋壳鼓了鼓,噗地鼓出一只没有手指头的蛋壳小手来。
这只手伸长,从稻草下面找出一个小刀片,举到头顶刷刷刷几下把绿毛全部剃掉,又抓起稻草细细地把脸rdquo;上污渍全部擦干净,然后又翻出一根断掉的被灰札夫妇的女儿扔掉的黑色眉笔,在脸上画上眉毛、眼睛、鼻子。
它画得很小心,很仔细,甚至画出了长长的睫毛、上翘的眼线和浓浓的眼影。
它觉得自己原本应该是长这个样子的!
接着,它,哦,应该是她rdquo;mdash;mdash;她觉得自己是个女的mdash;mdash;调动她的蛋壳,下一刻她那圆滚滚的身材啵rdquo;地拔高了一点,整个蛋显得高挑纤细了不少,然后那双画出来的眼睛眨了一眨。
对着镜子,侧着身、歪着脸、凹着造型地,千娇百媚地眨了眨。
hellip;hellip;么啾hellip;hellip;rdquo;
沮丧的声音从白蛋里传出来,一点都不好看。
大大的眼睛人性化地垂下去,仰着的脸也丧气地垂下,瘦长的蛋形缩了回去,随着缩回去整个蛋还果冻似地弹了弹,头上又冒出了绿色的软绵绵的毛来,长到把头顶一小块区域都覆盖出才停止生长,乍一看就像一个矮壮矮壮的白萝卜。
它抬头看到绿毛,更郁闷了。
其实它才不是绿毛怪呢,只不过心情不好的时候头顶长出绿毛来,而她每天都吃不饱(营养液不够),干很多(作坊的糯米糕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是她捶的),住得差,还没有彩色的眉笔,所以心情总是不好,尤其是面对灰札一家人的时候心情更低落,所以一天中很长时间都是带毛的,才有了绿毛怪这个称呼。
她才不叫绿毛怪这个丑哒哒的名字呢!她可是有自己的名字的,一个特别好听的名字,但是她忘了那个名字是什么了。
想到这里,她更难过了。
忽然外面传来灰札夫妇的女儿的尖叫:天哪,快把电视打开,有明元帅的新闻,他来我们糯米星了!rdquo;
接着是电视机里穿出来的新闻报道声。
么啾?rdquo;
明元帅?
白蛋有些好奇,推开木板从木箱里出去,悄悄地滚出杂货间,就看到外面客厅里老旧的可以称之为古董的挂壁式播放器屏幕里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是当年明元帅被正式晋封为帝国元帅时的影像资料回放,那个年轻的男人穿着墨色军装戴着军帽,披着厚重的披风,两肩和胸前全是亮闪闪的勋章,从红毯的另一头、万千军队与民众中健步走来。
所有人都在欢呼落泪,彩带撒得满天都是,他却无比从容淡定,俊美冷峻的脸,漂亮而犀利的凤眼,目光如鹰隼一般射向前方。
一瞬间,什么声音都远离了,白蛋睁着蛋壳上虚假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屏幕,粉红的颜色从最底下涨潮一般一路飙到头顶,整个蛋都煮熟了一般,连头上的绿毛也变成了粉红色,然后羽毛似地一根根飘落下来。
么么么、么啾!!!rdquo;
麻麻,他好漂酿!!!
第89章 星际蛋蛋(二)
美色冲击来得如此突然,白蛋mdash;mdash;现在是粉蛋了mdash;mdash;措手不及,整个蛋都晕乎乎地荡漾起来,在离地几英寸的地方飘,甚至那双画出来的大眼睛都陶醉而迷离地眯了起来。
好在一家三口都激动地挤在电视机前,谁也没注意她。
电视里,影像资料回放已经结束,正在播报明元帅的舰队将会经过糯米星上空,并在太空港补给并停留三天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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