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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王嫂子看看需要些什么,替我一起置办齐全了才好。rdquo;
    唉,夫人您放心hellip;hellip;rdquo;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这么多了,明天时间会多一些,尽量多更一点。
    第三章
    山下的那场火, 镇子上很快就有了动静。
    火是半夜起的, 那宅子又有些偏,等附近的人赶了过去,那宅子已经烧了个干净。里面的人全都烧成了碳,寻常人根本分辩不出,那里面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许愿没刻意去打听,却也听了一耳朵关于这件事的后续。
    据说尸体只有两具, 都是女人, 还有人将仵作的判辞给传了出来。两个女人中,其中一个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正当临盆之际,却起了火hellip;hellip;
    开始的时候,许愿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可听到这里,却是生生的打了激灵。
    她终于意识到,她大概是小瞧了这个时代的人,被人算计了。
    不管那个死婴,如果真如那个女人说的, 那里至少该有三具尸体。而且, 怀着孩子什么的,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她以为自己勉强算得上是日行一善了, 结果却是钻进了别人的套里了。她可以确信自己的出现是突兀的,从出现到离开,统共不过半个小时, 人家不旦结了个套,还给套她头上了。这本事,也是了得了。
    因为这一出,再看这个才几天的孩子,她便没办法再像之前几天那么单纯了。
    孩子无辜,她还也无辜呢?她做不出如何迁怒孩子的事,但被人这么算计的郁闷,也总要有个去处才行。
    hellip;hellip;
    许愿花了大价钱,给自己买了个身份。按说这年头的户籍管的说严那是真严,可要说漏洞,那也是真多。只要你出得起价钱,一般的都能买到。
    她买的这户籍是个满人。
    之所以在众多户籍里买这么一个,也算是顺应环境。毕竟如今满人当政,哪怕只是平民呢,满人也是高人一等。在有这一选择的前提下,她到是宁愿多花这笔钱。
    满人也不全都是高门大户,多的是穷困潦倒,孤儿寡母的。
    她的这个身份说复杂,还挺复杂,说简单也简单。简单来说,这就是个小寡妇。新嫁就死丈夫,刚巧丈夫死的时候,小夫妻两正在外地。丈夫死了,家里的老仆卷了财物跑了。留下一个小寡妇,活活饿死了。
    人死就该消户,但干这一行的就抓着这漏洞。
    要说复杂,那是真复杂。这个身份家里本是镶黄旗的,姓博尔济吉特氏。镶黄旗九大姓之一,这来头可谓大。但不幸的是,她这个身份的父亲的父亲,就是家里庶出。庶出一般都是小妾生的,这个小妾还是不受宠的。所以,这祖父就是家族的边缘人物。到她父亲,又是一个庶出。庶出的庶出,那就是边缘的边缘。
    那个父亲到是就只娶了一个嫡妻没妾,不是他不想,而是家里穷,根本纳不起妾。
    所谓门当户对,那个父亲既然穷到这种程度了,自然也就娶不起什么富贵的妻子,娶的妻也是差不多的。生了一子一女,女儿是老大,就是她看上的这个身份了。至于那个儿子,五岁的时候,生了天花,自己没挺过来,还将亲妈也给传染上了。
    最后就剩下父女两个。当父亲的一下失妻又失子,伤心悲恸之余,学会了喝酒赌钱hellip;hellip;等到女儿到年龄的时候,正好欠了一屁股赌债,就随便挑了一个人就给嫁了,就为了那么一笔聘礼。
    那姑娘嫁的这个也不是个什么好人,到是会钻营,借着娶了博尔济吉特氏的女儿,哪怕只是边缘人,也让他搭上了点关系,这才有了外放做官这一出。可惜这人天生就没有这运气,半道上就死了。
    所以这个身份,算是三不靠,挺适合她。
    你是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rdquo;虽然对这个身份满意,可卖户籍的这人就是个扣子,一旦被人知道,那就什么都瞒不住。一般买户籍的,就只能信他的职业道德。
    当然啦,一般那买户籍的都低调做人,明知道是假的,谁还整天作天作地的。许愿自己也没这念头,她也算是活了多少辈子了,地府那边没准还想找出她,还有一个不知什么大能的存在也想盯着她,她是傻了才去作。
    但这问题也是不得不弄清楚,卖户籍的把事情弄的这么清楚,要说这里面没事,她是不信的。
    也是巧了,这位新寡之后,租了我家的院子,虽说只租了半年时光hellip;hellip;rdquo;这人既然敢做什么,胆大心细是必然的。一个小姑娘落在他眼里,那点底早早就扒光了。
    说是小姑娘那是一点都不假,满人出嫁早,正经在旗的,十三岁就参加选秀,这姑娘初选就被涮下来了,之后直接就被嫁了。十四岁出的嫁,十五岁这一年就死了。
    这户籍在这人手里二年了,到现在也不过才十七。
    这户籍您可以放心大胆的用,出了这门,我们谁也不认识谁。再者hellip;hellip;rdquo;那人将许愿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也不知是不是小人看错了,您这面貌跟那位还真有三分像。这么几年了,说您就是那位,谁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来。rdquo;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rdquo;许愿想了想,又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瞧您说的,这事儿哪能人尽皆知。rdquo;那人嘿嘿一笑:说句不中听的,那位再怎么也是满人,她死在我那院子里,我可是不敢叫旁人知道。对外只说是出去寻亲去了,这么多年,谁知道她去了哪里?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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