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你歇会儿吧。rdquo;于母站起身,于父连忙起身挽住她,两人往外走去。
罗衣对方尽使了个眼色:关门。rdquo;
方尽忙关了门。
嘶。rdquo;罗衣捂着肩膀坐在小木凳上,皱起了眉头。
刚才于父拉着她的手,一顿摇,摇得她伤处都痛起来。
妻主,你怎么了?rdquo;方尽忙走过来,解她的衣裳,不是说没受伤吗?rdquo;
罗衣放松身体,任由他给自己宽衣:受伤了也不能说。你也别对人说起。rdquo;
方尽一听,她不仅瞒着于母和于父,竟是连山寨里的人也瞒着?
这是为什么?rdquo;方尽不解地道,你带领他们去劫梁军的粮食,受了伤,也该叫他们知道你的辛苦才是。rdquo;
瞒着于母和于父,可以理解为不叫他们担心。可是,瞒着山寨里的人,是为什么?
正说话间,就为她解下了衣裳,看到她肩头那一块拳头大小的黑紫色的淤痕,惊得手都抖了:这是怎么受的伤?!rdquo;
伤得这样重,也不知道骨头有没有事?方尽扭头就要往外走,去找大夫。
山寨里都是些土匪,受伤是常有的事,因此不少人粗粗懂些医术。
罗衣拉住他:别去。rdquo;
我好容易瞒了一路。rdquo;罗衣说道,知他不解,便对他解释道:咱们如今是寄人篱下,这里的人都不好相与,咱们要安安全全的,少不得要显出几分本事来,叫他们不敢轻举妄动。rdquo;
方尽想起她要教他们念书识字的事,有些明白了,很是心疼:妻主辛苦了。rdquo;
他慢慢为她剥去衣裳,打算为她擦洗下身体。当看到她身上分布着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痕,甚至不比肩头上的轻时,心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怎么受了这么些伤?rdquo;
都是皮肉伤,不碍事。rdquo;罗衣忙哄他,又笑着道:你莫哭,听我给你讲。你的妻主啊,是个有野心的人。rdquo;
他们劫梁军的粮草,当然没那么容易,算是虎口夺食也不为过。本来以罗衣的本事,是可以轻松一点的,但她并没有那样做。她就是要他们知道,这是很危险的。然后在他们危险的时候,一次又一次地救下他们。
其中包括了白意容。她肩头上的伤,就是为了救他,被翻倒的粮车砸到的。
她不对他们讲自己受了伤,他们有些能猜出来,只会愧疚、感激她。有些猜不到,就会觉得她威风强大,心中对她敬仰不已。不论哪一种,都是一个首领所必备的。
首领从不示弱。rdquo;罗衣拉着她的小夫郎的手,笑着说道:我不碍的,你莫心疼,过两日就好了。来,为我擦擦身体。别害羞,一会儿有奖励给你。rdquo;
方尽红着脸,拿出手帕浸湿了,给她擦身体。
她窈窕玲珑的身体悉数展现在他眼前,他眼里毫无羞涩,只有满满的心疼。
为她擦了擦脖子,才低低地道:你不奖励我,难道我就不为你擦了么?rdquo;
罗衣失笑,抓起他的手,咬了下他的手指尖,被他瞪了一眼,才道:上回喊你给我擦,你跑了,我这不是怕你跑么?rdquo;
方尽抿着唇,瞪她。只见她笑着,又气不起来了,低下头道:妻主就会欺负人。rdquo;
擦完身体,换了干净的衣裳,罗衣张开手臂:亲亲小夫郎,你把我抱床上去,嗯?rdquo;
方尽呆了一下。
抱不动么?rdquo;罗衣笑着道。
方尽挽起袖子:怎会抱不动?rdquo;他只是没有想到,妻主会提这样的要求。
他有点羞,脸上更多的却是认真,一手搂过她,一手从她膝下穿过,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送到床上。
家里真舒服。rdquo;沾了床,罗衣顿时摊开手脚,舒服地感慨道。
方尽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眼前浮现出刚才看到的伤痕,又酸了鼻子。他没吭声,低头把脏水抬出去,倒掉了。
妻主,你歇息着,我去弄点吃的来。rdquo;他说着,就关了门,往外去了。
抢了三车粮食,够寨子里的人吃一段时间了,大家都很兴奋,热烈地欢呼着。
以前抢了东西,也会欢呼,但却从来没有一次像此刻,全心全意地高兴,心底深处冒出来的喜悦。因为是罗衣提出来,并带他们去的,因此他们很敬重罗衣,对方尽便也好声好气。
杀鸡?没问题!rdquo;
一名壮汉抓了只鸡,割脖放血,递给了方尽。
还要什么?尽管说!rdquo;
不用了,谢谢。rdquo;方尽接过这只鸡,进了厨房,亲手给罗衣炖了一锅鸡汤。
罗衣等他不至,就在床上睡着了。这几日,实在累得很。
她是被一阵浓郁的肉香味儿勾引醒的。
妻主?醒一醒。rdquo;耳边传来轻轻的呼唤声。
罗衣睁开眼睛,就见方尽一脸温柔地看着她:妻主醒一醒,吃点东西再睡。rdquo;
罗衣的确饿了。许久没正正经经吃过东西,还是肉食,她馋得要流口水了。
方尽扶着她坐起来,又端了一碗鸡汤,用小勺舀了,吹一吹,喂给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