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张地等着。然而等了又等,始终没等来罗衣的回应,渐渐的,心下被失望占据。
是了,他这样丑,妻主对他没兴趣的。
带着浓浓的失望,他睡着了。
梦里面,他抛下自尊,忍住羞涩,恳求妻主跟他圆房。
然后他看到了妻主的身躯。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瑕疵,像他看到的那截小腿一样,肤如凝脂,细腻光滑,好看得炫目。
半夜时分,他惊醒过来。
裤子里一片滑腻腻,他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一时间,羞得几乎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rdquo;身后传来一声。
没,没有!rdquo;他慌乱否认,支支吾吾道:我,我,我水喝多了,我出去一下。rdquo;
不能被妻主发现。不然,她误会他水性杨花,生性淫,荡怎么办?
他捂着裤子,想要连那股异样的气味一起捂住。然而他绝望地发现,他根本捂不住。希望妻主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方尽心想,掩耳盗铃一般,捂着裤子下了床。
第242章 女尊世界
罗衣其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她又不是单纯的小姑娘。男女之间的事,大大小小她也经历了不少。
在方尽出去之后,就抖了抖被子,将里面的气味抖散。
等到方尽回来后,她便闭上眼睛,装作又睡着的样子。听到方尽松了口气,她在心中暗暗一笑,并没有拆穿他,只作睡熟了。
方尽收拾好自己,又在门外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忍住赧然,推开门走了进来。当闻到屋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股味道,他不禁松了口气。
还好,比他想象中的好多了,屋里没有那种羞人的味道。
而且,妻主看起来似乎睡熟了,根本不知道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一股侥幸笼罩了他的心头,叫他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悄悄走回床前,慢慢揭开被子,钻了回去。
接下来的几日,罗衣便在家里继续做她的傻子。
于母虽然高兴她醒过来了,但是如今城内在征兵,倒不好叫她出去走动。因此,就买了些纸笔回来,得空了教她识字。
这个世界的字,跟她从前学的不一样,倒也可从头再学。但她到底不是懵懂幼童,学起来并不吃力。
于母很惊讶,欣慰道:rdquo;我儿竟是少见的英才,等到战事平定了,我一定给你铺路,你读书科举也好,学做生意也罢,都不会叫你浪费了这等天资。rdquo;
罗衣便认真谢过:多谢母亲栽培。rdquo;
于母很忙的,并不成日在家,不在家的时候,罗衣就自己习字。
等方尽的家务做完了,便招手叫他过来:来,我教你识字。rdquo;
方尽的眼里明显闪动着喜悦的光芒,但他脸上却写着拒绝:妻主,我只是一介男子,不必要识字的。rdquo;
那你喜欢读书识字吗?想读书识字吗?rdquo;罗衣问道,不等他拒绝,便道:我只问你这一回。如果你说不喜欢,日后我必不再提。rdquo;
罗衣是看到他时不时往这边看,明显有着渴盼的神情,才叫他过来的。
方尽并不是真的那么温顺,他并没有被《男诫》完全洗脑。一来,他本身是有点敏锐的,而来,他有些小固执。他对于这个世界上男子的地位和处境并不那么服气,也不甘心做一个每天在内院打转,勤勤恳恳做事,却还要无端端被责骂的人。
或者说,他没有选择的权利。在内宅打转,和只能在内宅打转,这是两码事。然而从出生开始,他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方尽想读书识字,他十分想。他并不服气只有女子能读书识字。对于女子的权利,他心中一直是觊觎的。但他从前一直没有机会。
如今罗衣叫他,又说得这样没有余地,他不由得认真思索起来。
他既想保持一个温顺的、贤惠的夫郎形象,来保护自己免受来自外界的伤害,又不想违背内心的意志。
想了想,他放下手里的针线筐,走到她面前:妻主,我想学。rdquo;
他想读书,想识字。既然妻主提出来,他就领受她的好意。哪怕她以后会嫌弃他,至少此时她是喜欢他的,他不应当拒绝。
罗衣便笑了笑:过来,我教你。rdquo;
她把他叫到身前,让他坐在椅子上,自己站在他的身后,双手环住他,右手握住他的,提笔写下两个字:方尽。rdquo;
这是你的名字。rdquo;她道。
又写下三个字:于向晚。rdquo;
这是我的名字。rdquo;她道。末了,又写了两个字:衣衣。rdquo;
这是我的小名。不过,你唤我妻主,我也是很高兴的。rdquo;叫衣衣会显得亲密。但他这样漂亮又可爱的男孩子,叫她妻主,显然更满足她的邪恶之心。
方尽一下子高兴起来。既高兴她教他识字,又高兴她俯身在他耳边小声说她的小名。
于母于父可没有给她起小名,这是她自己起的,而她允许他叫!
这实在让方尽太高兴了。
再看她握住自己的手,极耐心地教他识字,一颗心犹如浸在暖融融的糖水里。
方氏!躲哪里偷懒呢?rdquo;外头,于父的声音响起来,又躲屋里歇着呢?叫你给晚儿做的鞋子,你做完没有?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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