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衣惊呼一声,掩住口,脸上满是惧怕:张公子,你别这样,你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好不好?rdquo;
张义泽看着她惊恐之下仍然精致动人的小脸,一时恶从心生,慢慢朝她走过去:好啊!你过来,服侍我一场,我就叫你爹以后死得好看点!rdquo;
他就要离开扬州了,没想到这小傻子居然来送他,而且是孤身一人来送他。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他就不信,他还治不了这小傻子?他邪念顿生,眼里闪动着欲念,朝罗衣走过去。
张公子,你,你别这样,我害怕。rdquo;罗衣吓得闭上眼睛。
哈哈!张义泽简直要仰天大笑了!这小绵羊,居然闭上眼睛,不是等着他宰吗?
一时又恨恨地想,那日如果她也这样乖顺,哪还有后来的事?他喷着气,朝罗衣走过去,伸手要将她抱在怀里。
不成想,她虽然闭着眼睛,倒也知道他走近,居然胡乱挥起手来!
张义泽没想到她力气不小,居然舞得呼呼生风,一时淬不及防,肋下挨了一记。
他本就断了几根肋骨,恰巧她打在他伤处,一时吃不住痛,弯下腰去。然后,他右颊又挨了一记重拳,整个人歪倒下去。
等他扑通rdquo;一声倒在草地上,罗衣才惊讶地睁开眼睛,惊呼一声:呀!张公子,我不是故意的!rdquo;不等张义泽应声,她连忙跪在地上,一脸关切地看着他:你无事吧?rdquo;
无事!rdquo;张义泽从牙缝里挤出来,我好得狠!rdquo;也不知道她力气怎么那么大,他这时痛得气都喘不上来,眼前一阵阵发花,刚才那点邪念再也升不起来。
唉,张公子,你都蹲了一回大牢了,怎么还不改过呢?rdquo;
柔软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叹息。明明是正常到不正常的话,可是张义泽忽然心头浮现一股不妙的预感,背上爬上阵阵寒气,他猛地抬头朝罗衣看过去。
仍然是那张无辜的、单纯的脸,仍然是深情的、忧伤的目光,可他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电光火石间,他猛然想到mdash;mdash;他刚才欲对她不轨,她明明知道的,为何还能对他露出这样的目光?她不怕他吗?她不恨他吗?
他还说出叫她爹悔不当初rdquo;、死得难看rdquo;等话,她就一点儿也不忌惮他、仇恨他吗?
张义泽心头一阵发毛,虽然罗衣动也没动,只用深情的目光看着他,他却前所未有的恐惧起来,连身上的疼痛都忘了,手脚并用地后退,想要离她远一点。
然后他的脚腕被抓住,整个人被一股轻巧的、但却不容抵抗的力道拖拽了一下,他又回到了原处。不,比原处离她更近。
他看着她满含深情的目光,禁不住浑身发抖:你要干什么?!rdquo;
不对劲!
她的深情不对劲!她的一切都不对劲!
但他此时太害怕了,脑子僵成一坨,什么也思考不了,只想离她远一点。
罗衣用深情的、愧疚的、不舍的眼神看着他说:我也不想的,张公子。可是,你一次又一次试图对我做那种事,我虽然喜欢你,深深的喜欢你,可我没有办法昧着良心,不去管你。rdquo;
她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匕首。镶嵌着一颗颗红宝石,漂亮非凡,精致华丽的匕首。
张义泽的瞳仁缩了缩!
那把匕首是怎么出现的?为什么他看到它突然就出现在她手里?!
你,你要干什么!rdquo;他惊恐地道。
罗衣手腕一动,刀鞘被她甩掉,她握着锋利的匕首,俯身靠近了他,柔声说道:为姐妹们提个醒儿。rdquo;
然后她抬起手腕,刀尖朝他的脸上扎过去。
啊mdash;mdash;rdquo;
张义泽疯狂大叫,剧烈挣扎,然而根本无济于事。她把他压得牢牢的,他丝毫动弹不得,只觉得额头上一阵阵皮肉被割开的剧痛,鲜红的血液流下来,染红了他的眼睛,
他心中一片恐惧,只觉得自己遇到了魔鬼。
终于,额头上的锐痛停下来。
魔鬼放开了他。
透过血红的视线,他看到魔鬼用温柔的、深情的目光看着他。
她的面容有些遥远,甚至声音都仿佛来自天边,他听到她软声说道:张公子,我就送你到这里,就此别过。rdquo;
他看到她站起来,身姿婷婷袅袅,像云朵一样,轻轻软软地离去。
一阵剧痛中,他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张义泽醒了过来。他感觉到身上的痛楚好了许多,这让他一阵茫然。他摸了摸断掉的肋骨,发现肋骨居然愈合了,只还有些隐隐作痛。
大脑一片钝痛,有些记忆堵塞成一团,凝滞在脑海中,一碰就痛不可当。
他隐约记得发生了什么,却想不起来。脸上紧紧巴巴的,他摸了一下,是干涸的血渍。
浑浑噩噩中,他奔向了不远处的河流。脸上全是干涸的血渍,他掬起一捧河水,往脸上泼去。
等脸上的血渍被洗净,他才看到自己的额头上多了什么东西。
是一个大大的奸rdquo;字。
强、奸。
奸人。
奸邪。
奸恶。
hellip;hellip;
这不是一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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