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站出来,文官中又有几个跟着站了出来。武官对白擎苍很是崇拜,没有出列的。
沐心先是冷笑,一拂袖,用内劲儿将他们全都摔了出去。
“皇上还小,选秀之事不必急于一时。”
其他朝臣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尾椎骨蹿起,侵入四肢百骸,于是低头沉默,不敢有所异议。
徐老头强撑着受伤的身体站起,大喝道,“白擎苍!选妃一事乃是皇上的家事,当由皇上定夺,你无权过问!”说罢双溪跪地,朝御座上的段玉衡扣了一个头,老泪纵横地说道,“皇上,多子多孙乃是社稷之福,还请您尽早纳妃哪。”
他催着小皇帝纳妃,其因有二。一是担心段玉衡和先皇一样子嗣困难,最后将国家交到佞臣手中。二是想通过纳妃一事为段玉衡拉拢朝中大臣,与白擎苍形成鼎立之势。
现如今,白擎苍把持朝政多年无所作为,已令人有诸多不满,只要在后推波助澜,皇上亲政指日可待。
沐心脸上怒气更甚,抬眼望着段玉衡,流露着狠决的神气,仿佛只要他敢答应,就要将在场的人撕得粉碎。
段玉衡见他如此在乎自己纳妃与否,心中狂喜,立刻说道,“国之社稷在民,在于爱民,于君王是否多子多福并无干系。徐大人,纳妃一事,莫要再提。”
他不说容后再提,而是“莫要再提”,可见对纳妃根本就持反对态度。如此一说,沐心瞬间重展笑颜,点着头道,“皇上说得是。大商乃春秋鼎盛之国,皇上一心爱民,对后宫之事不放在心上实乃我大商之福。”
徐老头方想与他辩上一番,便听到他又道,“徐大人,你一心引着皇上的心思转向女人,耽于男女之事,居心何在?”
“微臣不敢。”
“不敢?”沐心冷笑,“我看你敢得很。咱们身为臣子是为皇上分忧的,天下多少事等着你我来办,你却只把目光放在皇上的后宫琐事上。当年入仕,心中想得难道只有如此?目光短浅,不堪重任。”
他这般一说,直把徐老头说得面上通红,双手颤抖。自是气得。
掌管后宫繁琐之事的那是谁?是宦官!他堂堂一个殿阁大学士竟遭如此羞辱!皇上啊皇上,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您怎就不知老臣的心哪!
他捶胸顿足,只差一头撞死在大殿上。
沐心轻蔑一笑,徐徐道,“徐大人,这里是商讨国家大事之地,不是让你来寻死觅活的。”
那眼神明明白白的说着,要死回家死,不要脏了殿上的地方。
李承安经常与白擎苍唱反调,知道他胸无点墨,没想到今日倒是伶牙俐齿,于是不禁怀疑他的背后又有了新的谋士,警惕性遂上了一层,想着下朝后必要与小皇帝商讨一番。
朝中一位两朝老臣做了和事佬说,“白将军,徐大人,两位都是忠君爱国之臣,同僚之间莫要伤了和气。”
沐心也知该适可而止,冷笑一声后不再作声。
徐老头最终也没有以身殉国,神情颓丧的回了府,自那以后,连续告病七日不曾上朝。
沐心嗤笑着对众臣说道,“人越老越怕死,骨气都是一时的。”
小皇帝纳妃之事就此不了了之。回了清心殿,走在前面的沐心忽然转过身,一把抱住段玉衡的腰,目光迷离的含住他的唇瓣吮吸起来,然后轻轻说道,“张开嘴。”
段玉衡依言而行,又得了一声称赞。
他感觉到一条沁着清香的小舌探进他的嘴里,先是在他口中舔舐,而后勾住了他的舌头共舞,快活的他头皮发麻,全身都忍不住颤抖。他双臂伸到沐心臀下,往上一托,抱着人往殿中的床上走去。
两人身体相贴,段玉衡软绵绵的肚子让沐心觉得十分舒服,双手不由摸了进去,拽开他身上的龙袍,低头咬住了小皇帝的肥肉,轻轻磨了磨牙。
段玉衡爽的一抖,全身的肉跟着晃荡了一下,目不转睛的盯着沐心一会儿,把他压到了床上,无师自通的扯掉他的官服,从上到下啃咬起来。
沐心双腿缠到少年的腰上,一个起身,反将对方压住,双手勾住段玉衡的脖子与他缠吻。
段玉衡从未体会过这样的爽快感觉,恨不得将青年的舌头吞下去,身下也急切的寻找着入口。
两人呼吸都急促起来,沐心深吸一口气,已做好被长驱直入的准备,未料到殿外忽然响起福顺的声音,说太傅正在殿外等候。
沐心气道,“早不来晚不来,他果然与我有仇。”
段玉衡情潮凶猛,正要得趣,却被打断,哪里乐意,磨蹭着沐心的身体不肯离开。沐心拍了拍他的头,道,“乖,下次吧。”
本将到来的颠鸾倒凤,这下成了泡影,段玉衡别提有多恼怒了,因而对李承安也是恨得牙痒痒。
两人对视一眼,露出无可奈何的眼神。李承安是个牛脾气,说要见皇上一面,不让他见了是绝不会离开的。
沐心将官服穿好,又帮着段玉衡整理好龙袍后,对福顺说道,“让他进来吧。”
李承安立刻就走了进来,边走边说,“臣有私密之事要向皇上禀告,还请白将军离开片刻。”
这样一说,纵使沐心脸皮再厚也不好留下听了,笑了一笑道,“既是私密事,本将军的确不方便在场。”
话落,对段玉衡一目夹眼睛,意思是晚上再来。段玉衡心脏紧缩,身上的肉又颤了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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