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了,太久没有尝过她的味道了。文灏犹如饮鸩止渴,迫切的心情冲出喉咙,变成了一声声沙哑的呢喃:“音音,想我吗?”
“音音,我弄疼你了。”
“音音,让我抱抱,就抱一会儿。”
“音音”
他不光要抱,还要吃。林知音被他整个儿密密麻麻地缠着,一丝丝薄汗自额头沁出,她从他肩膀抬起头想要透透气,可下一秒,他火热的唇含上了她的,野蛮的大舌入侵她的芳腔,一阵扫荡,再含住她滑腻腻的小舌头贪婪吮吸。
这样的紧密贴合与激吻,吮得她的心都要化了。他的吻带着酒气,她却并不讨厌,浑身仿佛有微弱的电流淌过,使得她小腹一缩,蜜穴一紧,换来他一声低低的吼。
他们的交合处紧贴着,那根粗长硬物卡在她里面,已然微微濡湿,他动了动,带着“啧啧”水声,激吻过后的暧昧火焰又迅速在两人身上燃了起来。文灏抬头,有些懵懂地看着她,“音音,还疼吗?”
她双眼仿佛蒙上了一层白白的雾,看着他都是迷茫不清的,此刻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喉头哽咽着“唔唔”两声,双手抱着他的头,有魅惑、有应允、甚至还有一些渴望,紧接着,情欲一触即发。
她不疼了,找到从前和他欢好的感觉了。
赤着的白嫩身子在冬天有些凉,被他除了西服、衬衫的火热胸膛一贴上,知音小小的惊呼一声,白皙的双腿缠上他精壮的腰,被他压在身上,一下一下地从下面顶入。
她的腿分得不算开,小腹那层薄薄的皮肉蜷成了几道皱褶,再往下就是他专心爱抚的私密处,往上仰着,贴合他的胯骨,在汁水淋漓间被撞出水声以及轻微的肌肤拍打声。
文灏的力道很重,每一下都要推至最深,撞到她的灵魂深处,整颗心脏都在晃荡。还不止,他粗粝的大手抚上她柔嫩的乳,肆意一捏,乳汁喷出
她昨天才吃了开奶药,现在好多,水枪似的喷出来,溅在两团松软的软绵上,流到小腹。这场面,震惊到他了,他还傻乎乎地问:“出奶会疼吗?”
“不会”知音试图弓起身子,咬着下唇索求:“纸巾”
“不。”他立即俯身,“我给你吸!”
男人刚毅的下颚凑到她两乳中间敞开的沟壑,伸出大舌细细舔吸,将她漏出来的乳汁全数吃掉。她两只嫣红的蓓蕾还在冒着白色的乳汁,由他近距离看,活色生香。他几乎是饥渴难耐地含住一只,轻轻地吸,吸着她延绵不绝的奶水,但这一只吸着,那一只又流个不停,他得赶紧换掉,左右开吃,坚决一滴也不能浪费。
两年了,两年没这样碰过她的身子,吃过她的乳头了。文灏脑海中仿佛有烟花在绽放,他上面吃着她的奶,下面也依然卖力挺入,要把这两年所有的热情倾诉到她身上。
她不知道的,他这两年没了她,清心寡欲的连手淫都没有过。每当看见她给女儿喂奶,撩起衣衫露出半团柔软,他就疯狂地想要她,想看她做爱的脸、两团飘荡的乳。
可他今天做到了,如愿以偿了。心心念念的女人就躺在他身上,张开双腿让他进入,他爽得只想仰头长啸:真好!
“音音,音音”他含糊地喊她,用最原始的男女互动方式来爱抚她。她应该也很舒服的,躺在他身下媚成一滩水,还仰起头,发出情难自禁的娇吟,慢慢的,连眼神都变得迷离了。
他不问,直接抱起她,托着她双腿,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知音死死抱住他脖子,生怕掉下去,接着从下面顶撞上来的大肉棒,好深,好胀,但又有一种被填满的充盈舒爽感。水,水也流了很多,她好难为情
一路从客厅走到卧室,他们交合处的水滴了好些在地面。文灏将她托举上床,分开她双腿便是一顿居高临下的猛力插干,安静的卧室里传出暧昧的肌肤“啪啪”拍打声,混合着他的喘息,她难耐的娇吟,根本不用理会此时是几点几分,外面冷不冷,会不会下雨。
他们这对离了婚的夫妇此刻只拥有彼此贴合的快感。
林知音蜜穴一个紧缩,到达高潮,他也低吼一声,断断续续地射在她小腹。两具火热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休息,谁也没有说话,谁都在沉浸方才极度的欢愉。未过十分钟,文灏起来,将她身子翻过去,他狠狠地从背后进入了她!
她该喜欢后入的,那是一种没有束缚的痛快。
白皙女人被后头的健壮男人扯着双臂往后倒,柔软的臀部紧贴着他的胯骨,被磨得微微发红,他在卖力抽插,在她温热湿润的蜜穴里寻找安慰。酣畅淋漓、乳汁飞溅,林知音惊呼着摇了摇头,发梢飘荡的弧度似乎也带着欢快感——她第一次这么浪。
在他面前,在前夫面前。后来终是让他要了四次,凌晨几点的空气越发的凉,她在一声高亢的高潮舒爽声后,昏睡过去。私密处,湿得一塌糊涂,腿根也还沾着他的白色精液,她还潮吹了两次
这种蚀骨的亲密欢愉让文灏为知兴奋。于是在第二天起床,他搂着她低低地问:“音音,我们和好吧?”
未完待续——
附:文逸、汪臻臻《一寸芳心一寸金》的婚礼片段。
今天文家喜气洋洋、其乐融融。
臻臻娘家不在市内,所以她被安排到了沿海的一家大酒店待嫁。按照婚礼流程:新郎早上到酒店接亲,中午迎了新娘回文家卸嫁妆、安家具,下午便又回到酒店迎接宾客,晚上再正式举行婚礼仪式。
在文家熬了半个月的臻臻终于等到了今天的到来,她一大早便被人按在了梳妆镜前,卷发、盘发、化妆、戴首饰、染红指甲,再由两人帮助她穿好雪白圣洁的婚纱、披上头纱,她这一个美轮美奂的新娘造型就出来了。
哇塞!臻臻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简直吓了一跳,她从未想过自己可以这样美!
唉!但是她老家的小姐妹们看不到这个场景……
婚礼的伴娘团以文逸的表妹秦艽(jiao一声)为首,余下的一些都是小明星小模特,臻臻一个也不认识,好在今天她是主角,大家都围着她说说笑笑,她心里也有几分得意。
“来了来了,快把门堵住!”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原来是文逸携伴郎团过来了!
秦艽是秦葟亲妹妹、文老爷子最疼爱的外孙女,21岁的女孩不知有多活泼任性,她当下就堵在门后,用一个大喇叭高喊:“不开不开我不开,要想我开门,快拿红包来!”
臻臻心惊胆战,她连忙撩起裙摆走到门前说:“开吧开吧。”
因为昨晚文逸送她来酒店时有对她交代:不许堵门,以免浪费时间!
秦艽和伴娘们闹成一团,接了一把又一把的红包,却依然把门堵得死死的,半点缝隙也不留。
“这怎么能开呢?非要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秦艽娇嗔。
臻臻没辙,其他人不知道这件婚事是假的,这么激动也很正常,可是不知道文逸的心里好不好受……估计他也和她一样,没法阻止伴娘团起哄。
文逸等人站在门外吃了许久的闭门羹,伴郎团的兄弟们一个劲儿地发红包、卖力唱歌,可新郎官文逸却完全不像主角,只见他表情冷漠地守在一边,且目光涣散,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伴郎钟阡陌扇了一巴他的后脑勺,像是要将他打醒,提醒他现在是什么场合。
文逸不耐烦地瞪了一眼,直接往门里喊了一声:“不开门我可走了!”
完了完了!他如果走了,那她岂不是很丢人?她父母以后怎么见人?臻臻连忙提着裙子从床边走过去,“开吧!”
姐妹们终于才舍得把门打开一条缝,可男人们都还在外面,她们又迅速把门合上了。
文逸气得牙痒痒,什么破烂结婚,那么麻烦,一大早饭都没吃在这瞎折腾什么鬼玩意儿?他气得真想直呼汪臻臻全名!哼,算了,他脑瓜那么聪明,不跟一群弱女子计较!
“等她们再开门,咱们这么多人就拼命挤进去!”他小声对兄弟团商量。
伴郎钟阡陌听了,立马将他扒开,前进一步大喊:“里面的姑娘听好了,我是钟阡陌,你们想跟我合照就出来,除了我,还有林怀瑾、林长钦两位大歌星!”
姐妹们果然激动不已,趁着门开了一丢丢,兄弟团便用力地往里挤去,不一会儿的功夫,房门已经打开,文逸也顺势跌了进去,还险些栽了一跟头。
“啊?不是说还有林怀瑾、林长钦吗?怎么就你一个……”姐妹们显然有些失望。
钟阡陌爽朗地笑着摆摆手说:“他们晚上来,晚上来。”说罢,他用手肘推了推身边发愣的文逸,一本正经地调侃道:“喂喂,口水!”
钟阡陌是第一次见汪臻臻,之前听了芸芸众口,只知道她面相很善良,但没想到今日一见,却是另一番貌美……也难怪,文逸那惊艳的小眼神。
假结婚?这下有好戏看了……
文逸定定地瞧着床边端坐的臻臻,眉目清秀、粉脸朱唇、玉肩细腰……这土包子怎么变得那么好看了?!
心中仿佛有万吨野兽在原地踏步,他站着不动,不知道有谁在后面推了他一把,他脚下踉跄,竟直接扑到了她怀里!
臻臻睁大眼睛,顺势扶了他一把,这时房间里的人开始起哄,连忙催促文逸去找鞋。
文逸给她使了一个颜色,她正想透露,却被几位姐妹挡在了身前——“哎哎哎,找不到鞋不能看新娘子!”
“快找快找!”文逸没辙,开始带领兄弟团进行地毯式搜索。
臻臻心里发愁,这鞋子藏在了天花板上,他们可怎么能找到呢?灵机一动,她仰起头清咳几声,眼睛看向了天花板。
一旁的钟阡陌看出了所以然,他连忙扒拉一个兄弟找来了高凳子,让文逸掀开天花板去找。
可文逸比起文家那些身高八尺以上的堂兄弟,他真是垫底的一个,他现在踮起了脚尖也够不着天花板。
比他高出少许的钟阡陌在下面干着急:“弱鸡,起开,让我来!”
“不行不行!一定要新郎找!”姐妹团为难。
文逸额头冒汗,纵使他在心里埋怨汪臻臻无数回,但在这紧要关头,他可不能垮!
帅气、魅力!这才是他的代名词!他索性在高凳上小心地跳了一下,底下的人扶得稳稳的,他一跃而起,两手顶开了天花板,果然,那窟窿里面,还真的放了一双鞋!
“快快!拿个棍子衣架什么的,我捞下来!”
红色的高跟婚鞋成功掉落文逸怀里,这辈子都没摸过女人鞋的他,这回也算是功德圆满了,可是接下来的动作,却又让他百般不愿。
“新郎单膝跪地,给新娘穿上鞋子!”
臻臻一听连忙收回了脚,忐忑说道:“不了不了,我自己穿,他不会的。”
确实不会!他是什么人,居然还要跪下给她穿鞋?文逸的眼睛快瞧上天了,迟迟没有动作。
钟阡陌连忙推了他一把,附在他耳边低语:“演戏也要来真的啊,不然别人看出你们不和,难免怀疑。”
文逸心有所动,他低头瞄了一眼汪臻臻,眼见她正低着头、一双大眼睛,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唉!算了算了,他比她大这么多岁,他就当是给无知的小孩穿鞋了,无关紧要的!
他蹲着,拿起那两只鞋,胡乱套到了她光洁的脚,伴娘团起哄让他吻脚背的时候,他闭上了眼睛,艰难地下嘴碰了碰,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不过,还好还好,没有什么脚气,他心里也算踏实了。
臻臻心里的石头也总算落了地,她给朋友当过伴娘,是知道接亲有这些项目的。她早上还想,文逸这么没有耐心,他会不会受不了,直接走人?
像他们前几日从民政局领了结婚证出来,被安排去拍婚纱照,他脚下生烟似的催促摄影师:“快拍!拍完你们慢慢修、不用换衣服了,就穿这一套行了,拍几张我就回去了……”
不过,穿鞋以后,她对他的态度改观了不少,他这人其实也没那么不耐烦啊。
之后的各项仪式也算顺利完成,臻臻和他坐上了返回文家的婚车,一路上,他一句话也没有和她说,她也只好默默低着头,不敢吱声。
一路通畅,结婚车队回到了张灯结彩的文家。按照规矩,新娘子的脚是不能落地的,所以文逸要亲自抱臻臻进门。
车子就停在了大院外面的马路,走路进去也有些距离。文逸料定了今天要是吃苦,他只好撸了撸袖子,扛起车上的汪臻臻就走,就连她长长的婚纱落地也没注意,还险些绊倒。
“喂!你多少斤?”走到一半,身材不算强壮的文逸涨红了脸,他的手臂已经快支撑不住,只要用腰腹托了托。
臻臻两手牢牢抓住他肩膀的衣服,其实她被他弄得身上有点痛了,但她也没敢出提,只好弱弱地回:“差不多100吧。”
“妈耶,比一头猪还重!不行了……”文逸非常吃力,额上的青筋都已经凸起,所幸他坚持进了客厅,一个劲儿将她放倒在沙发。
“我的妈呀,累死我了,这什么鬼天气,那么热!”他坐下抚了一把额上的汗。
“呸!这大喜日子,胡乱说什么呢?”荣升婆婆的容杳太太穿着一身红旗袍、披着貂绒,她笑着端过来一碗干巴巴的饺子,“来,臻臻,吃点!”
“给我给我,我饿死了!”文逸猴急地抢了碗和筷子,胡乱塞了一大口,“呸!生的。”他吐了一口,嫌弃皱眉。
“哎呦!”容杳太太娇嗔着跺了跺脚,她扬了扬手中的帕子示意,“这个是给新媳妇吃的,你抢什么呢?快给你老婆吃一口!”
臻臻正襟危坐,她拿起文逸用过的筷子,勉强吃了一口饺子,而后吐在了纸巾上,小声说出了满屋女眷都期待的两个字:“生的。”
什么生的熟的,文逸根本不知道其中含义,他放下了碗,挥了挥手说:“吃什么生饺子,就没有煮熟的吗?煮点面来吃!”
可厨房端上来的面也只有一碗,他傻眼了,难不成这也是结婚形式,还要他和汪臻臻共筷分吃?
哎哎哎!怎么别人结婚那般耀武扬威、风光无限,而他文逸却是这样的灰头土脸、失魂落魄?
他娶了一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女人也就罢了,这半天经历了那么多的怪事也算忍了,可到了晚上的婚礼大堂,本该拥有主角光环的他,怎么还被旁人轻易夺去了风头呢?
先是钟阡陌被一位年轻的女明星按着强吻,几个人上去扒都扒不开!
偏偏大家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他的婚礼没有请到媒体朋友到场,但也难保宾客中夹杂着一些卧底记者……不一会儿,婚礼大堂热闹得像记者招待会。
再到“被老天爷赏饭吃”的音乐才子林怀瑾,他在台上又弹又唱又撩妹,引得宾客们尖叫连连。
文逸在底下捂住耳朵,心里咒骂:敢情那家伙把婚礼当成了他的个人演唱会?
偏偏林怀瑾还唱一首什么“lemon tree”,酸酸的、苦苦的……这难道不是在唱他吗?这狗日子过的,他快受不了!
所幸这两个大魔头闹腾一翻后,终于安静下来了,只不过这婚礼现场,怎么突然无人弹唱,也没播放背景音乐,气氛好像有点儿尴尬啊?
之后他主动请了深情款款的林长钦上台弹钢琴——
“有多惨就弹多惨吧。”他当时只是随口说了一句。
本想着这下好了,他回去补补妆、喝一口冰冻雪碧压压惊,再出来就可以神采奕奕地跟人敬酒、打招呼,抢回属于他今天新郎官的光环。
可他没想到啊,林长钦居然给他弹了一首“忧伤还是快乐”!
林长钦那一位不食人间烟火、谪仙般的人物,在今晚这样灯火辉煌的场合里,他仿佛带着对前女友的怨气,以及对钢琴的不满,想要弹坏它的冲动。他下手力道重重的,眼神也极其忧郁,引得大家呆若木鸡。
文逸惊得缩了缩头,心里也真肉疼,那台钢琴好端端的怎么就惹到了长钦公子呢,它是无辜的啊!
还有他自己,从一开始的不情愿到现在被迫领证、办喜酒,他……也是无辜的。
突然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袖,文逸回过头,见汪臻臻同他家里人坐在了一起,她正吃着一碗鱼翅粉丝汤,他也连忙拉开椅子,坐下来开吃。
“阿姨,噢,妈妈叫我们赶紧吃点儿,一会儿还要换了衣服去敬酒。”
臻臻今天累极了,像个牵线娃娃一样被人领着做这做那,还要保持着微笑。到了开席的时候,她也是饿极了,只好扯了扯文逸,让他陪着一起吃,倒显得她没那么尴尬。
文二爷的笑颜难得一见,他今天穿得极其隆重,谦和地接受宾客们的恭喜。
坐在他旁边的是文逸大伯,一位清廉体面的父母官;再往前是大将军的两个儿媳妇——容杳太太和文大伯母,她们正在伺候大将军饮食;最后坐在文逸旁边的,则是堂哥文灏,他带着林知音和女儿佩佩。
听闻堂哥文灏常年累月在外奔波,一年在家的时候只有几日,那么今天,也是文家难得的一次大团圆。
汪臻臻今天盘正条顺、低眉顺眼,很得文老爷子喜欢,在她毫不做作地夹菜吃了几口以后,老爷子更是笑得眯起了眼睛,调侃道:“吃吧,吃胖点儿,好生养!”
满桌大笑,臻臻低下了头,握着筷子倒是不敢再吃了。
文老爷子又指指堂嫂林知音说:“她啊,身子不好,那么瘦,孩子早产了!”
“爷爷!”林知音嗔怪,看起来和老爷子关系很好的样子,“今天是文逸大喜的日子,您怎么扯上我了?”
文逸原先光顾吃着他面前的一大盘龙虾伊面,听到这样的话后,他眼珠子转了转,竟然直接把盘子端了起来,将一半的菜倒进了自己的碗里,另一半倒给了臻臻。
“给!快吃。”他朝臻臻说了一句,然后又埋头苦吃起来。
“哎!你都这么大个人了,都结婚了怎么还那么没礼貌,大家都看着呢——”容杳太太轻声责怪。
“再做一盘端上来就是了,我们饿一天了。”文逸不以为然,含糊不清地说着,可他抬眼看见旁边的臻臻不敢动筷,“你吃啊!”他叫唤一声。
“文逸结婚了,懂得照顾人了。”高大威猛的盖世英雄文灏笑了笑,他也端起一旁林知音最爱吃的豉汁小鲍鱼,给她倒了满满一碗,就连漏了菜汁也不在意。
不动如山如文灏的父亲,这时也见他不慌不忙地端起碗,给身边的夫人拨了一碗菜,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脸上的表情也依旧波澜不惊,“阿逸结婚以后,自然会变得成熟稳重的,莫担心。”
这几个人在搞什么?他若不动作,那今晚回房岂不是没得好睡?文二爷刚毅的眉毛挑了挑,他索性也伸手,给容杳太太端了一碗她爱喝的花旗参炖老鸡汤。
“那我呢?”文老爷子轻拍桌子,一副争风吃醋的小孩模样,那吹胡子瞪眼的可爱表情惹得臻臻几乎笑出了声。
两岁的小佩佩颤巍巍地举着勺子,舀给她曾祖父一块小鱼排,奶声奶气地说:“太公……”
……
好不容易维持到了婚礼结束,众人簇拥着文逸和臻臻回到酒店准备的婚房,可甫一进门,文逸就捂住了肚子,作痛苦状。
“喔,完了!吃错东西了,我要去蹲个叁天叁夜!”
臻臻信以为真,连忙催促:“你没事吧?那你快去啊!”
“那你们先回去吧!我可能要好久……”为了不被一群损友闹洞房,文逸的求生欲极高。
文灏嘴角一歪,他从小和文逸一起长大,岂会不知道那家伙的阴谋诡计?
“噢?那你先去,我们等你出来,保证不动你老婆!”他说得无伤大雅。
文逸弯着腰身,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堂大哥一眼,进了洗手间后,他编辑微信发了几条信息:“你带他们走,我告诉你,最近和你老婆密切来往的男人是谁。”
死娘炮!竟敢跟我谈判?文灏握着手机冷笑一声,“兄弟们,看他一时半会出不来的,撤!”他豪迈地一挥手。
人群终于散去,偌大的新房只剩文逸和臻臻两人。
半晌,文逸小心翼翼地从洗手间出来,“人都走了?”
“嗯。”臻臻穿着婚纱坐在床边,小心地观察他的脸色,“你还好吧,要不要吃点药?”
“没事!”文逸动手扯了扯领带,向床边走去,方才几杯白酒下肚,现在竟然觉得困极了,他只想倒头就睡。
这一举动吓得他的新娘子连忙伸出小手横在空中,“别过来,我们说好假结婚的!”臻臻闭上眼睛、惊恐万状。
“呸!”文逸不屑地啐了一口,这土包子,真是想得美!
“你起开,我要睡床,你睡外面的沙发!”他霸道地抬起脚,一手将皮鞋扒拉下来。
“喔……”臻臻从床上起来,拿起她昨晚带来的那一包衣服,走去外面的客厅,开始慢慢卸她的发髻和身上许多的饰品链子。
客厅没有镜子,她只能蹲在电视屏幕前照着,可她头纱的扣子勾住了头发,怎么弄都都拆不下来。
她总不能戴着这头纱过一夜吧?
“文逸、文逸。”她试探着叫唤了两声。
文逸出生军人家庭,虽不参军,但他也习惯了父亲对他的“警觉性”训练。睡梦中仿佛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陡然惊醒,一股脑儿地从床上爬起。
“干嘛?”他应了一声。
“我这头纱弄不下来,你帮我弄一下……”
他当真是累极了,方才脱了外套和鞋袜就倒头大睡,脸上化的妆也还没来得及卸,他身上穿的一件白衬衫,胸前也开了两个扣子,他就那样光着脚走了出来。
“怎么弄怎么弄?”他没好气地伸手在臻臻头上拨弄,“麻烦死了!”
“哎,你轻点儿,弄疼我了——”臻臻吃痛不已。
“那你说要怎么来,剪了算了……”
蹲在房间门口偷听的一干人窃笑不已,可不经意间——
“你们在这干嘛?”一个酒店服务员偶然路过,好奇地问了一句。
大家吓了一跳,不知是谁,原先将手扶在门把上的,这会儿吓了一跳,他竟然“咔嚓”一下,把没有反锁的门给扭开了,一干人全部摔了进去!
文逸和臻臻吓得不轻,臻臻连忙从地上站起,无奈她的裙摆被文逸踩住,她一个趔趄,将他也带倒在地,而她正好扑在他胸口。
“呦呼!”门口那一干人围着这对新人叫嚣起来:“闹洞房开始!”
彩弹、礼花,纷纷落到他和她头上,当了人肉垫子的文逸,他脸色变得又青又白。
烤了个大鸡腿!文灏不是说带人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第一个,农夫山泉!”表妹秦艽拿出了一瓶矿泉水。
“啊?”臻臻苦着一张脸,一时竟忘了从文逸身上爬起。
“你快起来啊,要压死我吗?”
后知后觉的臻臻站了起来,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看着文逸,弱弱地问:“可以不玩吗?”
不可以!”众人异口同声。
文逸躺在地上,真想赖死不起,他用手捂了捂脸,心中泪流满面。
老天爷到底还要他受多少的苦?真特么的狗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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