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有体育课,一中的规矩,体育课必不可少,甚至对高三生来说更为重要。
体育老师门负责任的很,激情调动每一位学生来运动,说是自由活动,其实是分为三批,一批人打篮球,一批人打羽毛球,剩下的就是乒乓球。
大热天的,只能说还好是在体育馆内。
江焱被预订是篮球前锋,他直直站在篮球框底下,危云白被一个瘦高个的男生拉走,那个男生正自来熟的将手搭在他的肩上。
说说笑笑,好不开心。
江焱控住不住自己的眼睛,硬是往那边一下跟着一下的瞅,勾着手指把李召喊来,“那个傻逼是谁。”
搭着危云白的傻逼正自我介绍着,“我叫徐校文,云白,你没人搭档的话就和我行吗?”
他样貌在水平线之上,谈吐自信大方,富有幽默,危云白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羽毛球,“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徐校文眼里露出惊喜,“怎么会嫌弃?我高兴还来不及!”
危云白没有什么是不擅长的。
如果有,那也是他毫无兴趣。
他接过徐校文递来的羽毛球拍,还没来得及接球,就被一件从天而降带着汗味的球衣盖住了整个脑袋。
与此同时,危云白听到了一声痛苦的闷哼。
垂着眼,扯下头上不知道是谁的衣服,“怎么……江焱?”
江焱站在他面前,高高大大的人正抱胸站着,手里拿着另一个羽毛球拍,“哦,原来是你,真是够巧。”
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不是要打羽毛球?给老子站到对面去。”
危云白手里还攥着他的球衣,“你的衣服?”
他冷着声音问。
江焱嘴角勾起,“啊,我说怎么不见了,原来是被你偷走了。”
他弯腰伏在危云白耳旁,故意像含着团棉花一样说话:“偷哥哥的衣服悄悄闻,嗯?”
“……没有,”眼前的人眼里烧起怒火,“江焱,徐校文呢?”
江焱笑容一冷。
那傻逼。
估计已经去医院了。
“危云白,我脾气不好,”江焱指着自己,那双眼睛底下的戾气和火气起起伏伏,“我在说一次,别惹哥哥生气,嗯?”
危云白扔下球衣,转身就走。
不和犯病的人纠缠不就得了。
江焱看着地上的球衣,表情变来变去,最后化成压抑的平静。
看着徐校文去请假的李召刚一回来,就看到他这一副表情,“……你怎么了?”
脚步也停了,不敢上前。
江焱,“危云白呢。”
声音有点不对劲,像是被催眠了一样的李召恍恍惚惚道:“我不知道。”
他随手抓过身边过去的一个人,“见到危云白了吗?”
“好像往那边走了,应该是去买水了吧。”
李召看了江焱一眼,他已经朝小卖部的方向走过去了。
就他现在这个状态……李召感觉不妙,赶紧跟了上去。
系统犹犹豫豫,“云白,后面——”
危云白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了。”
这些个天命之子,都挺适合和他关在一个精神病院。
危云白挑了一瓶水,才发现还没有卡,“老板,可以付现金吗?”
小卖部老板为难道:“不行啊,我们这都要给学校方面看的。”
他抿唇,把水放回冰箱。
“拿着。”
身边传来一道耳熟的声音,还有轻微微的喘,一只手从他身边伸出,用环绕着他的姿势,从里面拿出他刚刚放进去的那瓶矿泉水还有一瓶苹果汁,“老板,刷我的卡。”
江焱把卡递给老板,那双眼睛紧盯着危云白,生怕他又跑不见。
危云白有些不自在。
江焱明显是给他买了一瓶水,但是他们的关系好像还没好到这个地步。
付完账,江焱把水扔给他,危云白下意识接着,“江焱……”
“渴了就喝,”江焱的视力不是一般的好,“你嘴唇都干了,在这矫情什么?”
——他知道这片地方有多柔软。
镰刀和他是共生。
疾能感觉到的东西,“他们”全都能感受的到。
危云白舔舔唇,拧眉,“谢谢。”
就是不开水。
李召气喘呼呼的从后面追了上来,“妈的江焱,你跑这么快想要投胎?!”
热的他满头大汗。
不再是他和江焱单独两个人,危云白自在了一点,笑容展开,“你好,我叫危云白。”
他还不知道李召的名字。
李召,“啊?叫我李召就行。”
危云白点头,从善而流道:“好的,李召。”
……
任谁都能看的出来,他对李召的好感度,也比对江焱的好很多。
也是,谁让昨晚侮辱他的威胁他的是江焱呢。
系统又开始胆战心惊了,这种感觉分外熟悉,“云白,你真的不理理他?他这个眼神……不会要变身吧。”
太阳还挂在天上呢。
江焱只是深意地看了危云白一眼,又看了李召一眼罢了。
他伸手去拧开危云白手里矿泉水的瓶盖,“快喝。”
李召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跟着说道:“对啊,喝啊,渴了怎么能不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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