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不够他再艹乌力措一次。
第二日一早,哈赖就亲自起早给危云白拿来了马奶,走到营帐前脸色却猛然一变。
帐前有只被缚住手脚的狼,这只狼还他妈该死的眼熟!
拽过身边巡夜的士兵,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偏偏出现在危云白面前!
消息是其一,如果这匹狼闯进了危云白的营帐或者伤了他……哈赖理智上来,猛地推开手里的人,大喊:“大人!危大人?危云白?!”
没人回应,虽然老狼的手脚被缚,但危云白那副瘦瘦弱弱的样子,突面野性难驯的孤狼……
“危大人!”
哈赖已经准备好随时冲进去,还好下一秒营帐内传来声音,“哈赖。”
危云白走了出来,哈赖上上下下看了好几眼,很好,没伤。
松了一口气才想起来问,“大人,这匹狼?”
“哦,”危云白看了地上的老狼一眼,眼中闪过庆幸,“它在我帐外来来走走,还好它攻击力不强,好像是受过了伤,不然还不知道会伤到了谁。”
呼,还好。
还能伤到谁,整个北戎,连姑娘都能拿起棒子劈头带脸的打上去,只有没见过野禽猛兽的大昭人,才会惊慌惧怕的缩成一团。
但单于看上的这个大昭人真的不错,哈赖喜欢他这个人!
老狼被哈赖带走,危云白看着他的背影,勾唇一笑。
乌力措必定会发现不对。
乌力措在练武场,手中大刀武的虎虎生威,手下的人离他远远的,生怕被大王喊过去陪练。
哈赖急匆匆的出现在练武场。
乌力措一见到他就停住了手,“给他送过了马奶?”
哈赖愣了一下才急忙点头,刚想说车呼那边传来了新的消息,乌力措就抢先问道:“你盯着他喝完了?”
“属下……没盯着阏氏看。”
乌力措脸色顿时冷了一度,“没有下次。”
“是!”哈赖继续,“大王,今早我——”
乌力措漫不经心的又挥了下刀,“他今早如何?”
“阏氏面色红润,身体健康,大王,您先听我说,今早在——”
乌力措彻底不耐烦了,“哈赖。”
哈赖张张合合的嘴巴僵住,“……啊?”
“有些话你应当知道,不需要本王一句一句再问。”
“是,”巴吉苦着脸,“今早属下送去马奶时,阏氏已经醒了,他容光焕发神采飞扬,阏氏今早穿的是大昭的服侍,外头披了一件单衣,脚上绣的图案精美极了,他同属下总共说了两句话,一共三十八个字……并没有提到您。”
乌力措终于有了点笑,哼了一声,“忘恩负义的小东西。”
吃着本王的东西,喝着本王的马奶,踩着本王的土地,却提也不提本王一句。
哈赖终于有机会说出了口,“大王,属下今早在阏氏的营帐前,发现了跟在木里耳身边的老狼。”
乌力措脸色骤然一变,风雨欲来,“在危云白的营帐前?”
心中一跳,哈赖忙解释道:“老狼是被缚住了手脚的,您放心,阏氏好好的,一丝半点也没被伤到。”
乌力措却依旧没有好上分毫,“竟然找到了他的帐前——”
“这次只是意外,以往那么多次,这头狼都是乖乖的在我们埋下肉骨头的地方等着,这次……”哈赖语穷了,“是意外……吧。”
乌力措长腿迈的飞快,哈赖原以为他要去的是议事的营帐,越走越觉得不对,这分明就是去找危云白的路。
乌力措大步流星,直接闯进了营帐,“危云白。”
大昭人正站在长桌前练字,墨水的香味遍布房间,他不理进来的是谁,直到写完手下的字后才放下毛笔,“单于。”
身姿笔挺,端方如玉。
乌力措贪婪地视线在他身上巡视一遍,“你昨晚可有伤到?”
“多谢单于关心,”危云白淡淡一笑,“我好得很,那只野狼倒是有些问题,它现在可好?”
“它好得很,”乌力措走进,“你在写字,让本王看看。”
危云白脸上突然染上点点红色,犹如初梅落雪,漂亮的很,“雕虫小技,单于还是不要看了,我这手字,写出来都是丢人眼球。”
人如字,字如人。
危云白这幅样子,他的字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哈赖大大咧咧地夸奖道:“总比我们这群莽夫强的多!我们北戎族,就我们大王的字写的最好!”
“是吗?”危云白惊讶的挑挑眉,侧头望了乌力措一眼。
乌力措的样子深不可测,用哄着人的语气,“来,让本王看看。”
危云白慌乱的收拾东西,匆忙盖上字,低声道:“算了,不是什么好字,单于,您用过早膳没有?”
转移话题。
乌力措被危云白的变化勾起了兴趣,原本不是非看不可,现在是了。
他从身后贴近危云白,从侧面看过去,犹如他将危云白拥在怀里,“来,让本王看看,我的阏氏到底写了什么字。”
他伸出手,从危云白腰侧探向宣纸,纸质柔软吸水,乌力措稍微摩挲了两下,随意翻开。
纸是好纸,笔是好笔,字是好字。
乌力措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他的一只手还环在危云白的腰上,危云白侧头看着乌力措难看的侧脸,劝说道:“都说让您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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