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助理看见傅以恒的伤,吓了一跳,赶忙问道:“傅董,您这是怎么了?”他刚才出去办事,没有跟随傅以恒身边,这会看见傅以恒受伤,着实吓到了。
傅以恒看向单临溪,后者目光看着窗外,没有出声,他道:“没什么事不小心摔倒了。”
助理看着可不像不小心摔倒了。
明明像是被人打的,可是谁敢打傅以恒啊,这根本是无稽之谈,而且,被人打了傅董怎么可能这么平静,他想那就只有个解释。
这么想着小心翼翼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单临溪。
天哪,这算是家暴吗??
助理从车里翻出药箱交给傅以恒,傅以恒拿生理盐水清理伤口,擦拭的时候,忍不住深吸口气,眉头微微蹙着,看起来真的有点疼了。
单临溪叹气,从傅以恒手里拿过棉棒,道:“把脸给我。”
傅以恒:“……”
傅以恒把脸转向他,单临溪拿起棉棒小心翼翼清理伤口,明明应该痛的,傅以恒却没什么感觉了,只觉得痒。
“你终于知道心疼了吗?”傅以恒看着小朋友,刚才下手的时候可真是一点没留情。
他还不知道,家养的金丝雀竟然会啄人呢。
单临溪用了点劲,果然换来傅以恒的“嘶”声,“不要说话。”
傅以恒果然不说话了。
单临溪擦完又用酒精消了毒,再也没听傅以恒叫过一声疼,还怪听话的,心里到底涌上来些心疼,道:“很疼吗?”
傅以恒深深看着他,被打的是他,无怨无悔的也是他,“不疼。”
车子在单临溪家门口停下来。
单临溪开了门,两人进了屋,傅以恒换了睡衣,正准备一如既往的在沙发上躺下来,听单临溪道:“去床上睡吧。”
傅以恒一愣,心里明朗起来:“你终于让我上床了?”
单临溪道:“你不想在床上睡吗?”
傅以恒抱住小朋友:“当然想了,我一直在等着你说这句话。”
单临溪叹气,眼中溢出光来,看着傅以恒,很正式的说:“我们和好吧。”
从今天开始就再也不分开了,有你的世界就有我。
因为我的心里也是如此渴望着,知道你一定会后悔,也一定很爱我,才会再次给你机会,也只有你,才有这个待遇知道吗。
“嗯,我爱你。”
方维和宋明哲等一干朋友在餐厅开业前一天,又在好友圈发了打折优惠,现在预定可以享受七点五折优惠,过了开业当天,订座就要开始提前预定。
上流圈子少爷小姐,看着这条消息差点没笑出声,打折优惠多半是位置订不出去了吧。
不过想也知道,可没什么人给单临溪面子,家里的弃子,被逼的出去自己创业不说,还被退婚了。
眼巴巴开个餐厅又怎么样,家里不支持最后也是要关门大吉的。
方维和宋明哲看着来预定的人叹气,原来叫不动,现在更叫不动了。
单临溪倒是很开朗,“现在预定的人已经够我们忙活三天了,没事慢慢来,我相信回头客会越来越多的。”
开业当天,花篮一个接一个送来,门口都快摆不开了,傅以恒开完会就赶了过来,进门便道:“你们店长呢?”
服务生说在厨房帮忙,傅以恒一听就不干了,这会都五个多月了,小腹已经开始凸显,还在厨房帮什么忙!
听罢赶紧赶去厨房,一开门就看见单临溪坐在后门的板凳上,正在忙着剥大蒜。
总厨见到傅以恒,小心翼翼道:“傅董。”您可得看明白,这不怪我们啊,是小单店长非要这么做的!
他用眼神恳求着,自然没被傅以恒看到,不过,他们这些人已经习惯了,小单店长在的时候,傅董眼里根本看不到别人。
“临溪。”傅以恒单膝蹲下来,蹙眉:“怎么在这里?这里人来人往,万一被撞到怎么办。”
“不会的,今天单子也不是很多,没你想得那么忙。”单临溪剥了一瓣新鲜的大蒜递给傅以恒:“吃吗?”
傅以恒:“……”
傅以恒给他放进盆里,拿过板凳坐下来,接过他手里的大蒜,边剥边道:“店里再忙,你可以雇人,但是不要自己动手。”
单临溪坐在一旁,这会真有些累了,“我爸刚才来了,说他中午再过来,还有你妈刚才也发消息给我,等会就到了。”
单临溪没说的是,单承简看见傅以恒不在不是很乐意,问傅以恒去哪了,“这么重要日子不在,像什么话!让你一个人忙活,累坏身体怎么办”!单临溪好说歹说给劝住了。
傅以恒道:“你爸没骂我吧?”
单临溪一惊,傅以恒看破他的表情,笑道:“看来被我猜中了。”他就说单承简怎么可能不说他,只要他不在单临溪身边,单承简总有话能埋汰他。
单临溪道:“没有,我爸就是太紧张我了。”
傅以恒剥着蒜,想起刚才单临溪给他蒜吃,也开玩笑的递给他一块,“吃吗?”
没想到单临溪真张嘴咬了一口,吓得傅以恒赶紧捏着他的嘴,哄道:“你怎么真吃了,赶紧吐出来!”
原来刚才不是跟他开玩笑,是真的想给他吃。
单临溪声音含混道:“可是我想吃。”
傅以恒无奈,生蒜太过辛辣,空口吃胃怎么受得了,万一吃坏肚子怎么办!诱哄着:“乖,吐出来,等过会吃完饭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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