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临溪赶紧收起脑海里的念头,“没,爸,我真的不想相亲,我还没做好准备再谈恋爱。”
单承简深深地看着他,“是吗?”
单临溪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也不知怎的心虚起来,眼神闪躲着:“是啊。”
单承简咽下一口凉点的茶水,牙根咬紧又松开,一锤定音,“我也是为你好,你妈要是活着也会同意这么做,这事就这么定了!”
不知道有多少年没听见单承简提起他母亲,单临溪有些发愣,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单承简已经走了。
杨云枝知道单承简要给单临溪物色新对象,出门立刻把话说了,单临溪现在什么身价,全北升市的人都知道,她也不怕被单承简知道,反正现在等着看单临溪笑话的人有的是,又不一定是她说的。
“你家老单还真是不死心,就不能等风头过一过再看,现在敢和他攀亲戚的恐怕没几个吧。”
“谁说不是呢。”杨云枝吹着刚做好的手指甲,“哎,其实我家老单也不容易,就摊上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子能怎么办呢,要是像我家擎宇那样,有大把的女孩排队等他选,也不用这么劳心劳力!”
贵妇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说着笑起来,都在猜想能挑上谁。
杨云枝笑了:“你们也太给他面子了,他能挑得起谁,人家能看上他就不错了。”
“要我说你家老单还是太着急了,才二十二岁就急着相亲,反倒让人看了笑话。”
“那他不赶紧点也不行啊,你以为是傅以恒啊,别说三十一,就是五十都有人追。”
说着说着,大家又讨论起傅以恒,说起老生常谈话题,几乎所有人都很好奇,他到底喜欢什么类型。
也不知道谁会被他看上。
能被傅以恒相中,上辈子肯定拯救了地球!
单临溪看着手机里的消息,有点不知道怎么回,傅以恒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吃个饭,他现在还没想好答案。
不知道他爸什么时候要他相亲,虽然他已经拒绝了,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而且,他总觉得他爸对他起疑心了,在傅以恒那里过夜确实有些过于大胆。
[你没有别的朋友吗?]单临溪想了想问道。
傅以恒正在开视频会议,看到他的回复无语笑了:[没有我人缘不太好。]
单临溪叹气,回他:[我也觉得你太严肃了,明明笑起来挺好看的,多笑一笑,也许就有人愿意跟你做朋友了。]
傅以恒抬头对着朋友笑了笑,朋友警惕的道:“我真的不能再让步了,你知道这百分之一对我意味着什么。”
傅以恒无情收回虚假的笑意:[好像有点不起作用,只有你觉得好看,我的心灵受到了伤害,所以什么时候能去吃饭?]
单临溪又沉默了。
总之得先把相亲的事解决了,想了想道:[我这两天很忙,等有时间再说吧。]
傅以恒看着他的回复,眼中闪过一丝犹疑,放下手机对上朋友又恢复了冷淡的面容,表情转换仿佛换了个人。
朋友有些咂舌:“你啥时候学川剧变脸了?”
傅以恒将擦手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那一扔仿佛掷地有声似的,干脆利落,带着肃杀之气,朋友又被他煞到了,就知道刚才都是幻象。
傅以恒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如果有人骗你,你会怎么做?”
朋友想了想,“看是什么性质吧,太坏的就断绝关系,如果是善意的谎言,还可以考虑考虑。”
傅以恒笑了一声,“善意的谎言是吗?那最好是。”
吃完早饭,单承简就开始挑选相亲对象,北升市有几家跟他交情不错,他一直留意着,作为给儿子的备选对象,观察了很久。
“这个太矮了,长得也不行。”
单承简拧着眉头,对这些人都不是太满意,但总归得挑一个,“这个有继承家业的意思?”
管家道:“是,这个郑公子为了打理生意,还特意出国留学,有两把刷子。”
却没想到单承简给除去了,“那结婚以后就得顾自己家里面,临溪也得先紧着他,我是希望将来他心里能把我们家放在第一位,像这种不可控的不行。”
管家明白了,这是想找个“上门女婿”,别人可以进来家里,但是家里的绝对不能过去别人家。
外面那些人还觉得大少不受宠,看不上,其实单承简哪里看得上他们,你以为自己是香饽饽,其实连备选都进不去。单承简这个眼光,真是全北升成独一份的挑剔。
挑了一天,好歹定下来三个,单承简走出书房的时候,正好碰上杨云枝。
杨云枝兴匆匆的拿着照片给单承简看,“你看我给擎宇挑了几个女孩,都是北升有头有脸的人家,你瞧着哪个比较合适?”
单承简道:“让擎宇自己决定就好,他喜欢哪个就是哪个。”
杨云枝道:“那也得你给把把关啊。”
单承简看都没看:“这是擎宇挑对象又不是我,我怎么给把关,年轻人恋爱自由,自然紧着他喜欢的来。”
杨云枝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可又觉得哪里不对,正糊涂的时候,单承简道:“这周五我们全家聚餐,你好好收拾一下,找人定做一件新衣服,多贵都没关系。”
杨云枝心思立马放在新衣服上,她可好久没定做新衣服了,既然单承简说了多贵都行,她可得好好挑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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