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次次来,我娘都在睡?rdquo;她眉心一皱,脸上有些疑惑。
伺候的奴才倒是一脸淡定,轻声道:回姑娘,姨娘一日要喝三次药,大夫说药里有安眠的成分,嗜睡很正常。rdquo;
盛雪瑶不懂这些,但奴才是常年伺候的,自然不会怀疑她使坏,只遗憾的叹了口气,抓着慧姨娘的手哭诉:娘,你快些好吧,女儿我明日我就嫁人了。rdquo;
你睡着的这些日子,父亲不知从哪得来两个美人,现在日日宿在新得的美人那,您再不好父亲都要将你忘了。rdquo;
她细细的与姨娘说了一下午,那一直紧张的心才算是放松下来,擦干眼泪本打算回去,想了想又往长姐的院子走。
自从卫家来提亲,她还没见过长姐呢,她既想炫耀又怕长姐气急了,与她来个鱼死网破。
可现在,她明日都要入卫府了,自然不怕出岔子。
你一直跳动的心安耐不住,想去长姐那炫耀一番,若是能看见长姐生不如死的模样,那就更好了。
刚进长姐的院子,恰好撞见她躺在凉亭里,六月底的天,满院子的莲花都开了,她躺在凉亭中,娇俏的身子仿若与莲花合为一体。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到小时候,长姐院子里原本没湖,但是长姐一句喜欢莲花,父亲就让人在院子里给她挖了个湖引上水在里面种满了莲花。
每年夏日的时候,她总是羡慕长姐这里,羡慕这一院子漂亮的莲花。
长姐。rdquo;她走上前,看着面前人,如今终于不用是自己羡慕长姐了,而是她羡慕自己了。
凉亭里的人没动作,她却认为长姐肯定是在装睡,笑着上前自顾自的说道:长姐,今日我来是与你汇报,明日我就要嫁进卫府了。rdquo;
长姐心心念念的人,明日就要八抬大轿来迎娶我过门了。rdquo;事到如今,她哪里还压抑的住?
不装了?rdquo;叶莲生睁开眼睛,淡淡讽刺落在她身上:倒是也难为你了,装了这么久。rdquo;
盛雪瑶嘴角勾起一抹畅快的笑:长姐,此刻在装的一定不是我。rdquo;她认定她难受,眼神肆无忌惮的奚落她,右手光明正大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我与瑾玉,才是天作之合的一对。rdquo;
滚下去吧。rdquo;叶莲生素手抬起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垂下眼帘,细长的眉眼泛着红,带着笑意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眸光都带着潋滟:希望你到了明日,还是这么想。rdquo;
盛雪瑶认定她这是在嫉妒,高傲的抬起头,腰杆挺的笔直的回去了。
***
翌日,就是她大婚的日子,盛雪瑶天还没亮,一大早就起来了。
她满怀期待的坐在梳妆镜前,任由身后的嬷嬷给她上妆,她歪歪头,瞧着镜子里精心装扮的自己,朝着身后的嬷嬷问道:怎么今日大喜,府中这么安静?rdquo;
嬷嬷笑着道:府中的事是老爷管着的,估计是怕吵了姑娘,特意让奴才们声音小一点。rdquo;
盛雪瑶这才满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今日格外的娇美。
直到,她瞧见身后嬷嬷拿上来的衣服,水红色的喜服,上面绣着交颈鸳鸯,并不是她日日看的那件。
她冷着脸道:嬷嬷,你拿错了,这不是我的嫁衣。rdquo;
那嬷嬷却像是听不见,依旧拿着那件水红色的喜服走上前:小姐,奴才没拿错。rdquo;随后,示意一边的奴才们将她压制住。
盛雪瑶心中大惊,开始喊:我是正妻,要穿大红色,这件喜服是妾穿的,给我滚开。rdquo;周围的人却像是听不见安,三四个嬷嬷一起控制住她,拿着喜服往她身上套。
小姐,你别挣扎了。rdquo;领头的嬷嬷手上用了劲儿,掐的她差点动弹不得:这衣裳奴才没拿错,是小姐自个记错了。rdquo;
宁国候八抬大轿娶的是忠勇侯家的小姐,您不过是一顶小轿抬进去的妾。rdquo;盛雪瑶太过惊讶,导致忘了挣扎,嬷嬷们乘机将喜服给她套了上去。
昨日在院子里,长姐那若有所思的话,讽刺的眼神,她总算是明白了。
回过神的盛雪瑶就像是疯了一般,拼命的喊:贱.人,骗子,盛长歌,你个贱.人。rdquo;随后拼命撕扯身上的衣裳,嬷嬷们见状吓一跳,生怕她弄伤了自己到时候无法交代。
领头的嬷嬷上前,一手刀挥在她后颈上,将她打昏了过去:就这样,送上小轿让人抬到卫府去。rdquo;那嬷嬷挥挥手,示意人将她抬起来。
***
宁国候府热热闹闹的,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迎娶忠勇侯家的小姐入了门。
炮仗放了整整一天,宁国候与忠勇侯都是朝中重臣,两家结亲前来贺喜的达官显贵不知多少。
就连皇上太后都赏赐了不少好东西,着实是添了不少光。
热热闹闹了一晚上,直到深夜的时候,盛雪瑶才悠悠醒来,她整个人躺在床榻上,抬头才察觉后颈疼的紧。
嗓子干枯的厉害,她开口喊:来人。rdquo;
不一会,有个黄毛丫鬟走进来,见着她远远的喊了一句:姨娘。rdquo;盛雪瑶猛地抬起头,将床边的枕榻甩在地上:我是正妻,是夫人,谁让你喊我姨娘。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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