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吃看起来就跟一个小小的碗一样,它是用糯米做成的,香喷喷的米糕上面洒满了红糖和黑芝麻,吃起来甜津津的。
苏雪桐连续吃了两个,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司南以前到底有没有见过她啊?
她瞥了眼睛向他看过去。
她从少年的眼神中发现了一缕很是熟悉的光芒,一个大胆的念头,从她脑海里蹦了出来。
苏雪桐试探地说:我离家出走了,太没有意思!rdquo;
司南一点都没想隐瞒,他闷哼了一声,你难道不想改变命运吗?rdquo;
改变谁的命运?rdquo;苏雪桐偏了头问。
很多人的。rdquo;
苏雪桐默了半晌,叹气。
不过她还是很高兴的,没想到司南也来了。
她突然咧开了嘴角,笑得前仰后合,而后伸出了小手揉着司南的脸庞说:恭喜你,变年轻了!rdquo;
是啊,年轻到都可以随意的与她亲近。
司南抱着苏雪桐,送她回外婆家。
才过了一个路口,远远看见何莲焦急又莽撞的身影。
何莲也看见了他们,连红绿灯都没有看清,一头闯过了马路,向他们猛扑了过来。
桐桐,你跑哪去了?rdquo;
何莲从司南的怀里抱走了苏雪桐,她眼睛哭得红肿,一半是因着那糟心的事情,另一半就是因为女儿的突然不见。
苏雪桐撇了嘴道:我去找司南哥哥玩了。rdquo;
女儿要是不说,何莲都没有认出来抱着女儿的少年是司南。
何莲抹了把惊吓的眼泪,司南,谢谢你啊!rdquo;
司南语气淡淡:不客气。阿姨,我先回家了,要不然我爸爸会担心我。rdquo;
司南这个孩子命苦,一生下来就没有了妈妈,爸爸的身体也不太好。
何莲点了点头,诚心邀请:等周末了,来阿姨家玩啊!rdquo;
苏雪桐像个学舌的鹦鹉,也说:周末,来玩啊!rdquo;
何莲眉眼一挤,噗嗤又笑了起来。和女儿呆在一起,何莲觉得什么烦心事都不会有了。
和司南分别之后,何莲就带着女儿往自己家回。
她左思右想道:桐桐,回家之后不要告诉爸爸自己偷偷跑去找司南哥哥的事情。rdquo;
为什么?rdquo;
因为hellip;hellip;妈妈不想让爸爸操心。rdquo;何莲如此说完,忧虑又起。
苏雪桐抿紧了嘴巴,并不说话。
一回家,她离开了何莲的怀抱,便冲进了苏自有的怀里,悄悄和她耳语,却又故意耳语的很大声:爸爸,我偷偷跟你说,妈妈有很多秘密,不肯告诉你。比如我今天一个人走了三条街去找司南哥哥玩,可妈妈不让我告诉你。rdquo;
何莲的脸色,顿时大变。
桐桐,瞎胡说什么呢!rdquo;
我才没有胡说,要是爸爸不相信,可以去问司南哥哥。rdquo;
苏自有原本是真有一些不相信的,可妻子的反应太过奇怪,而且女儿还搬出了司南。
他又想起那个白汇美今天古怪的提醒:苏主任什么都好,就是自视太高,太相信身边的人了。rdquo;
苏自有强压下心里头的种种怀疑,板着脸训斥女儿:桐桐,谁叫你乱跑的!你才多大,就能一个人过马路了?从姥姥家到司南哥哥的学校有三个路口,要是被坏人抱走了怎么办?你可就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rdquo;
苏雪桐就知道自己得挨一顿训,苏自有训自己训得越厉害,就证明何莲的异常,他心里有数了。
她可是牺牲了自己,往前推了何莲一把,但凡她有一点勇气hellip;hellip;
大冬天的,新手父母唯恐孩子会蹬被子,所以没有分房睡。
夫妻两给苏雪桐特制了一张1米5的小单人床,就放在两个人的大床边。
苏雪桐七点上床,八点假装睡着。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小床上,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音。
苏自有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小莲,我们是夫妻,要是你遇上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夫妻在一起的意义,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想啊,若是连我都不能帮你的话,还有谁能帮助你?rdquo;
幸亏是暗夜,何莲的脸色苍白,苏自有也不会看得到。
她假装不懂地问:自有,你说什么呢?rdquo;
苏自有叹了口气:你不想说就算了,要是哪天想通的话,随时告诉我。rdquo;
何莲没有吭声,仿佛一秒钟进入了梦乡。
她已经连续好几夜都睡不着觉了。
也不知是不是白日里找孩子跑的地方太多,何莲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一睁开眼睛,天刚大亮。
身边的苏自有不见了,苏雪桐一个人坐在小床上面,不知道在傻愣什么。
何莲轻轻地唤了她一声:桐桐,醒了怎么没叫妈妈呢?rdquo;
苏雪桐头都没有回一下,没头没脑地说:妈妈,我知道白蛇为什么说谎了,因为它是蛇,不是人,她不知道,人喜欢的是诚实的人。rdquo;
何莲的心往下一沉,这不是她女儿第一次和她说起谎言和诚实。
她抽了口大清早的凉气,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桐桐啊,你怎么会老是想起白蛇呢?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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