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rdquo;司南轻轻地说完,挂线了。
苏自有举着手机愣神了许久。
他没开免提,白汇美也不知道那边都说了些什么。
她从苏自有震惊的神情中猜测出来些什么,叹了口气道:不会还有人找你要赎金吧!老苏,我跟你说,这个恶作剧有些过分了。在零用钱的上面,我们可从来没有亏待过桐桐,她怎么能联合外人欺骗咱们呢!rdquo;
白汇美的话才落地,苏自有的眼睛就朝她看了过来。
白汇美心虚,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到底怎么了老苏?你这表情,也太吓人了!rdquo;
谴责她的话,在苏自有的喉咙边滚了几下,到底是没有出口。
别说她这个继母了,就是自己这个亲爹一上来不也是在质疑孩子在说谎嘛!
苏自有的心揪揪地疼了起来,都说女儿是爹的小棉袄,他到现在还总是能梦到那个小小的粉团子被自己捧在怀里的时候。
她是那么的小,那么的脆弱,那么的不堪一击。
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怕她连风吹都承受不了。
可是如今,他怎么就忘了孩子还是需要他的保护呢!
苏自有一语不发从白汇美的身旁走了过去。
白汇美在他身后,叫了一声:老苏!rdquo;
苏自有如同没有听见,并不回应。
院子里传来了发动汽车的声响,白汇美迟疑了片刻,重新披上了大衣。
白汇美跟在苏自有的汽车后面,来到了市刑警队。
她眼见苏自有停好了汽车,匆匆忙忙地跑了进去。
白汇美去拿包的手稍有迟疑,她轻咬着下唇,在心里做着分析mdash;mdash;
刚刚,应该是苏雪桐给苏自有打的电话。
那就说明她没有性命之忧。
白汇美想知道的是,她现在到底是在绑匪的手里,还是已经被救了出来。
其实上午十点,苏雪桐的班主任老师给她打过三个电话,她眼睁睁地看着手机闪烁,并没有接听。
现如今,白汇美的心里七上八下。
所有的猜测都在往最不好的那一面走。
白汇美并不否认,她真的一点都不想让苏雪桐回来了。
要是当初,苏自有能放弃她的抚养权hellip;hellip;今天的白汇美可能也就不会这么恶毒了。
白汇美看了看后视镜里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气,一翻过四十,她脸上的细纹越来越多,吃再贵的保养品都没有用处。
都说了,女人过的好不好,看脸就能一清二楚。
她在自己左边的脸上看出了烦恼,右边的脸上看见了希望。
白汇美拎着包包下车,踩着自己的高跟鞋,飞快地进了市刑警队。
你好,同志,我找人hellip;hellip;rdquo;
白汇美在院子里拦住了一个穿制服的警察,话并没有说完,她一眼就认出了停在院子正中的那辆白色的桑塔纳。
尽管此时此刻的汽车,像是被什么重物撞击过似的。
她的嗓子眼一紧,深怕旁人看出了她的异样。
白汇美哽咽了一下,眼眶发红地说:同志,我来找我的女儿hellip;hellip;rdquo;
苏自有到的时间,苏雪桐已经录完了口供。
她乖乖地坐在一旁,竖着耳朵听司南的讲诉。
不止警察好奇,就连她也好奇,司南是怎么知道她被绑架的。
司南镇定地坐在警察小姐姐的面前,如同演说家一样,侃侃而谈:哦,这个事情说来话长。我在国外学习的是无线通信技术,回到国内的第一个研究课题就是无线信号的收发,最近我的团队研发出了一种初代追踪芯片,为了试一试效果,我偷偷地放在了我妹妹的羽绒服口袋里。今天早上,我发现信号上显示的位置改变了原来的轨迹。对,就是这样。rdquo;
说到这里,司南的眼睛朝她看了过来。
苏雪桐下意识去翻羽绒服的口袋。
她这个羽绒服一共有四个口袋,前胸的两个类似于装饰效果,她从来都不会用。
苏雪桐在左上的那个口袋里翻出里一个奇奇怪怪,像纽扣电池一样的东西。
司南点了点头:对,就是那个。rdquo;
女警察从苏雪桐的手里结果了那纽扣形状的东西,装进了一个透明的袋子里,这个,我们还要请技术部门的同志核实一下。rdquo;
可以。rdquo;司南点头同意。
司南的口供也录完了,一回头,看见苏自有在门口呆立。
他瞥了瞥苏雪桐,对不起,没有经过你的同意hellip;hellip;rdquo;
苏雪桐摆了摆手说:别这么说,你不是也救了我一命嘛!rdquo;
苏雪桐的话轻飘飘的,苏自有却越听越心惊,要不是司南的那个芯片hellip;hellip;
他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大步冲了进来:桐桐啊,爸爸对不起你!rdquo;
白汇美到的刚巧,她的反应很快,紧跟在苏自有的后面,桐桐,你可吓死阿姨了!rdquo;
警察局里不能喧哗,两个人的口供也分别录完毕。
出了市刑警队,苏自有道:桐桐啊,坐爸爸的汽车。rdquo;
再去上学,苏自有亲自送了苏雪桐去学校,深怕老师不相信,恨不得把市刑警队的警察同志都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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