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雪桐二十几岁的芯子不答应她去干这么臭不要脸的事情。
想到此,呼吸居然顺畅了许多,她从树后跳了出来,伸手一指河里,大喝一声:王久河,要是我家的水桶被冲到瀑布的下面,我要你好看。rdquo;
王久河正死命地摁着司铖的头,一听见这声音,顿时虎躯一震。
眼见苏家的木桶就在不远处,随着水流,往下流去,他松开了司铖,眼疾手快地扑了上去。
就是这个空档,司铖手脚并用爬上了岸,倒在了岸边,气喘吁吁。
苏雪桐从上面跑了下来,正想伸手将司铖扶起来,那边王久河和黄达上了岸,王久河的手里还拖着苏家的木桶。
苏雪桐皱了皱眉,缩回了手,也没一棒子把俩人都打死,而是三个人一块儿训:打个水,你们三个怎么打起来了?rdquo;
大老远看过去,这画面有点好笑,站着的两个湿漉漉的男孩,比她高出了一头,可她娇滴滴的声音一出来,两人低着头,连句辩解都没有。
司铖的眼睛忽闪了一下,原先他还以为王久河和黄达是受了苏雪桐的教唆。
难道不是吗?
他喘匀了气儿,一声不吭,从地上爬了起来,拿扁担勾起了两只木桶,晃晃悠悠就上去了。
王久河这才气呼呼地说:桐丫儿我跟你说,下回我就把他压到水里,冲到瀑布下头去。rdquo;
苏雪桐一想,不用问了,这肯定是原主以前造的孽。
一时半会也和这俩人解释不清楚,苏雪桐摆了摆手,跟着司铖爬了上去。
一路跟着,眼看着少年被扁担压弯了腰,却仍旧脚步稳健。
眼见着司铖进了苏家的大门,苏雪桐没急着进去,就站在自家的墙根底下,想要好好地捋一下这个事情。
就是眼前这个状态,到底该从哪方面着手,让大家都对司铖好一点儿呢?
俗话说,变态不是一天养成的。
俗话还说了,一个变态的后头,至少有十个变态在逼着他变态。
这边主意还没有想出来,就听见院子里传出了谭秀珠喝骂的声音。
我让你去挑水,又没让你去河里洗澡。你看看你打回来的水,混的跟泥汤子一样,能用吗?这点活都干不好,我家可不养白吃饭的人hellip;hellip;今儿早上你不要吃饭。rdquo;
秀珠!rdquo;
苏言和正想阻止,这个时候,苏雪桐推门进来了。
谭秀珠的注意力转移,一看见自家闺女,虽说仍旧是不悦的语气,但脸色缓和了许多,死丫头,吃早饭呢,还到处乱跑!rdquo;
苏雪桐看了眼低头立在厨房外面的司铖,心想这小孩也是个死脑子,就不会辩解一句吗?
可她转念又一想,兴许也是辩解过的,但肯定没有用。
她张了张嘴,心里已经打好了腹稿,要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出来。
错不在司铖啊,都是那两个小子没事找事。
可苏雪桐的嘴才张开,第一个字就卡在了嗓子眼儿边,脑袋里跟埋了个炸|弹一样,轰隆一声,崩的她整个人都傻掉了。
娘hellip;hellip;不是hellip;hellip;rdquo;
她听见自己这样说的时候,好像是有万箭齐发,射中了她的心脏。
头疼、心疼、呼吸困难。
就和刚刚在河边的状态是一样的。
苏雪桐的脸色发白。
谭秀珠吓了一跳,伸手搂了她道:桐丫儿,怎么了?rdquo;
苏雪桐摆了摆手,等到稍微缓了口气,她听见苏言和说:是不是饿的啊?赶紧,先吃点饭。rdquo;
说着,推了推她,还扯了一下旁边的司铖。
谭秀珠这会儿只顾紧张女儿,也顾不上和司铖较劲。
苏雪桐一想,这也行,反正解释不解释的,都是为了让司铖吃上早饭。
四个人围坐在一个四方的木桌子旁。
苏家的早饭简单,也就是一人一碗稀粥,再加上玉米面的馒头。
苏雪桐的心里有一个念头,想要验证一下,她拿起了一个玉米面的馒头,啃了一口,就把馒头往司铖的跟前儿一扔:馒头太硬了,小叫花子,给你了。rdquo;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苏雪桐不怕死的做了第二次试验,她夹起了一筷子咸菜,筷子刚想伸到司铖的碗里,忽然脑中响起了一个炸雷,紧跟着,脑袋里如进了电锯似的,钻的她疼痛难忍。
递出去的手将将碰到司铖,就因为疼痛下意识弹了回来,咸菜撒了一地。
谭秀珠气上加气,冷着脸对司铖说:你既然不想吃,那就什么都别吃了!rdquo;
呃hellip;hellip;这好像和苏雪桐的初衷不大一样。
不过,若说刚才莫名其妙的疼痛还能算是偶发性事件,苏雪桐将那个当作了原主的身体不好。
可现在呢,头疼的快要炸掉了。
她还是不信邪,一咬牙,闭上眼睛,心里想说的是娘,今早上的事情不怪司铖,他也不是我爹的私生子hellip;hellip;rdquo;
可那个娘rdquo;都没能喊出去,人就直挺挺地往后一倒,疼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雪桐一醒来,头仍旧很是钝痛,就好比是先前受到了重击。
好在,她心思够活络,况且试验已经得到了充分的证明mdash;mdas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