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没,莫叙今天到场。”
“听说了,那占家小少爷不是也说会来。”
“有好戏看了。”
“那占家少爷确实是生得好看,我之前见过他眼,那模样就像是画报走出来的大姑娘,那嫩生生的模样,啧啧啧。”
叼烟男人说:“我看他就是天生媚货,他母亲当初也是海城排的上名号的交际花,哪知道早早就跟个老实人成婚,结果儿子长得像母亲,就是用来给人玩弄的。”
另外人手里拿着杯酒,道:“你这么说,我倒是好奇了,你说男人和男人之间能有什么滋味?”
叼烟男人:“不知道,等他们玩腻了,能不能他俩弄来咱们试试玩玩……”
他又说:“哈哈哈,黎烨他们上赶着掷千金,个滋味怕是不是销魂蚀骨?”
就在两人又点燃了根烟,嘻嘻哈哈时,突然身后传来了低沉的嗓音,“哦?想试试?”
正在聊天的二人吓了跳,倏地回头,看到个男人从阴影下走了出来。
其人吓得掉了手的烟。
阳台上拉了个电线,灯光有些昏暗,背着的光让人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怎么了?”那人手抖了抖,烟灰掉落。
莫叙勾着唇,看起来在笑,但是却阴沉的吓人,“我问你,是不是想试试。”
“是啊,怎么,你也有兴趣?”
莫叙眸色深沉,声音里隐含着丝丝兴奋,哑声冷语:“我能让你体验体验。”
那人咽了咽口水,感觉气氛不对,莫叙身形高大,步步逼近,遮住了大片灯光。
“那个,呃,阁下是哪位?”
莫叙眼尽是戾气,带着丝丝癫狂的意味。
赵止御正从后面跟了进来,看到莫叙这样,吓了跳,停在阳台入口。
莫叙低声笑着,声音毫无温度:“我就问你,要不要。”
那人不敢说话,察觉到有问题,站在身边的人,看到走近的莫叙,因为曾经读同所学校,认出他来。
“你是……你是莫叙!”
莫叙往前走,俩人往后退了步,高大的身躯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不用了,不用,我们就开个玩笑,我们对男人没兴趣的!”那人想到了昨天那个说了流言的小痞子被打成重伤的事,紧张得差点滑了跤。
做事乖张,不按常理出牌,听说他在海外置办了大量产业,没有人愿意触他的霉头。
另外人结巴道:“对对对,莫二少,我们就开个玩笑……”
莫叙没搭理他们话,只觉得自己的理智有些不受控制,拧眉执着地问:“我就问你,要不要?!”
两人被他这模样吓得没了声。
莫叙突然变神情,露出笑容,森森白牙显得那么可怖。
“我莫叙刚回国,给各位没有带什么礼物回来,这点小要求还可以满足的。”
不知道从哪儿窜出个人来,然后眼前花,蒙住叼烟男人的嘴,几乎是在息之间,男人被拖入了黑暗。
莫叙低头,从口袋里拿出钢笔,在手里翻飞,低低笑起来。
手上拿着酒的男人被莫叙的模样吓个半死,手上的酒杯掉落,在地上砸得稀巴烂,酒味弥漫。
雪越下越大,微弱的灯光下,莫叙修长的身形依靠在栏杆上,像是幅清冷悲伤的油画。
那摔了酒杯的人根本不敢绕过莫叙,莫叙没理他,但是这个位置,把他堵在栏杆的个角落。
这十几分钟内,雪从小拇指指甲盖大小变成了大拇指大小,不到会,就将已经结冰的路面铺了层。
这个情景,这个雪。
时间仿佛在这刻停止,漫天飞舞的雪花和空空荡荡的街道,这个世界很安静,如果直这么安静该多好。
莫叙恍惚间,回到了上大学刚认识占子然没多久的时候。
瞬间,他脑内回想起很多画面。
张冬日暖阳下绽放的笑脸仿佛就在眼前……
……
那时莫叙还是个受人欺负的私生子,没有朋友。
就在那个冬日,迎来了自己第个朋友。
占子然,坐在自己旁边,
占子然皮子白,这么笑,明媚灿烂,他说:“那日晚上是我喝多,莫兄莫怪。”
莫叙这时候才记起,在莫家主宅遇到的“登徒子”把他认作女人的,就是占子然。
那日太黑,他没太看清。
莫叙转过头来,黑黝黝的眸子盯着他,轻声说:“不碍事。”
占子然又道:“既然已经是同班同学,放学了顺路起走?”
莫叙那时候声音还不是现在这么低沉,他说:“我平常不住在莫宅。”
“那你住哪儿?”占子然接着问。
莫叙报出了个地名,占子然拍桌子:“这不是巧了,咱们更顺路。”
莫叙怔了下没说话,占子然却缠着他聊天。
很烦,莫叙只觉得这人好生鼓噪,所以下课后,莫叙绕过众人,独自回家。
可偏偏发生了件事。
莫叙被人围住了。
莫叙面无表情,这是时常发生的事情,这些人不就是为了羞辱他,他不还嘴也就罢了。
那时候莫叙年纪还小,万万没想到,这帮人还有其他想法。
莫叙在被撩了下巴时,其实还不觉得怎样,可当对方用下流的话不断调笑时,莫叙心产生了可怕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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