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岳心里想着这个气氛谁敢随便讲话, 嘴上又只能说点不痛不痒的:“哈哈哈,其实还好了,贺屿他只是性格稍微有点特别,学长你别放在心上。”
“安明晦!”
安明晦叹了一口气, 心里想着这次的主角好像总是有点暴躁,无奈地道:“连你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会知道?你觉得我们会是什么样的关系呢,像和电影里那样前世的恋人?”
虽然还真就是这样,但他也不能就这么说出真相。
“学长就别开玩笑了。”李程岳小心地看了看自家室友几乎可止小儿夜啼的脸色,“宋晗学姐知道了说不定会跟你吃醋的。”
他们是三人一个寝室,另一个室友因为家里有点事情所以请假还没返校,逃过一劫的同时也罢李程岳给推进了深坑——没有人能跟他一起面对贺屿带来的心理阴影了。
“……宋晗?”安明晦顿了顿,眨眨眼睛,想起来那是原主的前女友,“哦,你还没听说吧,我们前段时间分手了。”
气氛更尴尬了。
“啊,不用在意,”看到小学弟露出尴尬懊恼的表情,安明晦平和地摆摆手,“我没关系的,只是两个人不合适而已,谈恋爱或者分手在大学不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吗?”
还没等李程岳说话,贺屿就毫无预兆地插话道:“命都保不住了,还有心思去想这些东西吗?”
“是啊,现在可不是适合考虑谈情说爱的时候。”说着,他示意李程岳看向稍远处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而起了争执的几个人,眼看已经动起手来了,“你看,这个地方好像存心就是想要我们自相残杀的一样。”
安明晦所要他注意的重点不是那几个打斗的人,而是躲藏在角落里,直勾勾地看着那些人打架争吵的鬼怪。
这里的鬼,不会攻击那些正在自相残杀的人类。
李程岳悲哀地发现,自己似乎是这个人丁稀薄的小队里唯一一个会对这些超出人常识之外的鬼怪感到害怕的人。就好像现在安学长能够平静温和地照常说话,贺屿压根像是看不见那些东西一样毫无反应,只有他吓得全身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学长……你都不觉得害怕吗?”至于贺屿他就不打算问了,那个人毕竟是第一次上解剖课时就因为一个人面不改色地处死了整个班级的实验材料而闻名医学院的怪物——原因是他想早点结束实验课回去睡觉。
“稍微有一点,不过也还好。”已经经历过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世界了,也不至于因为这样的情况而害怕不已,“你不觉得至少跟在贺屿身边还是会比较有安全感的吗?”
况且这才只是第一天,就算看起来多么可怕,说到底也都还是些小打小闹。
明人不说暗话,李程岳觉得学长这话说得一半对一半不对,因为贺屿的脸色看起来不杀自己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总之先别急着灰心丧气,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抬手一剑斩杀了刚刚从墙壁中露出半个身子的怨鬼,贺屿冷哼一声:“没有解决办法,少说话,别多事,跟紧我,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活路。”
——所以说不要再跟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类喋喋不休了,知道你真正情况的是我,能保护你的是我,能带你离开这的也是我,你到底懂不懂啊?
“别这么说,如果真的把所有事情都压在你身上,那也太为难人了。”他平和地笑笑,温声卸掉了贺屿难得愿意主动背在自己身上的包袱,“好歹我也是学长,你们可以稍微依赖我一下,如果遇到了什么解决不掉的麻烦,躲到我背后也没关系啊。”
反正这个身体已经死去了,就算再受到什么物理性质的伤害也没有关系,只不过要是受损严重的话可能要费点功夫把折断的骨头重新拼接起来……
“……”贺屿感觉到额头上好像有一根血管狠狠地跳了跳,下一刻他就忍无可忍地猛地把手里的长剑举起,险之又险地停在了李程岳的喉咙旁,“你如果再不停下这种烂好心的喋喋不休,我就不保证他的脑袋不会移位了。”
极其无辜的小学弟:“????”
安明晦:你真的好暴躁啊……
“贺屿,你也受到这个地方的影响了吧?”他抬手握住贺屿的手腕,让对方把剑放了下去,“别担心,这不是还有你吗?有你在,我不会有事的。”
贺屿不喜欢皮肤之间没有隔阂,直接接触的感觉,因为感觉很恶心。
但是就好像真的被下了蛊一样,他仿佛天生从灵魂深处对于这个人没有任何抗拒,不止一次像这样被拉住手腕,可是他不但不觉得恶心,甚至还隐隐希望对方能再多维持一会儿这样的姿势。
为什么会这样?
不只是贺屿感到困惑,就连安明晦也同样感到十分不解:为什么这一次主角会有这么反常的表现?简直就好像是……就好像是直接受到了以前那些个世界的影响一样。
可是以前分明都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至少没有明显到能被他察觉出来的地步。
开发者寄语:这是积压的问题,毕竟运载过这么多个世界,情绪方面稍微有点超负荷,我这边进行调整也是很辛苦的。
坐在小黑屋里的人身心俱疲地长出一口气,心里想着:这种被一个男人给迷得走不动路的样子也真是太难看了。
看过开发者给出的解释,安明晦又叹了一口气,想想好像也没什么解决的办法,就只能抬起手揉揉身边人的脑袋:“好了,别想太多,就当是我们两个确实很有缘分不也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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