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笙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说道:“我这不没事吗?干嘛把错都拦在自己身上。”
严炎抓住她的手:“师傅,你晕倒的时候喊了一个人的名字,师傅你记得她的对不对?”
“我喊了谁的名字?”
“你一直在喊‘阿洛’、‘阿洛’这个名字,师傅口中的阿洛是什么人呢?”
阿......洛。
她确实知道这个名字,在第一个世界里她就是这么喊的那个人。
“她是我的一个熟人。”姑且是可以用熟人二字来形容那个人的吧,既然她能用那么亲昵的称呼来唤对方,那她们的交情一定不浅,老实说她不大记得第一世界发生的事了,为了下面一个任务不受情绪的影响,她主动要求对方把她的记忆处理的很干净,只留下一抹淡淡的感觉,本就是不该发生的感情,拿来缅怀总比拿来祭奠的好。
“果然......”严炎苦涩的笑笑,“你选择将她忘了,忘得干干净净,可是她却把你烙在了心上。师傅.....小锦,我想你能记住我,在你心里牢牢记住我这个人,而不是我的名字,我要你永永远远在心口上刻着我的脸,每当你再次想要忘记我的时候,你也会承受着和我一样的锥心之痛!”她抬起头来,狠狠吻住怀笙的唇,感受到她的抵触,便死死禁锢住她的双手,推到在塌上,她爬上床,扯下两边的纱帐,撕扯着身下这个人的衣裳。
严炎想起了很多事,她总是尝试着想起来被强制忘掉的记忆,每次她觉得有迹可循的时候就会不顾系统的阻拦拼命地去寻找从指缝间流失的记忆,像流沙一样不可聚拢的记忆。她想着违背主神的意识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主神没有阻止她,主神甚至还原了她为什么自杀的痛苦,她拿着刀片狠狠割破自己的脉搏,剧烈的疼痛从四面八方朝她袭来,生命在身体里流逝,她看见那个人和别的男人手挽着手,那个人对着那个男人笑得很好看,她看见那个人的未来没有自己,所有她丢失的记忆走马灯似的在她眼前播放。
她叫严文廷,那个人叫怀笙,她勾引了她的男朋友去开房,然后被她发现了,她消失了,最后死了。
一直萦绕在她心中的疑问终于得到解决,为什么她要来到这个荒唐的空间里接受一次又一次奇怪的“任务”,为了这个已经死了的人,为了这个将自己忘得干干净净的人,为了这个拒绝自己的人。
她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将自己忘记,总是这样看着像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就算在上个世界里面她们那样恩爱,在这个世界里她还是不会抱着想要和她在一起的心思来。
当真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吗?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一门心思的只拿她当成一个孩子来对待,连昔日的恋人站在自己跟前,也这样毫无反应?
她不要,原谅她选择了一个最不理智的行为让她不再忘记自己,她不顾她的挣扎和拒绝,也不听她说话,她想要的东西从来都很明确,系统告诉她不能让魔族攻打正派,一打对方绝对会输,到时候整个人间都会受到牵连,这个世界的任务就失败了,不仅失败,还会有惩罚。
她早就想好了,为了怀笙和她心心念念的羡灵宗,她会做一个二者都共赢的选择,只是这一晚,就让她任性一次,放纵一次,压抑了太久的思恋和不甘,原谅她无法忍住。
怀笙不敢相信,原先那么听她话那么贴心的小徒弟严炎,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但更可怕的是她的反应,她居然一点都不觉得她们这样很恶心,反倒是有一抹熟悉的感觉,她的动作看上去粗暴,吻却那样温柔深情,她由起初的抗拒逐渐变得接受起来,她甚至觉得......还蛮舒服的......
但是她的反应太过死鱼了,享受的表情看起来像是生无可恋那般,严炎做到最后一步哭了,哭的跟决堤的江水那样,哭声凄惨:“不要恨我,我爱你,我爱你......”接着她挺近怀笙的身体,听得身下人闷哼一声,她不敢去看对方的脸,垂下眼眸衔住怀笙的唇,含在嘴中吮磨。
肌肤之亲,翻云覆雨,同床异梦。
怀笙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醒来时外面天已大亮,身上的衣服整整齐齐,枕边却没了那个人的身影。
想起昨晚的种种,她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怎么就和自己徒弟睡了呢?严炎还是个孩子啊,她没成年啊!哪来那么好的技术?还是和女人做!
怀笙:“系统先生,我昨晚,被严炎睡了,被一个未成年睡了,我怎么办?我今天要怎么面对她?虽然被睡了但一点不觉得讨厌,我这样是不是有些变态?”
系统:“你这话要是昨天就跟她说的话就还来得及,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怀笙:“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系统:“她去同盟会了,在那里大开杀戒,尤其是对那三个老头的宗派杀的最狠,高长老亲自出马请羡灵宗的万圣老人,现在把她抓住了,锁在了羡灵宗的镇妖塔里面,还用她的命来要挟魔王签了一份协约,不准他在人间挑事,不准他擅自攻击修真界,要是他敢违反,他女儿就会死。”
怀笙:“怎么短短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
系统:“瞧你说的,太看得起这本小说里的办事效率了,女主走的时候在房间里面点了迷香,你可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美美的睡了三天三天呢,我怎么喊你都没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