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军相对国内兄弟部队和友军来说装备不差,但是从来没有哪个步兵连有两挺机枪和两架迫击炮的。
一个连三十几人,几乎人人身上带着东西,一副像是刚刚吃过大户的土匪一样。
一个士兵说:连长,咱们连现在只有黄铁生会用掷弹筒,有两个可怎么办?rdquo;
这就像是一个有两碗豆浆,但是他只喝得下一碗,另一碗倒了可惜的感觉。
周连长说:我会。rdquo;
对哦,我怎么忘了。rdquo;那人憨憨地笑着。
司徒维不禁笑道:我们也会,我的兄弟里也有六个能当炮手。rdquo;
周连长奇道:你们洪门里的人怎么会这些正规军的技能?rdquo;
司徒维道:他们曾经是东北军里的人,我当年去过东北带了他们回来。rdquo;
司徒维曾深入过东北游击区,有些伤员在那边缺医少药,他千辛万苦把他们带出来。他们康复后,东北正进入了抗战事业的低潮,他们不想回去找章将军,就跟他在洪门做事。
赵清漪也不太清楚这些人的来历,她素来很少过问他在洪门里的事,就像他也极少插手她兴民党内部的事一样。
他们都还没有死呢,自己可以处理自己的事业,可以合作和互相帮助,但是都不屑去互相后宫上位rdquo;。
赵清漪素来厌恶所谓官太太的威风,许多官太太借着丈夫的高位,欺压普通百姓,欺辱那些靠自己在普通岗位上认真工作的女子。
赵清漪当然不会借着自己是大嫂rdquo;就去在洪门内部指手画脚,或者就在洪门里享有无限的尊荣和权力。
她的权力都来源于自己的事业推动着她到了与洪门大佬平视的水平。
而司徒维也没有多大兴趣用官丈夫rdquo;的裙带在兴民党内部上位,他不会觉得因为他是党魁的丈夫就有比兴民党中央委员还高的地位了,就可对他们颐指气使,不会认为兴民党中的人拥护他就是拥护赵清漪了。
他一直是以贵宾rdquo;和最亲密的战友的身份来定位的自己和兴民党的关系的。
他们是不约而同有自己的坚持与骄傲。
他们与这个连队组成一个加强连跑步前进,还是司徒维目力不凡,说:右边稻田里有小股日军!rdquo;
周连长连忙下令:快到掩体后去!rdquo;
这一带也是阵地,却不是最前方,早就战壕纵横和掩体成堆了。
将士们连忙下了战壕的下战壕,找掩体的找掩体,周连长连忙下令机枪和掷弹筒准备。
赵清漪伏在沙袋掩体之后,说:他们也发现我们了,快上掷弹筒打一梭子!rdquo;
几个原是东北军的兄弟就动作飞快的确定日军所藏身的稻田的方位,掷弹手调整诸元,叫人上炮弹。
因为司徒维发现得快,在敌人的掷弹手打来之前,先行火力覆盖。
不一会儿,对方也有炮弹打来。
正是打在他们的阵地附近,战争之初,日军的素质真的不错。
司徒维按住了她,身体也有意挡在她身上,赵清漪去推开他,眼神示意。
轰轰轰声响,两人又全都伏下身,在周连长手下掷弹手受了重伤后,洪门的两个兄弟顶上去。终于,又接连打了四发弹,眼见那稻田里一片火海。
此时正是江南副热带高压天气,江南虽然水网纵横,但是稻田里久无农人来料理灌水,田里也早干了。
那些火还不致命,但是大火烧起来的烟却让躲在稻田里的鬼子却差点被呛死。
赵清漪大家都发现了这一点,建议发起冲锋。现代的战场就是这样现实的,武功再高也没有用,冲锋有伤亡也要冲,只要时机有利于己方。
周连长连忙喊道:兄弟们!上刺刀!rdquo;
司徒维的这批军火却是中正步枪的原版,外观看着差不多,他们也利落地上了刺刀,冲杀上去。
日军被烟呛得要命,但是这个时期的日军都十分强悍,轻易不会后撤的。
能喘气的一个个冲出稻田,现在是种花加强连对上日军小队,人数上其实还是日军多了近十人。日军步队小队的满员人数是54人,而种花一个连才三个排才30mdash;40人。而周连长这个排凌晨在别的地方也损失了几个人了,补上赵清漪、司徒维的一帮人也就42人。
赵清漪直接瞄准一个最近的军曹,快枪打中他的胸膛,然后再上膛,又瞄准一个刚想举起轻机枪的日军,打中他的脖子。
同时,司徒维也直接打爆了一个日军中尉指挥官和机枪手的头。
种方冲锋的战士也接连有五六人倒下了,周连长也冲在他们身旁,看到这样的战绩,惊道:好枪法hellip;hellip;冲啊!rdquo;
他称赞一声,也顾不上他们了,奋勇杀入敌人之中。
却见一颗子弹打在了他的腹部,他倒下时还喊着冲呀rdquo;。
一个士兵扶着他惊叫:连长!rdquo;
赵清漪和司徒维都顾不上他了,此时两股小队已经冲在了一起,日军到了这个距离已经不会开枪。因为三八式步枪子弹穿透力太强却不能在人体内产生动能性的破坏,近了很可能伤到自己人却打不死对手,浪费子弹。在拼刺上他们却有自信普遍高于种花士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