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未央显然不是怜香惜玉的料:“咱们认识这么久了,谁还在乎啊!”
观台上,淮之恒与张逍遥看着两人打得难舍难分:“未央进展当真快速……算是因祸得福了。”
只有淮之恒心里清楚,罗未央在原剧情里,那就是一个修炼了不完全的合欢宗秘术而变成骚浪贱的炮灰。好歹现在,他已经避开了原来的命运。
“福祸相依,连我们不到最后时刻,都看不清杨刚的本来面目,更何况是未央呢?”张逍遥也觉得罗未央太过天真。但这天真也没什么不好,即使是接连两次所托非人,也从未让他放弃追求爱情。
淮之恒握了握张逍遥的手:“感谢上苍吧。”
“哼,感谢老天爷做什么?感谢我好不好!”张逍遥闷哼一声,反手握住淮之恒的手,两人十指紧扣。
坐在两人旁边的大龄单身女花含笑:糟了是心塞的感觉。
擂台上,罗未央的一只匕首被伍鸿音一剑挑飞,此战宣告结束,胜者是伍鸿音。
“哎呀哎呀,输了输了!”罗未央耸耸肩,神情却并未带着低落,“估计是我运气不太好,一开始对上的就是你,换个人我早将他打趴下!”
“那下次希望你运气好点。”伍鸿音轻笑出声,两人便从两边各自下了场。
夜墨染对上的是伍鸿音的大师兄,最后显然是身经百战的墨染公子更胜一筹,大师兄一时不察便被打下了场。
第三轮,竟是昆仑派掌门亲自上场,而其对手自然是张逍遥。
“哈哈哈——之前还多谢逍遥老弟的提醒!老夫亲自上阵,正与那群老头老太打腻了!可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昆仑派掌门伍山松是个豪爽之人,年逾四十,但并无老太。此时他手持一把大刀,身着掌门服,气度非凡。
张逍遥拔出佩剑,一席宝蓝劲装,英俊潇洒:“伍前辈,若是叫我老弟,那我不平白大了一个辈分,成了你女儿的叔叔了嘛。”
台下,伍鸿音听到这里,默默侧首。
张逍遥长于轻功与剑法,轻灵飘逸、闲雅清隽,即使在伍山松势如破竹的刀法之下,依然如同闲庭信步。
两人不愧都是一流高手,颤抖许久,一刚劲一飘逸,台下众人目不暇接,俱是忘了反应。
——高手对决,当真玄妙!
却见伍山松将大刀往擂台上一插,肌肉隆起,浑身通红一片,强大的内劲把外袍都搅碎,露出上身的黑色内甲。
“逍遥老弟,小心了!此乃老夫绝学——霸王崩山劲!”
伍山松来真的!
淮之恒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以心中浩然之气,运于全体,唯有灵肉合一,才能达到的武学最高境界,属于伍山松无数磨练后才领悟的个人绝学,霸王崩山劲。
“这老头子是疯了不成!”花含笑正要下场阻止,淮之恒却将她拦住。
“我观逍遥战意满满,自有信心,我相信他。”
花含笑见淮之恒言语行动之间,无不体现了对张逍遥的信任,便道:“那么便由你吧。”
却见擂台上,张逍遥以气驭剑,身影疾空,行随剑动,气劲化游龙,飘渺如风云。
“此招名为龙翔于天,也请伍前辈多多担待。”
一边是伍山松有形的气劲将半个擂台都轰至爆裂;另一边是张逍遥御剑于空,空气都要被气劲撕裂的张逍遥。
“轰!”
两厢碰撞爆发的强烈气流飞沙走石,台下的看客都忍不住闭上了眼,但观台上的门派掌门都能勉强看清擂台的情景。
擂台彻底被毁,而张逍遥与伍山松两人分列两端。伍山松身上的内甲被斩得零碎,彻底失去功用;张逍遥衣衫不整,长剑也被折断。
……平局!
竟是平局!
淮之恒下了观台,往张逍遥身上罩了一件外袍,宣布道:“这场比试乃平局!凌霄宗与昆仑派持平!”
“哦哦——!”
台下看客掌声欢呼声交织成一片。张逍遥乃新晋一流,而凌霄宗也是新晋宗门,居然能与有着几百年历史的昆仑派打成平手,真是厉害啊!
可想今日之后,说书人口中便能整出一个慷慨激昂的故事。
正当淮之恒要扶着张逍遥下场,一里之外,传出杨刚的叫好声。
“好——!当真好——!不过一年半载,你二人竟是入了一流!也省却我不少时间!”
杨刚着一身蟒袍现身,这一喊,让在场不少人都捂住了耳朵。
淮之恒冷声道:“他居然偷学了少林寺的狮吼功!”
“青璃公子,可莫要说偷学这么难听。在下不过活学活用,为了追求先天境界,在下数十年如一日,殚精竭虑!莫说少林寺,就是昆仑派、花间派、武当派绝学我也知晓。逍遥兄,看在以往的份上,不若将《逍遥游》告知于我,我便放尔等一条生路,如何?”
听杨刚语气,似乎他还是真心实意地在为众门派考虑。
张逍遥冷嗤一声,喝道:“你总在说自己是为了踏步先天,那你成立魔教是为何?你若是痴心于各派武学,大可光明正大求教,只需对天发誓绝不外传。兴许各位前辈感念你求学之心坚定,多加指导你。反观现在,你成立魔教,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又有谁会愿意教你!我逍遥派讲究的便是‘逍遥’的心性,优游自得、无忧无虑,但又把持底线。因此,我断言你即便学了,也绝不会学到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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