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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页
    吴徵开始怀疑人生,还有这种圈套?
    “那你最后给了她多少钱?”吴徵问。
    毛二果又喝了杯酒,被辣的皱起眉头,比了个数字二。
    “两万?”吴徵问。
    “你这是富二代的格局么!”毛二果一拍桌子,左右的人都看神经病似的看过来。
    吴徵赶紧安抚醉酒炸毛的毛二果,哄了一会儿毛二果才说:“倒也不是特别多,就二十个。”
    “二十万啊?”吴徵下巴咔的一声掉了。
    对富二代吴徵来说二十万确实不算钱,但对于工薪阶层吴徵来说,前段时间买完车之后,二十万差不多是他仅有的全部积蓄了。
    毛二果点点头,看得出这件事对他打击特别大,原本毛二果就算失恋,也是意气风发,这次虽然中二,但看得出,还是真有些伤心了。
    “要不要报警啊?”吴徵思来想去,只能想到有困难找警察蜀黍这一层了。那可是二十万啊!
    “报什么警啊,人又没偷没抢,钱都是我自愿给的,就当是我还之前那些年的情债。”毛二果叹了口气,“二十万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我就是难受她骗我感情,你明白么?”
    吴徵勉勉强强点头,心想二十万还是很多的,够买我一辆车了。殊不知元旦妈妈送他和江珩那对表,表带都不止二十万。
    “徵少,你以后谈恋爱也小心点,但凡知道你身家,说不准是冲着你钱还是冲着你人来的。”毛二果又语重心长地对吴徵说,“到时候把你吃干抹净卷着你的钱跑了,你哭都没地方哭。”
    吴徵想说江哥不会的,又觉得现在说这种话好像在找揍,默默闭麦。
    “哎,我干脆削发为僧,了断尘缘算了。”毛二果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仿佛它已经变成了一颗光头。
    吴徵吓得一激灵,毛二果爸妈他可都认识,这要是毛二果出家了,他爸妈还不把吴徵耳朵都念出茧子。
    “使不得使不得。”吴徵连连摆手,心想可怜的二果,过去那些年春风得意,现在却被社会一顿毒打,晕头转向了都。
    “哎,我也觉得出家不合适,要不我跟你学习一下,搞基去算了。”毛二果说,“你男朋友有没有兄弟介绍给我一下?或者你什么时候玩腻想分手了,把他微信推给我?”
    吴徵:“……”
    社会啊,请你毒打眼前这个人再狠一点吧。
    ——
    不过毛二果这个状态也没有持续太久,随着喝的酒越来越多,酒吧的音乐也应景的越来越伤感,毛二果神情看起来越来越凄楚,和刚才那种强拗的忧伤范儿不一样,现在的表情看起来,他是真的心碎。
    又一瓶酒下去,毛二果开始正统失恋男人的烂醉如泥加哇哇大哭环节,泪眼婆娑地抓着吴徵胳膊摇晃:“她为什么不要我!她凭什么欺骗我!”
    吴徵没法回答,只能安抚地拍拍毛二果肩膀。
    驻唱歌手心领神会地唱起一首《忘情水》。
    毛二果趴在桌上哭的像个二十七岁饱受情伤的孩子。
    后来,毛二果哭累了也喝不动了,吴徵打电话叫江珩回来,江珩一进酒吧门,就看见他因为实在太闲满街乱晃,左手右手提满了东西,吴徵发现是各种街边摊的小吃,不知道怎么还混进去了两个毛线织的豌豆射手。
    “太无聊了。”江珩面对吴徵震惊的目光无辜地说,把两个塑料袋往桌上一放,观察着已经瘫在桌面上的毛二果,“这是喝趴了?”
    吴徵点点头:“你说咱们是找个酒店把他扔过去,还是把他带回家?”
    其实这么问吴徵心里是有小九九的,他肯定想带毛二果回家,因为是他好朋友,可是既然和江珩一起住,就必须要考虑江珩的看法。
    这就是心机BOY吴徵在给所长推送设计方案时的基本操作:推一个自己想要的和一个所长肯定不想要的。
    江珩自己喝多过酒,一定知道一个人喝醉了被丢在酒店有多难受,那么就会答应自己带毛二果回家……
    “找个酒店把他一扔多省事。”江珩说。
    吴徵:“???”这不是我想象中的剧本!他不敢相信江珩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然而下一秒江珩已经满脸嘚瑟的看着他,晃来晃去地仿佛在说,诓我,你有点年轻哦。
    “……”吴徵认命地重新说了一遍,“江哥,我们今晚带他回家好不好。”
    江珩这才满脸笑意地点了点头。
    他们没有开车过来,所以只能叫网约车回去。但这个时间刚好是酒吧街的男男女女都准备回家的时刻,网约车加了几十块钱,还是排队二三十个人,只能苦哈哈地在街边等。
    毛二果醉得脚软,左手挂着江珩,右手挂着吴徵,好在冷风一吹他变得很安静,当成人形麻袋挂件也还是可以接受的。
    等了四十多分钟,总算有车接单,三个人已经快冻成连体雕像,上车之后一顿搓手呵气。在车上毛二果开始睡觉,拐着弯的打呼噜,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偷着乐。
    回家之后,毛二果更是醉成了一摊泥,这么看他酒品还是蛮不错的,不吵不闹。
    江珩和吴徵合计了一下,怕他半夜醒了有什么事,就把行军床拽到了主卧室,然后把毛二果搬上来,江珩去热牛奶给毛二果喝了一点。
    终于可以休息,吴徵长出了一口气,瘫在床上动也不想动,身边还有个毛二果,也干不了什么。江珩关了灯,亲下吴徵的额头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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