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话都说不出来了,现在的老板都是这样的吗?
于是在江珩的建议下,蓑衣黄瓜变成了拍黄瓜,他打下手,当然就勤勤恳恳地切黄瓜,切蒜,然后kuakua一顿拍,之后把拍好的一盘黄瓜递给吴悠:“姐,照着菜谱往里面加点调味料就行了。”
“好嘞。”吴悠比了个OK手,拿出生抽,江珩看她拔起瓶盖的气势,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吴悠已经呼啦一下倒了小半瓶生抽进盘子。
吴悠:“诶,好像加多了一点点。”
江珩:“……”那可不是一点点。
到这一步,江珩终于明白吴徵刚才为什么跑的比狗都快,这种时候真是不管什么情谊都顾不得了,能跑就跑,保命为上。
但是很可惜,江珩是已经跑不掉了。自己选的做菜,流着泪也要做完。
于是他表面打下手实则一人C全团地做了一桌子菜,最后做出来跟菜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经过了各种简化。
期间还经历了吴悠烧黑一口锅,把江珩辛辛苦苦高压锅熬的高汤当刷锅水倒掉都各种状况,菜一道道端上桌时,江珩感觉自己好像刚办完十场轨道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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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热热闹闹的时候,吴徵正坐在厅里沙发上,抱着团团撸它背毛。
吴律站在不远处,一脸冷酷地倚着茶几,对着空气做了个嘬烟的动作,因为吴律喜欢抽烟,但是吴悠不让,所以他只能骗骗自己,虚空抽烟。
吴徵偷偷看吴律,有点紧张。
虽然这是他家,但是他哥很少这样,他直觉吴律是生气了,可又不知道吴律生什么气。
如果说气江珩性别的话,早在圣诞节前,这次见面已经定下来了,而且按照吴悠的说法,吴律都在给他准备“婚礼”了。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子?
就在吴徵满脑子小九九时,吴律先一步走了过来,过来的时候还顺手提了江珩买的那箱芒果。
吴徵怂怂地抱着团团往后缩了缩。
吴律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
吴律把芒果箱子往茶几上一放,拿裁纸刀划开胶带,拿出一个芒果,一脸挑剔地看来看去。
“成色很一般啊。”吴律用冷淡的口吻说。
吴徵不敢说话。他想,哥,你到底是觉得芒果成色一般还是什么成色一般。
吴律又拿着这个芒果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好像品种也不怎么好。”
吴徵:“……”哥它就是个芒果,你不要用看玉的表情看它好么。
吴律淡淡瞥了吴徵一眼,带着俯瞰众生的气质。
吴徵一缩脖子,哥你说的没错,这芒果哪哪都不好,全是毛病。
吴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把芒果往桌面上一放:“给猫猫都不要。”
话音刚落,团团奶里奶气地“喵嗷”一声,从吴徵怀里跳出来,伸出两只雪白雪白绒乎乎的小爪,抱住了刚被吴律百般嫌弃的芒果。
吴律:……
这脸,好痛。
吴徵忍笑忍到嘴角抽筋,龇牙咧嘴地揉。
团团兴高采烈地玩芒果,甚至试图去吃,吴徵很看重科学喂养不敢让它乱吃东西,把芒果抢走递回给吴律。
吴律表情复杂地接过,饱受夺果之恨的团团一直瞪着铃铛般的大眼睛,气鼓鼓地盯着他。
堂堂冷面大总裁吴律先生就这样被一只猫鄙视了。
但是团团也算是以一猫之力打破了僵局,吴徵把电视打开,声音调大,然后在歌声里小声问吴律:“哥,你是对江哥很不满意吗?”
“江什么?”吴律狂拽酷炫地挑眉。
“……江珩。”吴徵无奈改口,你这什么莫名其妙的霸道画风啊。
“也没有不满意。”吴律说,眼睛直勾勾看着电视屏幕,“凑合吧。勉勉强强算会说话,虽然可能是在刻意讨好你但是感觉对你也还算可以,长得吧虽然普通了一点但是也看得过去,还可以。”
长得普通了一点?吴徵满脸问号。
算了,他是大哥,还是被抢了弟弟的大哥,他说什么都对。
“但是长得一副小白脸样,一看就不靠谱,还戴个眼镜,放电视剧里绝对是那种心机反派,仗着自己长得好嘴又甜偷偷搞事那种。”吴律又说。
吴徵震惊地看着吴律,你刚不还说他长得普通?
不过还是那句话,大哥嘛,说什么都对,如果觉得大哥说的不对,那就是他没能领悟到大哥的深意。
吴徵心领神会地点头,但转念想起,自己也是要给江珩站台的,于是他立刻又说:“其实江……珩他人很好的,不会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是哪样?”吴律转头问。
吴徵再次卡壳,我哪知道你想的是哪样啊。
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吴徵心里嘟嘟囔囔。
“坐过来。”吴律冲吴徵招招手,这是从小吴律要教育吴徵时常用的姿态。
吴徵警惕地抱着团团挪过去,吴律拍了拍他肩膀,很感慨地叹了口气:“哥从小就跟你说,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担当、责任和气魄。”
吴徵赶紧点头,但他不懂吴律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是觉得他没有这些吗?”吴徵试探着问,如果吴律这样想的话,那可真是冤到家了,江哥从一无所有走到现在,别的不说,内心强大肯定是一等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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