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婚的时候彭丹慈要打拼事业,快三十岁的时候想要孩子却未能如愿,现在她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即便知道自己具有生育能力,也不可能再去冒险生一个孩子了。
彭丹慈是真的苦,但孟绿歌也很无辜啊。
既然领养了她,那就要尽到父母的责任,怎么能因为孟江的错误而惩罚她,将她赶出家门呢?
她也只是个刚成年的姑娘,在外边受了委屈想回家养伤,结果因为养父出轨被养母迁怒,在暴雨天被赶出了家门,她不可怜吗?
燕琅可以理解彭丹慈内心的痛苦和愤怒,但她拿孟江没办法,就把怒火倾泻到无辜的孟绿歌身上,这不能不说是冷酷无情。
她喝一口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或许是吧。”
姚逸云见她这神情,就知道这孩子心里是埋怨彭丹慈的,一边是闺中密友,一边是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苦笑一声,说:“你跟你妈妈之间的事情我不参与,咱们以后该怎么相处还怎么相处,好吗?”
“我都离开那儿了,再叫妈妈也不合适——当然,您要是愿意的话,咱们还是照之前那样相处,”燕琅顿了顿,又说:“我也不瞒着您,等手头的这部电视剧拍完,再把之前接的综艺节目录完,我就打算退出娱乐圈了。”
姚逸云着实吃了一惊:“为什么?绿歌,你的天分这么出众,完全可以走的更远啊!”
“我有点累了,想给自己放个长假,”燕琅微微一笑,神情柔和起来:“我想去读书,想去参加高考,想像平凡人一样去大学走一走,看一看。”
姚逸云听得微怔,旋即又笑了:“也好。”
她温和的拍了拍燕琅的手,对此表示理解:“去歇一歇吧,给自己充充电,多开拓一下视野没坏处的。”
时间已经不早了,姚逸云也没久留,劝慰着说了几句话,就起身离开。
下楼去开了车,她打电话给彭丹慈:“最近怎么样?”
彭丹慈刚刚才从律师事务所出来,她对于律师提出的孟氏集团离婚之后的分割比例不太满意,声音都带着疲惫:“还好吧,怎么了?”
姚逸云关切道:“声音怎么不太对,是不是太累了?丹慈,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彭丹慈沉默了一会儿,恨声道:“我不甘心!逸云,我不甘心啊!是我给他资本起了家,是我跟他一起打理孟氏集团,这些年我为他付出了多少,现在告诉我他要分走一半?凭什么!我宁肯把孟氏集团毁掉,也不可能叫他拿我的辛苦钱去养那个贱人和那两个小杂种!”
这话说的有些刺耳,那字眼也不像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彭丹慈所能说出来的,可是平心而论,如果自己遇上这种事情,说出来的话恐怕会比彭丹慈恶毒一百倍。
姚逸云沉默了,半晌之后才说:“丹慈,为了孟江那个混蛋把自己的后半生搞得一团糟,值得吗?”
彭丹慈凄凉的笑:“或许不值得吧,可是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哪怕是死,我也要从孟江身上撕一块肉下来!说真的,我都不知道我前半辈子都活了些什么……”
姚逸云顿了顿,说:“我刚才去看绿歌了。”
“停,”彭丹慈说:“我不想听到任何跟她有关的事情,你不要再说了。”
“……好吧。”姚逸云又跟她说了几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这一期的焦点访谈开播之初,收视率就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数据,并且逐渐递增,越来越高。
没办法,这件事的热度太高了,吃瓜群众们不知道真相恐怕今晚要睡不着。
一期节目播完,凌阳跟杨莎莎就上了热搜,伴随着大规模的脱粉和唾骂,一起被钉上了耻辱柱。
“我的天,受害者达几百人之多,厉害厉害!”
“他们俩什么情况,现实版雌雄双煞?”
“脑残粉们听见了吗,照片是凌阳找狗仔拍的,自己想办法爆出去的,别整天说孟绿歌倒贴了,人家倒了八辈子霉才被凌阳看中,想拉人入伙共同犯罪呢!”
“怪不得孟绿歌停工呢,我要是遇上这种事,说不定当场就去世了,哪里还有后来打电话举报的事儿……”
“卧槽,忽然觉得那场景真的很适合改拍恐怖片!”
“楼上别说了,有画面了!”
凌阳成了法制咖,而且手上还有命案,再加上头顶那个明晃晃的邪教头目光环,名声立即就变得臭不可闻。
他粉丝不少,但新闻一出来,立即就出现了大规模脱粉,百分之九十的站姐都坚定立场,痛斥这种违法犯罪行为,宣布从此以后跟他划清界限,还有百分之十的成了黑粉,对准凌阳和杨莎莎疯狂开炮。
燕琅打开微博一看,就见有黑粉发帖怒斥凌阳:
你以为你唱歌很好听吗?!
你以为你跳舞很好看吗?!
你真以为你有表演天赋?!
醒醒吧凌阳,别踏马太天真了!
你就是我们花钱养的鸭子,粉丝花钱养你叫你哄我们开心的,不是为了叫你谈恋爱和组织邪教,你要是个演技派有实力也就算了,花里胡哨一个爱豆偶像,有点自知之明好吗?!
自己靠什么吃饭知道吗?!!!
燕琅看得喷笑出声,再往下刷一下,发现自己居然因祸得福了,凌阳那边一倒,她跟了涨了几百万的粉,连带着底下评论也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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