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均尚看她上楼去收拾东西,哪里肯善罢甘休,他还想着把这个碧池踩到泥里去向余薇谢罪呢,当场就又打起来了。
女人的体力很难跟男人相抗衡,秦芳桃当然会吃亏,好在她也不傻,拼命把阮均尚推出去,反锁上门之后打了电话报警。
警察到了地方一看,秦芳桃就开始哭,两个男警察把阮均尚控制住,女警则在秦芳桃身边安慰她。
秦芳桃是女人,而且身上又有伤,头上被花瓶砸破了,满脸的血,看着就叫人同情,相比之下,阮均尚就没有那么讨喜了。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几个小警察,就跟我谈法律?”
他神情倨傲,冷笑道:“出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阮均尚?我爸爸跟你们局长是老同学,我还得管他叫一声叔叔呢!”
阮均尚活灵活现的展现出一个龙傲天的基本素质,然后就被警察以家暴和妨碍执行公务为由,带回了派出所。
林宁刚回家没多久,跟妻子唏嘘了几句阮均尚的悲惨人生,就接到当事人在派出所打过去的电话了,接起来听了几句,简直要怀疑人生。
“我不是刚送你回家吗?怎么就进局子了!”
好歹也是朋友一场,林宁任劳任怨的从床上爬起来,在妻子的埋怨声中打电话给司机,到派出所去看他。
阮均尚是直接继承家产,迎娶白富美的人生赢家,但林宁可不一样,他上边还有老子顶着,旁边还有几个虎视眈眈的私生子,一听事情原委,就知道他是栽在哪儿了。
“该认的就认,你别推诿,毕竟你是真的动手了,秦芳桃头上也真的有伤,要是叫你道歉,你就低个头,少不了一块肉。”
说到这儿,林宁压低声音:“等出了这儿,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阮均尚阴着脸应了,林宁又代表他去给几个警察道歉:“他家里出了点事,多喝了几杯,人就犯傻。唉,说起来也是他糊涂,原先有一个漂亮又温柔的老婆不知道珍惜,非得抛弃家小跟那个女人搞在一起,好好的一个家,硬是给整散了。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失恋又没了工作,我兄弟的老婆收留了她,结果她转头就跟我兄弟上了床,你说这事儿整的……”
他说了几句软话,又三言两语把先后原委讲了一遍,事情也就从渣男暴打女朋友变成了渣男贱女狗咬狗,虽然话里边阮均尚仍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头破血流的秦芳桃也被踹下了道德高地。
几个女警之前有多同情秦芳桃,这会儿就有多嫌恶她。
小三,还翘了自己闺蜜的老公,这几乎是所有女人的死穴,等闲得不到宽恕。
这天时间太晚了,好些事都没法办,秦芳桃在派出所的招待所里住了一晚,阮均尚则在派出所的铁窗内对付了一宿。
第二天上午,派出所找了法医帮忙验伤,秦芳桃的听觉视觉没有出现损伤,全身挨着拍了一遍片子也没发现什么大事,最严重的的就是头上的伤口,一晚上的功夫过去,已经明显愈合了。
鉴定的结果是轻微伤,派出所对阮均尚进行警告处理,罚款五百,道歉并赔偿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之后,免除了拘留惩罚。
阮均尚铁青着脸给秦芳桃低头道歉,连医药费带精神损失费赔偿了五万,才坐着林宁的车回到了住处。
林宁这几天前前后后帮了他这么多,也是很心累了,只是顾及到多年情分,到底还是帮了最后一次。
“我帮你联系了人换锁,人就在楼下,先把门锁换了,别叫那女人再回来了,至于你给她买的东西,想扔就扔,想卖就卖,总比白白便宜她好。还有——”
他拍拍阮均尚的肩,说:“那天晚上你不是跟我借了一百万,替她付那件婚纱的钱吗?那时候你跟她的卡都被冻结了,那笔钱从你的名下转给她,到底是赠与还是借款,界限其实很模糊,你花点钱找个律师去打官司,保管叫那个什么桃吃不了兜着走!”
阮均尚茅塞顿开,握住他的手,一个劲儿的手:“谢谢你林宁,真的太感谢你了!”
说完,他摸出手机,开始给相熟的律师打电话,显然是不从秦芳桃身上撕下来一块肉不罢休。
林宁看着他明显异于寻常的精神状态,忍不住摇了摇头,拿起自己的外套,转身走出了这里。
或许妻子说得对,以后他不应该再跟阮均尚联系了。
……
燕琅在家里呆了几天,觉得有点冷,思虑过后,定了架私人飞机跑出去避寒了。
首都的风又干又冷,这座赤道位置的私人小岛却温暖如春,她涂了防晒,叫人支起遮阳伞,自己躺在沙滩椅上喝椰子水。
不远处有成片的香蕉树,黄色的香蕉像是梳子的齿,密密麻麻的挂在树上,一只猴子跳过去,偷偷摸摸的掰下来一下,然后又抓住树上垂下的藤蔓,动作敏捷的跳走了。
“好爽哦,”燕琅戴着墨镜,美滋滋的说:“有钱可真好!”
系统说:“唉,我又酸了!”
余川的电话打过来,她抬手接了,兄妹俩说了几句话,余川忽然间就提起阮均尚来了。
“说个好消息叫你高兴一下,阮均尚把秦芳桃给告了,”他把秦芳桃试婚纱事件的原委说了,又有些好笑的说:“婚纱店的店员做了证人,秦芳桃败诉,七十六万,对现在的她来说,可不算是个小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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